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东家的还往外拿。”
还是黄胜有办法,他走过来把眼一瞪只说了两个字“拿着!”网扣家的就不扭捏了,任凭王遥把两个馒头塞进了怀里。
黄奕为这件事情后悔了好一阵子,她这一世的妈妈又来看他,给了他三个炊饼,被他当场吃了一个,馒头而已又不好吃,当他看到网扣家的如获至宝的样子只恨自己嘴贱。
黄胜看着前世今生都是自己心爱的二人,心里轻叹,对他们说:“如果我们不努力这里的人们有九成会死于‘扬州十日’大屠杀,因为这里将要变成前线。”王遥大惊道:“那我们马上劝他们搬家,越快越好!”
黄奕道“搬家,往哪里搬?大明以后处处烽火,这里相对太平,一直到崇祯死后才会成为前线,到时候兵灾猛于匪患,无处容身!”王遥道“去海外,澳大利亚,新西南,南美!”
“怎么去,用家里的洗澡桶?”黄胜问道,“所以我们必须做两件事,第一,赚钱,第二,当官。二者缺一不可,有钱官才能当得稳,当得大,官当大了才能赚更多钱。有了钱才能养民练兵,有了足够的武力才能保一方平安。”
“现在我们应该认真去研究,去思考怎么才能赚到第一笔钱?怎么才能混上一官半职?”黄胜继续引导二人。
王遥道;“在大明科举是当官的正途,咱们三个人都进了学,可是凭我们的国学功底想要中进士,我估计和买彩票中大奖的几率差不多。”
黄奕道:“把家里的田地卖了,找一批做琉璃的工人,我们大体知道玻璃的生产原料和工艺流程,多做实验我相信有个一年半载,肯定能够成功!”
黄胜满意的看着二人,心想:不愧来自现代,不枉多了近四百年见识!黄胜说:“你们都是有大智慧的人!”
得到了黄胜的肯定两人面露喜色“不过对人性的把握不够,黄奕你如何能够说服亲人卖掉祖传的赖以糊口的田地,来助你完成玻璃的研究?即便你成功了又能如何?我们都是白身,这是封建王朝,破家县令、灭门府伊。掌握了这么一个发大财的法门是祸不是福,更有可能是取死之道。”
黄奕聪明的很,一点就透。他顿时就泄了气骂道:“万恶的旧社会啊,活该给他来一次共产。”
“别急马上就有人跟他共产了,陕西有一个邮局职工,不不,现在叫做驿卒,马上要下岗了。”
“李自成”两人同时道。“他现在名字叫做李鸿基,老家在陕西榆林米脂李继迁寨。”
黄奕又来了劲,拉着黄胜的手说:“咱们三人偷偷去米脂把这个小子宰了,免得日后他和建奴玩互动!我一直都怀疑建奴就是算准了时间,看着这小子快被灭了就入关来抢一把,自己得了好处还顺带救了此贼!”
黄胜思考良久断然拒绝道:“我不会带着你们去冒这个险,我们还是孩子,李自成这时是个打不死的小强,武力值估计很高,我们肯定打不过他,我先爱我的家人,然后才是爱民族和国家!所以没有九成九的把握我不会干任何危及到你们安全的事!”
“老公,我爱你!”王遥猛地扑过来在黄胜脸上亲了一口,黄胜黄奕都同时打了一个哆嗦。“我就知道你不会干这种傻事,黄奕你别出这种不靠谱的馊主意!小心我揍你,我现在武力值全满。你要不要试试?”
“以为我傻啊?我知道不靠谱,过过嘴瘾罢了!那么远怎么去啊,有汽车还得有公路可以走,有飞机也没有导航啊。”其实刚刚他是动了那个心思的,能杀一人改变历史轨迹值得一试,现在不过是自我解嘲罢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明确一下性别,你是男人,你是男人,你是男人,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还有以后不准蹲着撒尿!”黄胜又说“我更爱你,但是安全第一,以后亲女人好不好?”
