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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木在一旁,静静地欣赏着郁紫兰的动作,心中一阵好笑。喝个酒这么讲究,可真不一般。果然,上流社会的人都喜欢讲究这种调调。据说世界大战的时候,炸弹在天上飞,英国佬还有闲情逸致在草地上铺上餐巾野餐呢。这种气度倒是值得一学。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郁紫兰准备向杯中倒酒了,对丁木道:“这品酒主要就是四个字,看、闻、尝、吐。”
丁木补了一句道:“吐?这么浪费,都给吐了?那我看、闻、尝、咽吧。”
郁紫兰听丁木说的认真,呵呵一笑,把酒倒入瓶中,倾斜45°,在灯光下细细观看着酒的颜色和外观,口中说道:“咽是可以,不要贪杯哦。”
然后晃杯把鼻子探入杯中,短促地吸气闻味,之后啜了一口,鼓起腮帮子让那一小口酒在口腔之中来回打转,与味蕾充分接触。最后,一口吐掉。
丁木也照葫芦画瓢,学着这个样子,只不过感觉酸了吧唧的,就一口饮了下去。看向郁紫兰等着她的品评。
郁紫兰看了一眼酒店赠送的配餐,摇了摇头,不满道:“假的。”
丁木求郁紫兰帮忙调查,不惜重金请她喝86年的拉菲。可没想到这个郁紫兰还受过侍酒师的培训,是葡萄酒的大行家。结果人家品评之后,就说了两个字,假的。
这下给丁木可气坏了,拎起空了的酒瓶子,对郁紫兰道:“靠,真是假酒?我找他们去!”
“肯定不是86年的,我舌头的味觉还算灵敏,绝对不会出错的。”郁紫兰点点头,又摇摇头,示意丁木不要着急,然后缓缓道:“这也是一瓶拉菲,只不过绝对不是86年的,我估计是84年的。84年是个弱年份,口感和86年的有很大的不同。真正86年的拉菲,1986年的拉菲,非常浓郁,色泽深浓,中等酒体,结构和谐,余味悠长,带有雪松、板栗、矿物质和丰富的水果香气。这瓶酒的口感明显有差异,市场价要低很多了。”
“靠。”丁木骂了一句,“要不是听你讲,我要一瓶86年的,他们给一瓶84年的,我还以为自己赚了呢。我得找他们去!”
郁紫兰却是摇着头说:“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这就不错了,至少还是拉菲。有一次,我在酒吧里喝酒,要拉菲的价格,却是200块钱的超市货。”
“那最后怎么办的?”丁木饶有兴味地问道,“叫工商局的来查封了?”
郁紫兰却道:“别人请客,我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了了之了。这也是酒业的潜规则了。”
咔嚓,丁木给郁紫兰和这瓶酒照了一张合影,然后道:“如果我把这个发微博,说我和郁紫兰在定海金龙酒店喝拉菲遇假,会怎么样?”
郁紫兰没留意丁木突然拍了张照片,不由气道:“还能怎样,先不说假酒的事,大家都会先八卦一下,为什么这个时间你会和我在房间里喝酒。然后就是娱乐记者的无良评论。你不嫌烦的话,可以试一试。”
“这么说,这招还不好使了?那就让他们这样以假乱真糊弄下去?你以前可是记者啊,记者不都应该很有正义感的嘛。”丁木一阵不忿。
“正义感?”郁紫兰却是苦笑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倒了一大杯,也不再走什么喝红酒的流程,跟丁木放在桌子上的杯子轻轻一碰,说道:“再怎么也是值大几千块钱的酒,喝吧。”说完,一饮而尽。丁木只好也陪着喝了一杯。
两人各饮了三大杯,一瓶酒已经见底了。郁紫兰的眼神之中已经有了几分醉意,收好丁木写有车牌号的便签纸,然后拍了拍胸脯道:“这件事,我帮你办。”不过却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而是回到了丁木的床上舒服地坐着。
丁木看了看表,已经晚上十一点了,郁紫兰这女人赖在我房间里算怎么回事,婉转开口道:“明天,我要早起去录节目。你明天什么安排呢?”
郁紫兰往丁木的床上一躺,用含糊不清的声音,苦道:“明天,我要去参加前夫的婚礼。亲眼看着他再娶一个二十五岁的小姑娘。”
丁木是何等耳力,听的清清楚楚,也完全听出了她话音之中的苦涩。这女人也不容易。鼎鼎大名的主持人,可毕竟是个有着三段失败婚姻的女人。虽然她又有钱,又漂亮,而且还有名气,不过敢愿意娶她,她又能看的上的男人真不多了。这下还真不好把她弄走了,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安慰她才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