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鸡叫头遍时第一次攻城,此时已经过去了两个半时辰了,城还没破,秦海清拧着眉头一脸怒火的瞪着西城门,紧紧攥在一起的拳头,指甲甚至因为用力过度而嵌进了肉里。
在远处听着传令兵做汇报的刘铮也是一脸的怒气,两个半时辰,攻了三次都失败了,第一次用了三个团可以说是试探,第二次又用了三个团也可以说是试探,可第三次呢?
你他娘的一个师,三个旅一共就九个团,三次打完,你九个团各个带伤,这仗你他娘的怎么打的?不知道打仗最忌讳的就是添油战术?若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刘铮甚至都要下令把秦海清砍了!
“去,告诉秦海清,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若再打不下来,他这个师长就别老子当了,老子不要废柴!”
传令兵刚要领命而去,刘铮忽然又一摆手叫住了传令兵道:“算了,你告诉秦海清莫要轻敌!还有去把弩营调过来,配合秦海清攻城!告诉秦海清把老子这弩营的人看好了,若老子这弩营出了什么闪失,老子扒了他的皮!”
这弩营当真是刘铮的宝贝,这弩跟弓箭一样,不是有钱就能造出来的,那得需要熟练的工匠,精挑细选的木料,弓臂、角、筋造起来更是困难重重,这么多日子过去了,他手底下一共才有七百人装备了诸葛连弩,能有这么多弩已经是刘铮的极限了,在他控制区域下,没有那么多的材料,许许多多的材料也是有钱不一定买的道的,比如筋!
传令兵领命去了,不多会儿,秦海清便在帅帐中听到了刘铮的话。
秦海清不用刘铮说也知道他轻敌了,更是犯了打仗最忌讳的添油战术,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去后悔也没什么用了。
看着各个带伤的团长们,秦海清的心都在滴血,三次攻城死了少说有两个团的人,加上带伤的少说有三个半团啊,他娘的他一个师长才九个团,一想到这,秦海清就恨不得亲自披挂上阵,攻上城去把胶州知州的脑袋拧下来,剁碎了喂狗。
“兄弟们,你们也听到主公的命令了,我们只有一次机会了,这次若在攻不下来,咱们104师就没脸再混了,我秦海清也没脸见主公了,所以这次咱们把所有的没受伤的兄弟们组织起来,全力攻城,我带着近卫连打头阵!”
“师长,不能啊,你不能上!”
“就是,师长你不能上,兄弟们还没死光,怎么能让师长您亲自上阵!”
“就是,等我们死光了师长您在上也不迟,再说了之前是咱们大意了,这次要不把城头拿下,我宋广也用不着别人动手,我自己就把自己脑袋割下来给主公当夜壶用!”
“就是,师长,刚主公也说了,要把弩营调给咱们,那弩营用的可是诸葛连弩啊,虽说他们手上的弩没有传说中那么神,也小了点,才能射七十步,可他射的快,而且不仅准还狠,咱们身上穿的叶子甲,一下子就能给你射透了,有这样弩营来帮忙,城头上谁敢冒头?”
“就是,有弩营的压制,咱们攀上城头还不跟玩儿一样?”
“师长您安坐,等我等破城的消息吧!”
七个团长、两个临时提拔上来的团长,外加三个旅长,一番吵嚷过后,秦海清点了点头道:“好,既然如此,那咱们把丑话说到前头,若再攻不下来,你们也不要回来见我了,你们回来也见不到我,那会儿我的脑袋已经拜在主公的帅案上了!咱们这次不成功便成仁!”
“诸将听令!”
“末将在!”
……
经过半个时辰短暂的休战之后,西门的进攻再次开始了,为了配合104师的进攻,为了首战的胜利,103师的计划也被打乱了,刘铮命令103师放弃佯攻计划,改为真正的进攻。
鼓声大作的同时,号角声也响了起来,三个城门的进攻同时展开,守城的压力一下子变的无比的巨大。
在第二次攻城的时候,胶州知州孙永民和灵山卫百户刘义就判断出真正的进攻方向在西面,所以一大半的弓箭手被调到了西城墙上,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些弓箭手的加入,才连续的阻挡了秦海清104师的进攻。
“大人,我们的弓箭不多了!”一个总旗来到刘义身边一抱拳,说了一下缺少箭矢的情况。
“什么?我记得从卫所过来的时候带足了箭矢,怎么这么快就没了?是不是你们……”
还没等刘义说完,这总旗便急急的道:“大人,您可得凭良心说话啊,箭矢是带足了,可带来的箭矢里有半数是没箭头的,难道您打算让我们用箭杆杀敌?”
“这,他娘的那帮混蛋,等回去……唉,算了,有命回去再说吧,你下去吧,这事儿我知道了,不怪你!”
“谢百户大人体谅,属下告退了!”
总旗走了,刘义这心里的窝火没地儿发,照着城垛狠狠的打了两拳,这帮直娘贼,什么钱都敢贪墨,这箭矢是杀敌、御敌的重要辎重,连这都敢造假,是不是以后打仗将士们得拿木头做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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