看着尴尬的王遥黄胜心里也有些难过,赶紧转移话题:“关于当官,我认为现在反正无事可做,努力练好毛笔字这个是最起码的要求,黄奕你应该明白!然后我们把考秀才的内容深入研究,其实考来考去都是语文不是很难,况且我这一世的记忆力还是蛮好的,混个秀才应该有可能。”
黄奕也很赞同,说:“我知道现在没法用电脑必须写毛笔字,因为考试只允许写毛笔字,我只是发发牢骚。我也发现现在记忆力惊人,我居然把练字时写的论语背下来了。弄个几年搞个秀才应该有把握。”
王遥突然站到那块大石头上对黄胜黄奕郑重地说:“我发誓,我一定在你们之前考上秀才,王网扣家太苦了,我侵犯了他们家老三的肖像权,我让他们家改换门庭以作赔偿。现在别扯那一些没有用的,读书。哈哈,一家人一起读书,我怎么可能输给儿子。黄奕扶我下来,我教你一个事半功倍的学习法门。”
黄胜黄奕都来了劲,都睁大双眼看着王遥表演,“是这样的,”王遥一边拿笔写一边翻开书“我把我读的内容写下来,既练练字又增加了读书效果,是不是事半功倍.”
二人都同时大叫“晕,这就是你的法门,我们第一天开始就这样干了。”
其实成年人都知道学习方法只不过由于记忆力衰退难以记住罢了,他们现在十五六岁正是学习的最佳年华,又有了成年人的自制能力,又不会被四书五经的教育教傻了,而且只学习一个学科当然不难。
只要把流程,规矩,方法掌握了。考秀才应该不难,考举人就难说了,因为到那时就会遭遇万千学霸围追堵截,要脱颖而出就得看造化了。举人就是进入了士大夫的行列是官老爷了。如果中了举人再考进士又容易些,大家水平都差不多,一分靠运气,两分靠的是考官的喜好了。
又过了几天三人依然是锻炼加学习,妈妈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所有的事情都包下来,不让任何人打扰他们。
黄奕的这一世父母也高兴坏了,他妈妈每天都来看他,却是远远地看他良久,然后才过来放下东西就走,弄得黄奕有些过意不去,想和她说说话,以前黄奕可是最害怕和她说话的。可是她妈妈反而不乐意了,让他好好读书考了功名光宗耀祖。唉!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古人诚不欺我啊!
这一天,三人读着写着渐入佳境,浑然忘我。忽然听得身后有粗重的呼吸声,抬眼看去身后站着一位面容清秀的文士,只见他头戴文生巾,身穿白色文士袍,脚上一双圆口青布鞋,颔下美髯飘飘。
黄胜凝视着他的眼睛,他那悠远而深邃眼睛此时噙满了泪水,胸口由于太过激动而起伏不定。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只要世上还有眼泪,就有怜惜。
黄胜扑了过去把那文士拥入怀中,在他肩上啜泣起来。“为了我挚爱的亲人无论多苦多难我都会去拼,想伤害我的家人必须踩过我的尸体。”黄胜暗暗发誓。
梗咽略带沙哑的男中音在黄胜耳旁响起,“你母亲,不让叫你,一定要我来看你学习的样子,为父看到了,你,长大了。”目光扫了扫王遥黄奕“还有你们也长大了,老怀大慰呀,娘子准备好酒,老夫今天当浮一大白。”
黄胜情绪平静下来,他握着爸爸的手,仔细端详着爸爸的脸,还是没有说一句话,目光中尽是深情。爱,是无声的,但是你爱的人,他会感受到。爸爸嘴唇抽动强制忍住悲伤,他用力握住儿子的手,所有的累都值了,我有子如斯夫复何求?
这一天黄家每个人的脸上都荡漾着幸福的笑容,虽然他们腮边还有泪痕。爸爸喝高了,大有老夫聊发少年狂的苏学士风采,抨击时弊,谈论古今,高歌取醉。
黄胜三人也是恰到好处的扯上话题,从汉朝孝廉谈到宋朝士子,满口都是白衣卿相,满篇都是怀才不遇。他们三人把爸爸高兴地连连大叫取酒,差一点就把五花马千金裘拿去换了酒回来,还好家里没有。
听着爸爸一口一个老夫,黄胜受不了了,心道,才四十岁,比我还小几岁都老夫了,要放到现代正是黄金年华,成熟的大叔级钻石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