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聂枫又来禀报外面的消息,聂枫也是着急主子身上的蛊毒,可现在为何看到主子姿态优雅,一如往常的冰冷和阡陌,刚硬的侧脸依然冷峻异常,还是那么的冷然姿态,似乎昨夜吐血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
“禀报主子,拥护二皇子的几位大臣昨夜被吓晕过去,随后一查他们除了贪污受贿,手上还有几条人命,已经派人搜集好证据,今晚将秘密送到他们手中,今日除了有几位不争气的还在昏迷,大多还是准备上早朝。”聂枫严肃说道,其实心里对那些二皇子党众臣耻笑不已,昨夜不过是派了暗卫撬开他们的房门,制造出一些诡异的响动,吓得那些大臣大哭大喊,几个懦弱的晕死过去,果然心里有鬼,半夜怕鬼敲门。
“加快速度,三日之后完全解决,见点血比较彻底。”凤无殇冷峻的嘴唇像是棱角分明的刀剑,含着萧瑟的杀气。
“属下明白。”聂枫应声道,主子要见血,绝对不会让主子失望。
凤无殇自己穿戴好朝服,收拾了一番,走到门口,正要迈步,却听后身后一连串的脚步声,他兀自回头。
映入眼帘的便是紫苏那惊愕的眼神,像是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随后凤无殇的脸色越发的阴沉起来,毫不犹豫的撇过头去,迈步而出。
凤无殇竟然有些失望,就知道秦晚歌那个懒洋洋的猫咪是不会起的这么早,只为见他一面,不过他不正是趁着清早出门,避开秦晚歌的吗?
紫苏望尘不及,她总不能拦着王爷吧。
紫苏感觉自己好无辜,五更天王妃就醒来,吩咐她去找王爷来,可是她根本没机会见到王爷,现在王爷是要去上早朝,可是她总不能拉住吧,她很不争气的手脚哆嗦。
还是聂枫把她拉到一旁,“不知死活,惊扰王爷不怕死吗?说吧到底什么事?”
“王妃要请王爷过去一趟,可是……”紫苏说的好不委屈。
“可是什么,回去吧。”聂枫一句话就把紫苏打发了,虽然他还想问问这个笨丫头,可是想起主子已经走很远了,他还是办正事要紧。
日上三竿之际,秦晚歌才幽幽的醒来,今日还是银装素裹,雨雪纷飞。
“紫苏,怎么了吗?愁眉苦脸。”秦晚歌关切的问道。
“紫苏无能,没有见到王爷,话都没有说上。”
“没事,不要难过了。”秦晚歌安慰完紫苏,心里不知为何生出一丝失望。
昨日的参汤早已凉透,凤无殇说过他处理好事情就会过来。可是昨夜连他的影子都没见过。她心里念着,五更天醒来一次便吩咐了紫苏请凤无殇今日过来。她不去亲自见凤无殇,担心凤无殇公务繁忙,给他造成压力。
转念一想,她最近怎么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一个府邸里,想见自然见到,哪那么多的感概,由此便是放下了,便让紫苏去打听一下外面的情况,关于二皇子的流言蜚语。
威严宏伟的大殿上,整齐排列,各位大臣各司其位,却还是有些不同寻常的味道。
有大臣向皇帝禀报,张尚书和颜郡丞身体抱恙,今日没有上早朝。
皇帝只是应了一声,并未有注意。
大殿上还是如往常,大臣们讲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而有关于八百里加急的书信还未有回应,边关日升国的动态并不清楚
。皇帝随后又派了将士加急传书。
其实皇帝的八百里加急传书,在路上被凤无殇的暗卫截住了,凤无殇在等,等到最后一刻,战争爆发时。
随后就是二皇子凤清尘和三王爷凤清歌的互掐,凤清歌一张嘴又是说城中关于二皇子血光之灾的谣言,还非常真诚。
“皇兄,你可要保重啊,千万要小心,皇弟可是很担心你哦。”
二皇子恨不得掐死他,嘴角勾起一抹看似善意的笑容,眼眸中的阴险却是藏不住的,凤清歌这个虚伪的东西,手下有那么的财富,富可敌国,却隐藏的那么深。
还好,他出手极快,如今已经封了凤清歌名下几乎多半的店铺产业,凤清歌的钱迟早全部都是他的。
凤清歌如今被二皇子整的很惨,凤清歌手底下有暗影堂的力量,自然查出背后之人是二皇子,可是又不能对凤清尘如何,只能快速搜集消息,尽量转移财产,而二皇子似乎是掌握了他所有的产业链条,消息如此的密集迅速。
而二皇子不可能有那么强大的力量,避开暗影堂所有的眼线,只能说二皇子背后有高人。
而这个高人就是他的皇叔,自然皇叔和二皇子不是一伙,那就说明皇上背地里给他使阴招,那十块帝王绿也是幌子,目的就是要他露富。
凤清歌很聪明,很敏感,不过一两天之内凤清歌就知晓了背后之人是凤无殇,倒也算是厉害的角色,只不过比不上凤无殇的算计之深,这就像是一张大网,铺天盖地,哪里去逃?
