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李戴说出这话,周松脸上的表情变的严肃起来,拱了拱手道:“老大人教诲,尚元谨记在心!”
叫了老大人,却没自称下官,反而自称表字,这样的表达亲近的一句回答,看李戴的表情就能知道,收到的效果相当的好。
两人在新城逛了一会儿,便离开了,不过没有上路,而是找地方住下了,他们打算这几天好好的在临清走走看看,看看临清在刘铮手里能有什么变化。
二人是在钞关码头上的岸,定下的客栈也是在钞关码头附近,回到客栈两人便各自休息了,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就穿戴整齐出了门。
逛到中午俩人累了,不过兴致还极高,便打算随便找个路边小摊吃点东西,忽然看到一个馄饨摊,两人对视一眼便走了过去。
“老伯来两碗馄饨!”
卖馄饨的老伯一看来了两位面相不俗的客人,急忙哈腰道:“好嘞,两位客官您稍等,小老儿这就给您做!”
虽然已是二月了,可这有句谚语叫二月春风似剪刀,二月的倒寒可一点都不比寒冬腊月差了。
两人坐下来片刻,身上出的汗被冷风一吹,立刻就打了寒颤,周松怕李戴受不住这寒,便道:“大伯,不若咱们找家铺子吃点吧,您初来北方不知道这倒寒的厉害,我怕您……”因为是微服,所以在称呼上,老大人就变成了大伯,不过按照攀扯的亲戚关系,周松是应该叫李戴大伯。
李戴哈哈一笑道:“无妨,无妨,我虽年纪大了,可这身子骨还硬朗的很,硬朗的很呐,哈哈!”
这卖馄饨的老伯也听到了俩人的对话,生怕这生意黄了,立刻就道:“二位客官放心,等您吃上小老儿这馄饨,身子立刻就暖和过来了!”
李戴一听这话,就笑了起来,谈兴也上来了,便道:“这位老哥,我们都是自应天府而来,初来临清,对这里还不熟悉,想跟您唠唠!”
这卖馄饨的老伯在临清卖了一辈子的馄饨,也是个爱唠嗑的人,再说上了年纪了就更加喜欢跟人唠上几句了。
急忙道:“这感情好,我老孙头在这临清待了一辈子了,您想知道点啥,就没有我老孙头不知道的!”
李戴一听这话哈哈一笑,刚想开口的,忽然瞥见远远的走来了一队挎着腰刀的人,看这些人身上穿的公服似是捕快,却又跟捕快不大相同,捕快是红色的,这些人是黑色的,倒是跟东厂的番役穿的差不多,可这临清不是已经成了刘铮的了吗?怎么东厂的番役还敢这么光明正大的上街?
“孙老哥,那些人是什么人啊?”李戴伸手对着那些挎腰刀的人指了指。
老孙头抬头看了看,笑着道:“两位客官莫怕,这是新来的捕快,他们只是来巡街来了,要说这些捕快啊,都是些好小伙,人不错,心善的很,起初我见了他么也怕,这时日长了就知道他们和以前朝廷的那些人不一样,他们不欺负人,所以我老孙头就不怕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