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裴墨本来在公司开个重要的会议,突然就接到个电话说段昔昔在学校出事了。
他想也不用想从公司出来开着车,一路上狂飙连闯好几个红绿灯,在学校门口看到满头是血的段昔昔被一名黑衣男人抱在怀里。
他连自己都没发现,从黑衣人手中接过段昔昔那一刻他手有那么一刻是颤抖的,内心也跟着变了沉重了起来。
黑衣人大气不敢出,他们感受着从董裴墨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让他们不禁打了个冷寒,尤其他那深邃墨眩底下释放出嗜血般阴冷的目光,他们害怕似的,畏惧的不敢抬起头。
董裴墨抱着段昔昔坐回车里,黑衣人不敢慢下脚步,紧跟着坐上驾驶位快速的开车。
董裴墨用手托住段昔昔的头,低下头看向她那张毫无血色苍白脸,他脸沉了更沉,可眼神里却布满了焦虑,焦急。
看着她满头是血,奄奄一息的躺在他的怀里,他心颤抖着,轻手摸着她的面颊,甚至在这一刻,他害怕碰触她!好似,只要他轻轻的一碰,段昔昔便会瞬间破碎。
她后头处缓缓的渗出鲜血……
他的胸口已经闷得快要裂开,更是前所未有的惶恐畏惧,随之而来。
从来不曾有过如此的畏惧和恐慌,而这时,他算是真真切切的领略到。
段昔昔像是感觉到董裴墨的抚摸,她用力的想睁着那双沉重眼皮。
“墨……”段昔昔只虚弱地吐出这一个字。
董裴墨听到段昔昔虚弱呢喃着,他难受的堵着慌。她呼唤着他的名字揪着了他的心,就这么的,硬生生刺痛着他。
“你不会有事的。”
段昔昔靠着董裴墨,静静地,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
洋式别墅卧室。
董裴墨轻轻把段昔昔放下,而在房间等候的司徒哲见到段昔昔那一刻他心也跟着沉重起来。
“这怎么回事,好好的人怎么成这样!”司徒哲气败,早上出门的时候明明人还好好的,才几个小时,人就满头是血的回来。
他快速的帮段昔昔处理着伤口,“我想帮她清理伤口先,她失血太多了要赶紧输血。”
“小墨,你先出去吧。”司徒哲无奈的看着董裴墨一直站在那,一动不动的盯着段昔昔,没打算要出去,“你在这,会干扰到我。”
董裴墨深深地看的段昔昔一眼,后走出了房间。
书房。
董裴墨冷冽的看着站在他对面的两名黑衣男人,黑衣男人把今天早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出来。
“属下失职,没有好好的保护小姐,属下,属下甘愿受罚。”两名黑衣人单脚跪下。
董裴墨就这么沉着脸不语,仿佛间,耳边传来了段昔昔的唠叨声。
如果他惩罚了他的属下,她肯定会说他冷血,他不是人。
黑衣人一直跪着等董裴墨发话,他越不说话,他们心里比刚刚愈发的更加恐惧,惊惶。
“把伤了段昔昔的人先带去狱场,你们退下吧。”董裴墨淡淡的说。
黑衣人一愣,他们居然没有被罚……
“是。”黑衣人赶紧纷纷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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