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就好,备马,我要去长安。”李默扔下手中的小布条,终于还是做了这个决定,不亲眼看看商商,他有些不放心。而且,胡咄葛这个人,他想要亲自动手,动了不该动的人,就应该付出代价。
“那云水坊这边――还有厨道和城外的庄子怎么办?”李彦有些迟疑,云水坊这头正是整修的关键时候,那个金牡丹看着也不是个安分的,虽说金牡丹的势力被他们打压的厉害,但是她经营已久,洛阳官场中还是有不少和她有交情的人,李默一走,若是李庆俞受到什么影响,出了什么问题就不好了,再者,商商的两位哥哥现在也颇受关注,不时的总有些后台很硬,想吃掉他们产业的人打着主意。
李默回身看了看李彦,觉得他说的也不无道理,但想想,还是决定去长安,毕竟,对于他来说商商才是重中之重,至于云水坊和厨道么――李默伸出手,在书案上拿起两张烫金的拜贴递给了李彦。
“这两张拜贴,一张送到府尊李大人府上,一张送到洛阳禁军曹大人府上,就说太子托他们多多照应着云水坊和厨道,另外,派人在城里放出消息,就说太子有意入主云水坊,让那些想趁虚而入的人收敛些,至于厨道么,对外本来就是打着太子的名号,把你手下的人分出一些来照应着点也就是了,那些人虽看着眼红,但一时半刻间还不敢打主意。”
“是!属下这就去办。”李彦低着头接过了两张拜贴,躬身退了出去。
将两张顶着太子名头的拜贴递到了李庆俞和曹梦熊的手中,李默便趁着城门未闭连夜出了洛阳,一路往长安疾驰而去。
自从商商应诏去了长安,云水坊的沈落云便发出了通告,宣布歇业装修――这个词还是商商提出来的。金牡丹原本准备了一麻袋的招数想要用来对付云水坊,这下全都象是重拳打在了棉花上,人家云水坊应根儿就不接招!
眼看着离牡丹阁不远的云水坊用大幅的土布围着院子,里面不时的传出堆砖砌瓦,敲敲打打的声音,便知道云水坊又一次的吊起了洛阳城上上下下老老少少的兴趣,金牡丹心里恨得牙痒痒,虽然云水坊关闭,她的生意好了不少,可是进了牡丹阁的男人们见了面的第一句话总是:嘿!不晓得云水坊何时再开,咱们可脖子都要望长了!
每每听到这话金牡丹便气得脸色铁青,可又没有什么办法,她派了好几拨人打探云水坊的动静,可每次还没靠近就被李庆俞派的衙役赶了开去,说是正在施工,注意安全。折腾半天什么也没看到。
沈落云却是一脸的悠闲自在,每天除了在云水坊的工地上晃晃,看看工程进度,和施工的师傅们讨论讨论工程中的问题,剩下的时间就窝在城外的温泉庄子上,对一众歌姬们实施封闭式的特训。
按照商商的说法,再次开张的云水坊,其规模和形式都会发生巨大的变化,所有的挂牌子的姑娘都得是拿得出手,上得了台面的。为此,沈落云还特意跑了一趟人市,挑了些好苗子回来,跟以前还没开始接客的那些小丫头们一块受训。
算算日子,商商等人在宫里的献演昨儿应该已经结束了,只怕过不多久就会回来了,想到商商托善柔几个带回来的那一大叠子奇思妙想,沈落云便不由的露出了微笑,若是真能做到象商商在信里所写的那样,那她也就能安心的退位让贤了,为云水坊操了这么久的心,她也实在是累了,现在只想什么也不管,伺弄伺弄花草,闲来弹两首小曲自娱,过些简单点的日子。
“唏律律――”沈落云坐在马车里,正想着商商的那些主意,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不防马车忽然在街心停了下来,沈落云一时不察,竟差点摔着。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沈落云扶着车壁重新坐好,有些不快的问。
“是沈坊主么?”没听赶车的车夫有所回答,车外便传来一个男子柔和低沉的声音。
沈落云讶异的挑了挑眉,这个时候她正要回庄子上,会是谁在街上拦着她?心下奇怪,却还是示意碧桃挑开了帘子往外看去。
“阁下是?”沈落云有些迟疑,秀眉微蹙的打量着车外的男子,此人骑在马上,看衣着象是哪个高门大府里的侍卫。
“在下奉主上之命,特来与云坊主说一声,我家主上有急事去了长安,若是沈坊主遇到什么麻烦尽管去寻李庆俞李大人,我家主上已经交代过李大人了,必能保坊主平安。”男子柔和的声音听起来很是舒服,虽长相平凡,但也让人看着生不出厌恶之意。
“多谢大人告知,落云明白了。”沈落云有些感激的看着骑马的男子,不得不说,云水坊真是得了太子不少好处。这次临去长安竟又特意派人来告知。看来太子对商商绝不只是朋友那么简单啊!沈落云不动声色的在心中暗自掂量着商商在太子心中的份量。
“那在下便告辞了,坊主保重!”男子言罢,对沈落云拱了拱手,一扬马鞭,向城外急驰而去。
沈落云目送男子策马离开,这才放下车帘,命车夫赶着马车直往城外温泉庄子而去,她的事情还有很多啊!要尽量赶在商商回来之前,将那些还没入门的小丫头们调教出个样子来,这样,也方便商商和如意她们进一步的调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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