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胖子回道,“老邱,别傻看了,过去一望便知!”
顺着茂密的竹林、草丛,我们往木屋那边走去,隔着蛮远,能依稀听到屋子中,有人说话的声音。
茂密的竹林,枝繁叶茂的,将小木屋围得严严实实,一路走过去,屋子中,还有人说话的声音。
八字五行,金多水浊、水多木漂,我没有想到,用一点点的信息,阴间鬼市的命师初一老道,就能算出我父亲的去向,这相命师一行,果然是玄妙高深。
浑浊的江水,轻轻推着水浪,发出“飒飒”的轻音。
我们是斜向走过去的,正好木屋的西南角,木屋的小门半遮掩,站在这里看进去,屋里里边昏昏暗暗的,没有一点亮光,让我觉得奇异的是,小木屋周围,有很重的煞气在缭绕。
嘭嘭……
木屋内,突然有一阵东西翻滚的声音,停在耳朵里,我一下子就知道,刚才是鬼影隐藏的声音。
我连忙大步走过去,推开门,站在门口,看到了里边的场景。
里边很简陋,还有很重的鱼腥味,一张木床,孤零零靠在墙角里,床边,有一个水壶、一个杯子,以及一个黑糊糊的铁锅,铁锅架在几块石头上,整一个木屋,从里边看去,四处的木头发黑发霉,已经腐朽到极尽,一些木头上,还有不少虫蚁撕咬的小洞,随时有倒塌的危险。
咳咳……
这时候,床上“嘎吱嘎吱”发响,一个男人挣扎着,呼吸急促还发着咳嗽,艰难坐了起来,男人穿得很破烂,脸上满是胡渣子,散乱的头发也很长,盖住了耳朵,发黄干裂的脸,嘴唇枯裂,双手上的皮肤,也是一样的干瘪,呈一个很严重的病态。
男子眨着眼睛,眯成一条缝隙,很困难的表情看向门口,是两只眼睛都有残疾,“是村委会的人吗?这还没到月底呢?你们怎么又送东西来了?”
我走了进去,低下头观察男子,不敢确定,这是不是我的父亲,我开口说道,“您是邱行浩吗?”
男子明显看不清楚,听到声音才缓过劲,开口道,“我是邱行浩,你不是妇女主任的啊?”
这时候,我才彻底看清楚男子的脸,母亲有过描述,这男子就是我从未见过的父亲,我怔怔站在床前,一动不动的,眼里已经是泪水打转,“我叫邱路!”
“邱路?”父亲的眼睛确实看不清楚了,“年轻人,我认识你吗?”
我一下子跪倒在地,把头磕到地上,“父亲,我是您的孩子啊!我叫小路,是母亲叫我来找你的!”
父亲身体一震,浑身都有些发抖了,“我的孩子?年轻人,你不会认错了吧?我一个穷困潦倒的老汉,哪里有你这么大的孩子?”
我已经说不出话了,血脉相连,靠得这么近,我能感觉到,这个男人,一定就是我从未见过的父亲,十八岁的大劫时,从柳爷爷的口中,我才知道我是爷爷从村口捡回来的,那时候,我的心里,对付父母两个字,怀着很大的怨气,一路走来,明白了他们的处境,我已无法怨恨。
我跪在地上,头低在地上,泣不成声。
金胖子站在我身后,看到我说不出话,连忙将我母亲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下一刻,激动的父亲,老泪纵横,一下子摔下了床,这时候,我才发现,父亲不仅眼睛有问题,一条右腿更是残疾了,我们父子俩,一下子抱在了一起。
父亲不断拍着我的背,哭着说道,“孩子,二十多年了,没有想到,我邱行浩还有这么一天,我原本以为,家没了,一切都没了,我也就这样老死了!”
我也哭着回道,“父亲,您当年都没有去找母亲和我吗?”
父亲说着,“二十多年前,我开车去拉货,傍晚时候,路过这江边,很疲惫的时候,差点撞上一个人影,我猛打方向盘,结果车和人都跌入江中,幸亏有人帮助,才活了过来,但也落下了一身的毛病,半年后,我拖上伤病,去医院找过你们,可是,医院和警察,都说你们母子俩失踪了,生死不明,我一激动,昏晕了很长一段时间,醒来后,忘记了一部分事情……”
父亲说话的时候,我双手运转命气,打入了父亲的体内,帮助他驱除身体的阴煞鬼气。
我说道,“父亲,我们见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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