凤清歌后悔当初自己只培养了情报组织暗影堂,没有培养杀手组织,网络权势,如今对抗起二皇子的权势镇压,显然有些吃力。
不过凤清歌还是那么一副纨绔的样子,丝毫未见又愁绪。
凤无殇别有深意的看着凤清歌,而凤清歌勾起一抹肆意的笑容,丝毫未有退缩。
对于这一点,凤无殇倒是很欣赏,不动声色,岿然不动,才能成就一番大事,凤无殇作为凤清歌的皇叔,不介意指点一下他这个皇侄。
这番早朝又是一场明争暗斗,但凤无殇始终置身事外,表情冰冷异常,也没人敢去招惹他。
出了朝殿,凤无殇冷峻的双唇迎着寒冷,点点雪花落在他黑色的蟒袍之上,给人一种萧肃冷杀的感觉。
太傅紧走几步才赶得上凤无殇。
“战王安好,最近朝中不太平,二皇子势力近来活动频繁,而皇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形势一时半会老夫倒是看不明了,战王可有看法。”
太傅这么一说,其实是在提醒战王,朝中势力变化多端,战王一直出手不动,太傅担心失去先机,而且最近战王在早朝上沉默不言,竟也捉摸不透战王的心思,侍奉这样的主子,太傅饶是费尽心思,也猜不透。
“太傅安心,本王自有打算,不出三日便有分晓,你只管盯着朝堂。”凤无殇神秘莫测,不清楚严明他的打算,毕竟太傅是秦晚歌的舅舅,如果听闻战王出征,未免多生事端,所以这件事情在来到之前绝对的保密,只是暗示太傅以后盯着朝堂,划分自己的势力。
太傅还想继续追问,却奈何战王一张冷脸,他也不敢靠近了。
随后凤清歌嬉皮笑脸上前一步,跟着凤无殇,一直纠缠。
凤清歌殷红的双唇勾勒起一抹刺眼的笑容,泛着一双桃花眼,邪气十足的说道。“皇叔最近可好,晚上会不会失眠啊?”
凤无殇没有回应凤清歌调侃似的话语,依然神情冷傲,对于凤清歌的话充耳不闻。
凤清歌那么高调的人,最讨厌别人的无视,偏偏他这个皇叔是个狠角色,专挑他的软肋下手。
“皇叔想什么呢,心神不宁,难道是做了什么坏事?比如算计你的侄子?不知道皇叔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沉默往往代表心虚。”凤清歌一脸的纨绔,他以这种戏虐的方式问出口,也是明智之举,若是真要和皇叔大吵大闹,他一定讨得了好,而如果他用这种挪揄的方式,最起码还能逞一时之快,也算是解气了。
凤无殇继续无视他,高大的身形走在前面,步伐稳健,速度极快的上了马车,将外面的世界和吵闹隔离。
而凤清歌似乎是打定主意要跟着凤无殇,紧跟着凤无殇前面的马车。
凤清歌在马车里悠然落座,嘴角勾起一抹邪气十足的笑容,现在的形势他看得很清楚,他被二皇子逼得节节后退,只有寻求皇叔的庇护了。
从二皇子婚宴上,凤无殇就开始算计他,这良苦用心。
但是他凤清歌是桀骜不驯的野马,凤无殇想要收复他,也有看他有没有那本事,最起码得让凤清歌有利可图。
凤清歌非常厚脸皮的跟着凤无殇进了战王府,非常自在的使唤王府里的下人端茶倒水。
“皇叔,这次皇侄是来赔罪的,很可惜十块帝王绿没有找齐,不知道皇叔会给我怎么样的后路呢?”凤清歌戏虐的意味十足,凤无殇曾经说过,如果凤清歌找不齐帝王绿,他会给凤清歌一条后路,当时凤清歌还纳闷皇叔变得这么仁慈,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你应该清楚。”凤无殇这才无谓的说了一句,依然是那种高冷的性子。
凤清歌只觉得喉头郁结着鲜血,快要被凤无殇气死了,真没有见到凤无殇这么狂妄的人,明明是凤无殇下套要算计他,现在怎么装的那么高傲,理所当然的姿态。
凤清歌随即勾唇一笑,非常干脆的拍手鼓掌。“好,皇叔果然厉害,皇侄佩服万分。”
凤无殇置若罔闻,只是素手抬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并未有回应凤清歌,而凤清歌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被无视的感觉让人很抓狂。
“皇叔未免太过自信,除了皇叔还有值得依靠的对象。”凤清歌不落下风,不甘示弱。
凤无殇静观其变,他此举是要挫凤清歌的锐气,识时务者为俊杰,忍耐为上,这样的道理应该是学学。
凤清歌和凤无殇两人之间无硝烟的战争如火如荼。
紫苏今早未能完成王妃的吩咐心里有愧,便一直打探王爷的消息,王爷没看到倒是看到了聂枫,紫苏猜想聂枫侍卫在,那王爷肯定也在。
其实聂枫是想要和紫苏说话,却见那笨丫头一看到自己立马转身,仓皇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