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几年的艰辛和别人无止境地羞辱,在一刻,崩溃瓦解。
“秀恩...”她嘶哑着开口。
“嗯。”我闭眼应答。
“谢谢你还在。”她反手搂住我。
腰间的力度让我感到生疼。
但,这点疼,对于她这三年的疼痛来说算不上什么。
“我一直都在。”我拍拍她的背。
就这样。
我抱着她。
她搂着我。
无言地过了十分钟。
裴悠松开我。
擦去了我眼边的泪水。
笑着抬起头,望着我。
“你很美。”
我认真地与她对视。
“傻蛋忙内。”
裴悠笑出声。
听见这个好似过了几个世纪都没听过的称呼,我愣了愣。
“Riuoly”
我念出了她的艺名。
裴悠笑得更大声,但眼角落下的泪水还是显而易见。
“给我弹弹那首歌吧。”
裴悠擦干眼泪,看着我。
我点点头。
我看着她忙碌地把店门口的经营牌子翻边,走进了收银台侧边的房间。
我走进这个房间。
暖橘色的灯光照在周围的乐器上。
钢琴..吉他..架子鼓..
还有,墙壁上的照片。
四个少女专心合音的照片。
我移开了视线。
走到了那把吉他处。
从琴弦抚摸到那四个签名。
回忆强行冲入脑海。
我甩甩头。
抱起吉他坐在裴悠身边。
琴声传出。
裴悠开口合唱。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旋律,熟悉的歌词,熟悉的乐器,而少了熟悉的人。
这就是不同。
弹着弹着,唱着唱着。
一首一首地弹,一首一首地唱。
到最后,两人互拥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