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诱敌深入后,应该把他灭口才对。毕竟他只带了一些便衣用的小巧装备。
或许对方没这个能耐?不可能是手下留情吧,他这么想着,叹了口气。
白涛来到了基地。这位于森林的基地是鲁柏的。当初为什么而存在没有人知道,只是现在它是几个异种的家园。在宽大的客厅里——如果说这几百个平方都是客厅的话,暂且这么称呼。不过停放了车辆和一些箱子,也有沙发、餐桌等家具。四面白墙,顶部点缀着一盏盏圆形的日光灯。
天童正在擦拭红色的轿车,旁边还停着几辆不同款式的轿车、面包车。鲁柏和嘉丽一身白大褂,以审视的眼光打量着白涛,邀请他在餐桌边坐下。听着他最近的事情。
“你的顾虑是对的,或许病毒有改变心智的力量。”鲁柏说。
“可杀人的时候我是清醒的。”
“分裂性的思维吗?”嘉丽困惑地说,把视线又挪到了博士身上。
“我们需要进一步来了解他,他现在不安全。”博士说的时候,凌梦菲有意无意地走到边上,嘴里含着一根棒棒糖。
“警察可没那么机敏,而且带着一些灵巧的设备。”她说,“那一定是对策局。”
白涛按耐不住地说:“不可能,他们没理由盯上我。”
“别把警方,特别是别把对策局当傻瓜,上次那件事情闹得太大了,异种的血染了一地。他们一定会警惕所有院内的人。”鲁柏推了推眼镜。
“难怪了,他们一直要求我验血。”
“那就对了,你早就是对策局的怀疑对象。现在这种怀疑进一步加强,你得做好离家出走的准备。我们可没有闲心一直给你打掩护。如果这里曝露了,带给我们的只有危机。”
“不行。”白涛坚决地说,“我不可能离开家人,这一点是绝对的。”
“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鲁柏的视线非常锐利,“你是一个异种,别把自己看得太高雅了,在对策局的眼里你不过是茹毛饮血的野兽。”
白涛难耐地皱着眉。胡安在沙发上吃着薯片,看着篮球比赛,似乎对这里的事情毫不关心。
“把音量调小一点,烦死了。”凌梦菲嚷了一句。胡安没有理睬她。
“确实,如果继续留在家里,我会给她们带来更大的麻烦。”
“曾经有异种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了儿子,”鲁柏认真地说,“当天晚上,对策局把他逮捕了。”
“不可能,她们即便知道我的身份也不会这么对我,绝对……”
“相信‘绝对’只会害死人。”
白涛选择搁置这个问题,嘉丽给了他一部手机,可以防止电子信号监控和黑客入侵。但需要每隔一段时间来维护一下。他的行动要小心到不能再小心,凌梦菲会做他的接应人,每次在特定地点把血袋交给他。谈好了这些后,他心安不少。天童给他拿来一包血浆袋。他开始吸允,第一口就吐了。味道像是羊血,腥味十足。这是他在成为异种前才会闻到的人血气味。
“不要浪费食物。”天童刻板地说。
“我想应该变质了。”凌梦菲为他又去取了一袋。
他剪开塑胶管后,苦着脸说:“不用吃了,这气味实在受不了。”
胡安走了过来,把空的零食袋扔到桌上,一把夺过他的血浆袋,吸允了一口。
“你小子太难伺候了,这么美味的东西,怎么会有问题。”胡安大声说,似乎在向众人宣告一件重要的事情。
“你怎么回事?”凌梦菲问。
白涛双手抱着脑袋,又猛然抬起头。起身走到茶几边,拿起果盘里的一个苹果咬了一口,又吐了出来。他以为自己不用再吸血,而是单靠普通食物就够了,一种又能做回普通人的念想破灭。苹果是苦的。
就连鲁柏都无法解释他的变化,他们抽了他的血,让他先回家等候。可白涛饥饿难耐,然而他在普通人身上已经嗅闻不到那种异样的香味。似乎他们已经不是自己的食物来源,变得非常普通。但依旧不是他的同类。异于人类和异种,不伦不类的存在感令他有种被世界抛弃的不安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