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直,说到:“不才!得贵人青睐,指点一二。”
“呵呵,是今年的主考官之一闵侍郎的大哥吧,据说上他们家听一堂客座要纹银五十两,这真真是指点钱途啊!”老爷子‘啧啧’的感叹到。
“我说怎么闺女死了三五年没见来看过孩子哭过丧,突然就好么样的又看孩子又联络感情的!听客座的银子不好凑吧?是不是还有内部试题可以传阅给你们啊?”老爷子很好奇的看着他求真相啊。
郭秀才被说中心事,挂不住脸面的恼羞成怒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简直一派胡言,郭某人行的端坐的正,凭的都是真才实学。”
“哟,大侄子,你这都学一辈子了,要是有真才实学得赶紧拿出来亮亮啊,不然就你这岁数和身子骨,说不上哪天就去给阎王爷当文书去了。还有闵侍郎的哥哥,今儿我们衙门早上刚把人给提到刑部,泄漏考题可是掉脑袋的重罪啊,他现在可是交代了不少在他那买题的书生了,全都是革去功名永不录用。不知道大侄子你会不会出现在名单上呢,不过大侄子有真才实学,这两天又光忙着帮外孙挣家产,应该是没时间去客座对吧?!”
郭秀才闻言只觉得眼前一黑,好悬直挺挺就交代过去,被他儿子抱在怀里又掐人中又捏中指的,这才‘哼唧哼唧’的缓过来。
他一醒来就干嚎的喊道:“我听了两次客座啊两次啊!”
“爹,现在怎么办?官差会不会也来抓你啊?”郭秀才的儿子是个窝囊的,平日里听爹听娘听媳妇的,现在爹一倒他就慌神儿了。
郭秀才这时也缓过心神了,可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灭自己的威风,道:“我不过是受邀去听了几次客座而已,凭什么抓我,反倒要告他个诈骗钱物呢!”
“是啊,一份考题要纹银五百两,你们家上哪凑去啊,黑蛋这份家业就算折卖也得些日子,真真是逃过一劫啊!”
老爷子充分表示了对一个后辈的关心,但言语间却毫不留情,犀利的眼神盯得郭秀才狼狈的躲避。
“老爷子不要胡乱猜测,我一介斯文哪里会倒卖题文!至于黑蛋的家业我们更不会削想了,不过是出于作为外家的仁义,不忍看这孩子受苦罢了。不过若是你们荣家不喜外人干涉你们家事,那就权当我们没来过!告辞!”
郭家爷俩刚要走,荣大站出来拦住他们,说道:“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荣家是你们老郭家后院儿呐?”
“荣长生!你敢把我们怎么的,我可是你岳丈!再说我又是为了谁,黑蛋不是你的骨肉么?就算你要耍混账,也得问问我们老郭家族人干不干!”
荣大瞟了眼郭家父子身后那几个拿锹抗镐的歪瓜裂枣,掂量着自己是不是该下手轻点,不然弄得人家几个月下不来炕儿,耽误了过几个月的春播可就不好了。
却没想到这时豆芽儿跑出来了,手里还拖着一直供奉在堂屋那把荣家传家的斩刀!这一把斩刀五十斤开外,她长的本来就娇俏玲珑,拖着这把巨型斩刀非常有笑果!
“看谁敢在我荣家撒野!就先问问我们家这把传家斩刀同不同意!”
大伙虽然笑这小娘子好不自量力,却也都想起荣家两代是干什么营生的了,当初说是给撑腰的,可没说是来帮忙打架的,就咱这小身子板儿,哪里够荣家大小子撅巴的。当初郭家闺女被捉奸时他们可都眼睁睁看见的,他几棍子就把奸夫打得死透透儿的,收尸时一摸骨头稀碎稀碎的,这狠茬儿谁敢惹啊。
人家要是不占理行,现在这样谁还看不明白咋的,摆明是郭秀才想帮着外孙争家产,回头好去帮他买功名。现在不止银子没混到手,还叫人把老底儿都摸清楚的,就这谁还有脸跟着瞎掺合啊。
而郭家人就趁着荣家都被豆芽儿吸引过去视线的时候,悄声都溜走了。
“祖宗诶!你怎么把它给弄出来了,当心身子啊!”石燕子一拍大腿。
荣大赶紧过去把刀接过来递给爷爷,抱起豆芽儿就往屋回,豆芽儿被再次的公主抱又把脸羞的通红,小声的解释道:“我怕你们吃亏!你别生气!”
荣大哪里会不欢喜她的这份关心,就是她不爱护自己的身体有些不高兴,况且外面不知道啥样呢她就敢拎刀往出冲,真不知道该疼她还是该教训。看人老二媳妇多识时务,人一来就躲屋了,摊子都不要了,倒是没少趴窗户瞅。
“能让你男人吃亏的人还没出现呢!以后再有这事先护好自己听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