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第十团也从遵义赶到,进驻桐梓、新站、松坎、酒店垭与川军对峙,组成了遵义的北面防线。
战事稍缓,作为连续作战夺下遵义及娄山关的主力部队,骑兵团奉命回返遵义休整,从北门入城的时候,受到了红军军委总部首长们的亲自迎接。朱老总看着下马跑到自己面前的张慕癞,狠狠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高兴地说道:“小张团长,你们打得好啊!不但拿下了遵义,而且能不怕疲劳饿着肚子就拿下了娄山关,可是为军委立了大功啊!”刘总、彭总,包括毛委员也都到场迎接,张慕癞激动不已,连声说道:“哪里,这都是各位首长指挥的好,有了军委的运筹帷幄,加上战士们的英勇杀敌,才有我们一团取得的好战果。”
接下来的几天是警卫师一团最幸福的日子,经过连续作战,战士和战马都已经疲惫,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出现不必要的损失。张慕癞一方面对部队继续开展作战技能训练,采取一对一的方式对新补充的战士加强训练;另一方面下令部队利用这个难得的休整时间补充给养和弹药,遵义城里的许多布匹、洋油、药品与通讯器材等被一团和军委纵队采购一空。红军各级医院利用短期休息时间对伤员进行了全力突击治疗,将行军途中来不及做手术的,都做了手术,使80%以上的伤病员治愈归队。鉴于部队军衣已经磨损殆尽,在休整的十几天里,随军被服厂日夜开工,为每人补充了一两套新军服。
骑兵团攻克遵义后,军委纵队随后到来,中央干部团一行一千余人,分批进入遵义,住在一所中学里。随后,华共中央领导也陆续来到遵义城内,住进了一幢砖瓦结构的二层小洋楼里。这幢小洋楼是军阀柏辉璋的公馆,有20多个房间,楼房四周是一片开阔地,30米以内没有障碍,非常便于警卫,张慕癞的警卫师一团就被指派负责这里的警卫工作。这幢小楼就是后来被载入史册的“遵义会议”会址。
睡到自然醒的张慕癞难得的抻了个懒腰,简单的洗漱之后,看着窗外热火朝天训练的战士,满意的笑了。吃了一口饭后,溜溜达达地又跑到毛委员的住处。黎平会议之后,毛委员的地位明显得到提高,这次也住进了柏公馆。相反,博谷、李得二人可没这么好的待遇,已经被排斥在中央领导圈子之外。看着忽然出现的张慕癞,毛委员放下手里的毛笔,热情地说道:“看看是谁来了,我们的小英雄,这回彻底歇过来没?”
张慕癞干净利落地行了个军礼,说道:“毛委员,我已经完全休息好了,随时听候您的吩咐。”“你来的正好,我这儿有几封信,劳烦你亲自替我送到这几个首长手上。”“保证完成任务”张慕癞应了一声,重又开始扮演起通讯员角色。
五天后的上午,张慕癞带着穆森和赵新城重新检查了一下小楼周围的警卫布置。两个营的战士被布置在方圆1000米的范围内负责外围警戒,一个营的战士被安排在小楼100米范围内。徐秋生则带着几个神枪手上了顶楼制高点,充当狙击手。一切都检查完毕后,张慕癞带着警卫连进了小楼一楼,负责楼内安全保卫任务。此后的三天里,张慕癞见到了诸多后世耳熟能详的面孔,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了好久。等见得次数多了,神经也变得麻木起来,开始有心情品头论足起来。这个将来会是元帅、那个会是大将,原来林副主席这时候还很年轻嘛!
连续三天,华共中央在这栋小二楼里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讨论总结第五次反“围剿”失败和红军长征以来所受损失的经验教训。经过激烈的争论,会议最终决定改组华共中央领导机构,选举毛泽冬为中央常委;取消长征前成立的“三人团”,由朱得、周嗯来负责军事指挥,而周嗯来“是党内委托的对于指挥军事上下最后决心的负责者”。会后,常委会根据会议决定进行分工和组织调整:以张文天代替博谷在党内负总责;以毛泽冬为周嗯来军事指挥上的帮助者。中革军委成立前敌司令部,朱得任司令员,毛泽冬任政治委员。
遵义会议解决了党和红军面临的最为迫切的军事指挥和组织领导问题,在极端危急的关头挽救了红军、挽救党,成为党和红军历史上生死攸关的转折。随即军委总部将会议精神传达到全体部队,“全军振奋,好像拨开重雾,看见了阳光,一切疑虑不满的情绪一扫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