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安的这小姑实质讲起来并不是他亲姑姑,而是堂姑,年纪只和慕晚秋差不多。
慕晚秋听人说过,她的父母都不在了,打小就被吉克帕索收养,大名叫伊莎,是村里唯一的大学生兼村花。
慕晚秋来了这么久并没有和她照过面,只是远远见过她的背影,貌似个挺高,漂不漂亮的他也不清楚。
不过吉克帕索几次在他面前提起,颇有点撮合他们俩的意思,都给他搪塞过去了。
没想到这次直接叫他到家里吃饭了,不去嘛又感觉不太好,去了他又觉得怪尴尬的。
“先生,走啦,不然天都黑了。”兀安这小子倒是挺积极的,拉着他的胳膊催促着。
唉,还是得去一趟,免得失了礼数。
这不过这小山村里藏不住事,他这一上去,明天还不知道众人怎么传呢,想到这些他就脑袋疼。
稍微整理下,他和兀安就从屋角的小石阶上去,这事他还是第一次经历,弄得现在心底像个十五个吊桶打水似的,七上八下。
“慕小先生来啦,就等你咧。【零↑九△小↓說△網】”
“阿木,快带你们先生进去坐。”
兀安的妈妈借着门口门口昏黄的灯光正在拾掇一些猪下水,看见慕晚秋上来,操着口磕巴生硬的普通话很是热情道。
平日里来他也没觉得啥,今天慕晚秋却是有些无所适从,有些腼腆的笑了笑,他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
吉克帕索有两个儿子,大儿子索玛原本是帮人拉货的,这两年在村里开了小店,倒是比较少出去。二儿子索兀也就是兀安的爸爸,是个木匠,帮人做点家具什么的,也附带贩些木材。至于两个女儿一个嫁到镇上,一个嫁到隔壁县。
总得来说,他们一家子在村里还算富足。
大厅里明亮许多,中间的四方桌上坐满了人,隔壁还有一个小圆桌全是孩子。
“哈哈……”
“老弟,来,坐在哥旁边,晚上咱哥俩得好好摆几瓶。”
五十岁的人了,还熊腰虎背的索玛站起来洪声笑道,跨过长椅就来拉慕晚秋。
慕晚秋朝上首的吉克帕索问声好,也终于看到了风传已久的吉克伊莎。
她手拉着兀安奶奶甘补落,就坐在吉克帕索的旁边,身上穿的也是少民服饰,只不过她的衣服像是特制的,相比其它人的好像精致些,花纹也艳丽些。
这吉克伊莎,乍看好像比平常少民姑娘还要黑些,但肌肤却细腻光泽,在灯下犹如颗璀璨的黑珍珠。
一头乌发编成几条辫子,顶上用银制的发箍束着,左右手腕上也都带着银饰,浑身上下透着股野性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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