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我现在就带人把对面的那些混账玩意全都砍了,然后一直杀到京师,去把狗皇帝从那龙椅上踹下来!”
“主公,末将周云请战!!!”
“末将曾开宇请战!!!”
“末将秦海清……”
……
大火烧毁了东皋书院,刘铮的帅帐便设在了齐东县的县衙中,原本住在县衙中的齐东知县于安就够可怜的了,因为刘铮的大军来的太过突然,没等他收拾好东西逃跑,就被人堵在了衙门口,好在除了钱财被抢了之外,人没事儿。
可现如今,经过六扇门的刺杀事件后,众人已经对朝廷彻底没了什么好感,尤其这些贪官更是让他们恨的牙痒痒。
东皋书院被烧的当天,这便就来了一队气势汹汹的士卒,把于安从县衙里拽了出来,连同他的三个小妾一起,连打带踹的撵到了大街上,不仅如此,带头的还士卒还跟他说,赶紧滚的远远的,不然看见他一次就打他一次。
堂堂朝廷命官七品知县就这么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人,原本想着出城逃亡济南府,可没想到县城已经军事戒严了,根本出不去,出不去又没地儿住,为了活下去,于安就这么着成了一个光荣的乞丐。
闲话不叙,刺杀事件过去后的第三天早晨,天刚蒙蒙亮,裴秋来到了县衙,在书房里和刘铮说了半天话,便急急的走了,不多时刘铮便喊人去请魏博元和周云。
魏博元和周云到了县衙,刘铮便拉着两人进了书房。
“老爷子,大哥,先看看这个!”
刘铮把裴秋送来的消息递给了魏博元,魏博元看完了之后又递给了周云。
周云粗略的看了一番后便道:“停留在河间府以西五十里的十八个京营向着真定府开拔了,看来他们是收到刺杀失败的消息了!二弟,你打算怎么对付咱们对面那七个营,依照原来的计划和他们谈,还是真的……”
刘铮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才笑着道:“大哥,以咱们目前手中的兵力,掌控这三府之地已经很勉强了,你别说你不知道这个!”
周云没好气的道:“我怎么会不知道?你之前说的那些话……”
“哈哈!”刘铮哈哈一笑道:“大哥你还不是一个合格的将领啊,作为一个将领,你必须时刻保持着头脑的清醒,不能被热血冲昏了头,很多时候,我作为一个主公需要说一些鼓舞士气的话,士兵可以信,可以热血,但是你这个当将领的不行,因为你要为你手下的士兵负责,不能我说什么你就信了!”
周云一下子被刘铮的这话绕晕了,刘铮见此又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才对魏博元道:“老爷子,你有空还得多教教我大哥!”
魏博元只笑着点了点头,没说话。
刘铮端起茶杯把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站起身来到沙盘前,指了指沙盘,魏博元和周云便起身跟了过去。
刘铮伸手指了指胶州、文登、登州和莱州道:“这四个地方,不管是将来还是现在,对咱们来说都很重要,如今胶州和文登已经在咱们手里了,可不能白白的这么放着,咱们起事夺天下,就必须要有足够的军队,想要支撑庞大的军队,就需要非常非常多的银子,如今咱们最缺的就是银子,所以目前对咱们最要的事儿不是快速的扩大地盘,而是想法赚钱!”
“什么法子最赚钱?要我说,排在第一的自然是海商,可如今咱们的人根本跑不了海路,那咱们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其次是什么?”刘铮一边说一边伸手一指临清:“当然是大运河,北边的货物运到南方贩卖,南方的货物运到北方贩卖,便是我们赚钱的法子!”
“如今我们手上可不止盐和酒了,我们手上还有周村的丝绸和博山的琉璃、淄川的陶瓷,甚至我们还有两个镖局从边关贩运回来的皮货,把盐、酒、皮货运到江南,利润一下子就能翻十几倍,把南方的茶叶带回来,然后连同咱们的盐、酒、丝绸、陶瓷贩运到草原,利润同样也能翻个十几倍!”
“走陆路贩运时间拖的太久怎么办?”刘铮伸手顺着京杭大运河的最南端一直划拉到京师:“自然是换一种方法,那么就只有这条大运河了!”
说完这些话,刘铮把手指指在了临清城池上:“临清,繁华压两京、富庶甲齐郡,这里便是我们赚钱计划里,关键中的关键!”
“上次我在这里栽了跟头,俗话说的好,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我在临清跌倒了,不仅死了马京还死了刘寇大哥,所以我不仅要在这里爬起来,我还要那些人……”
“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