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雪融百花开。
一处开满鲜花的山谷中,舌绽和尚仰躺在一片鲜花丛中用力摇动手中的酒葫芦,然后又侧耳倾听,口中喃喃道:“多乎哉,不多矣!”
舌绽和尚满脸犹豫挣扎,纠结半天后满脸坚毅之色,拔掉葫芦塞,将剩余的美酒一饮而尽,至葫芦内再无一滴美酒流出,他舔添舌头、满脸遗憾。
舌绽将葫芦枕在光头下,仰望湛蓝色的天空,眼睛一转,从花丛中爬起身来,一溜烟跑到小溪边,向对着流水沉思的董尊儒道:“三弟,快要到长安了!”
正如哲人般沉思的董尊儒闻言眼睛一亮,“长安城的烤肥羊可是一绝啊!”
舌绽怂恿道:“那你快去跟大哥说,咱们晚上多赶些路,直入长安城。”
董尊儒兴奋起身道:“那感情好!”
刚行出两步,董尊儒满脸狐疑转过身来,舌绽一脸奸计得逞的笑容顿时凝固住。
董尊儒恍然大悟,指着舌绽道:“二哥,你酒葫芦定是空了!”
舌绽满脸心虚将酒葫芦抱在怀中,干笑道:“哪能呢!三弟你还不清楚,我前两天才打的酒。”
董尊儒冷哼道:“二哥你自称“美酒肠中过,佛主心头坐”,时时刻刻都得喝两口,就是一片酒海也能让你喝干了。”
舌绽脸上有些挂不住,怒道:“还说我,三弟你还不是一样,天天念叨“食不厌精”,每至一地都要吃当地最贵的食物,大哥赚的钱大半都进入你腹中了。”
董尊儒脖子一扬,“君子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何错之有?”
二人斗鸡一样相持片刻,齐齐扑哧一笑,勾肩搭背向远处走去。
山谷中央一块青石上,张慕仙正盘膝而坐,搬运周天、调和龙虎。
“大哥,三弟有事和你说!”
“大哥,二哥有事和你说!”
两道声音打断张慕仙的调戏,他睁开眼睛,望着这一儒一佛平静道:“何事?”
董尊儒和舌绽相视一眼,董尊儒转头负手而立,舌绽将酒葫芦伸到张慕仙眼前媚笑道:“空了!”
本是负手而立一副高人风度的董尊儒也旋风般转过身来,可怜兮兮道:“我想吃长安城的烤肥羊!”
张慕仙叹息一声,自从三人结拜后,他完全成了这二人的钱袋兼保姆,此时肠子都悔青了。为了保持大哥的威严,他还要时时刻刻摆出一副大哥风度,就连说话也越来越少。
二人一副嗷嗷待哺的做派,张慕仙再也压不住心中怒火,向舌绽道:“不是我说你,二弟你也太不像话了!初次见面时那个志向远大,一身仙佛气息的舌绽大师哪里去了?你看你如今的样子,完全是一个酒和尚。这三个月你喝了多少酒,五千斤有没有?”
“三弟你笑什么?你能比他强上多少?初见时你知书懂礼,一身正气,心怀天下,你看如今是什么样子?为嘴伤心把人丢!”
一口气骂完,张慕仙见两人小鸡啄米一样点头认错,心中顿时哭笑不得。凭二人这认错态度,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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