,门又开了,宛白一转头,呆住,温朗怎么又回来了?
温朗看到宛白的样子似乎也愣住了,眼里一抹笑意一闪而逝,“饿了你先吃些东西。”
就……这个?
宛白的手都在发抖,这句话随便让人来说一下不就行了?她现在这样、现在这样……
温朗点了点头,“你继续喝吧,我先去前面了。”
说完,体贴地将门关上,走了。
这让她还怎么喝?
宛白脸颊抽动着将茶壶放下,一旁杜鹃也目瞪口呆,刚刚姑娘的姿势确实有些……
“姑娘,姑爷可能没看清,您别在意。”
“没看清?可能吗?”
“这……”
宛白重重地叹气,伸手揉了揉脖子,“先帮我把凤冠拆下来吧,太重了。”
……
宛白稍作整理,又净了面,坐在桌前看着桌上的菜。
“杜鹃,你说这些菜……,是不是有些太多了?”
宛白好歹出嫁过一次,虽然那会儿并没有太在意,但大婚当夜的重头戏是合卺酒,其余的也就意思一下就好。
可现在这桌上,满满当当的菜,难道他们要把酒言欢不成?还都是她喜欢的菜色。
宛白乐了,提起筷子就吃,只有点心充饥的胃得到了安抚,让宛白提着的心稍稍安定下来。
杜鹃觉得吧,姑娘这么做会不会不太好,姑爷还没来呢,姑娘自个儿吃得不亦乐乎,虽说是姑爷让的,可是这毕竟是大喜的日子。
不过杜鹃也心疼宛白,吃就吃吧,可不能让姑娘饿着。
吃了一会儿,宛白擦擦嘴回去了床边乖乖坐着,杜鹃陪着她,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宛白知道,杜鹃是怕她紧张。
宛白当然是紧张的,假装自己不紧张,跟杜鹃说说笑笑,直到门被推开。
杜鹃立刻站好,宛白也坐得端端正正。
温朗一身酒气地进来,直接将门给关上,门外能听见不少声音在抱怨。
“老大,我们就想看看嫂子,就看一眼。”
“就是啊老大,别小气嘛,我们真就看一眼。”
宛白紧张得手揪着床单,这些不是来闹洞房的吧?
温朗充耳不闻,“都散了都散了,今天让我记下名字,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情。”
外面立刻一片混乱,随后安静了下来,说明温朗还是很有威信的。
杜鹃转头看了看宛白,也默默地退了出去,只留下宛白和温朗两个人独处。
“吃过了?”
温朗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宛白点点头。
“我还没吃呢,光被灌酒了。”
说着,温朗在桌边坐下,直接拿起宛白用过的碗筷开始吃起来。
宛白慢慢地走过去坐下,看着温朗的脸。
不是俊秀的那种好看,是线条分明,刚硬中带着儒雅,糅杂而成的气质,让宛白有些挪不开眼睛。
这样的人,对宛白来说从来只是个憧憬的存在,此刻却穿着喜袍坐在这里吃东西。
温朗抬眼,忽然放下手里的筷子,提起酒壶倒出两杯酒,将其中一杯推到宛白的面前。
宛白却没有去拿。
“我不明白。”
她说,“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你为什么要娶我?”
温朗将手里的酒杯也放下,龙凤烛火将他的脸映得格外好看,“之前,你的祖母是不是打算让你嫁到顾家去?”
宛白一呆,这跟自己的问题有什么关联吗?
“如果我没有求了圣旨来,你是不是就要嫁过去了?”
“我……”
“你只能嫁给我。”
温朗淡淡地说完,仰头一口将杯中的酒喝掉,空杯子轻轻地放到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却像是落在了宛白的心上一样。
她眼睛四处望着,却没懂温朗的意思,为什么,她就只能嫁给他了?
宛白满脸茫然,她刚刚问的,是他为什么要娶她,这人在说什么?
温朗轻轻叹了一口气,“你喜欢的,不是我吗?”
“轰”的一下,宛白的脸顿时涨得通红,她不敢相信地瞪着温朗,这人在说什么东西?
结果温朗不紧不慢地开口,嘴巴里说出来的,却是宛白最后给他写的那封信。
没有遗漏一个字,自己曾经的心思从温朗的嘴里说出来,宛白真想打人。
她想也不想地伸手捂住温朗的嘴,“别说了,那是、那是我乱写的……”
“乱写的?”
温朗眼光闪动,动作温柔地握住捂住他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