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说说谁给你的胆子。”墨以深懒散道,语调平静却藏匿着浓重的不悦。
唐以尧心里哆嗦了一下:“不是,老大,我只是想在嫂子心里留个好印象,你想,如果你的朋友是个有品质的人,岂不就是突出你本人有档次,我这也是为您着想,您说是吧?”
“我需要禽兽来衬托?嗯?”言外之意,我本身就是很优秀的人,需要你这个禽兽帮我衬托?而且你只会降低我的档次。
唐以尧觉得他那声尾音真是令人寒颤:“老大,你怎么可以如此伤害我幼小的心灵。”
“扑哧....”言优在一旁听着,突然脑补出一只土拨鼠在风中颤抖的画面,想着便忍不住的笑出声。
“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再让我知道你在她面前晃荡,你知道后果的。”墨以深冷声道,威胁的语句中掺杂着浓烈的占有欲。
唐以尧握着手机一个劲的点头哈腰赔笑脸,狗腿的不行:“是是是,您老说的是,小的这就滚,这就滚。”说完,一把把手机塞到言优手里,转瞬,麻溜的跑开,边跑边回头大摆手臂,嚷着:“嫂子,再见!”最后还送上一记飞吻。
真是只善变的土拨鼠。
言优无奈摇头,对他前后态度的转变速度唏嘘不已。
接回电话,言优道:“你朋友走了。”
墨以深嗯了声:“你在什么地方?怎么会认识他?”
“哦,刚才去买东西碰到祁少斯了,他说唐先生是你的朋友。”言优如实道。
“这小子最没个正型,以后他若还敢上来调侃,不用给我面子,直接打他。”这话表面看似是玩笑的语句,但她知道,他所说的是他心里真实所想的。
言优抿了抿唇,唇角的笑意愈发温柔,顿了会儿,才很轻的嗯了一声。
墨以深似乎笑了下,随即进入主题道:“明天方便的话请一天假吧。”
言优问他:“要做什么?”
“带你去医院做一下复查。”墨以深道。
言优恍然大悟,他不提她都忘了这事:“好,爸爸说以后不用去公司了,所有以,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我都有空,我可以多陪你。”
言优原以为她这么说他会很高兴,不想换来的却是他冗长的沉默。
是的,墨以深并不感到惊喜,内心甚至开始惴惴不安,他有多久没有这么为一个人牵动心弦了?
暑期即将过去,言暮年在这个时候结束言优的实习,是不是意味着她要去做别的事?
比如,她要出国....
尽管墨以深并不热衷这个话题,但他明白,有些事,终究是要面对的。
言优不知自己是否说错了什么,只是心有不安的握紧了手机,一直等他回应。
最终,墨以深沉了口气,语气很淡,开门见山道:“定在什么时候?”
言优过了三秒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墨以深。”他太直接,直接到她一时间没法接受。
墨以深继续道,语气淡到漫不经心:“如果我说,后天是我的生日,我希望你送我的礼物是留在我身边不要走,你会如何抉择?”就让我自私一回,言优,让我知道,在你心里,我究竟占据着怎样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