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氏被她问住了,坐在那里不吱声,半天报执拗地说道:“反正霍铁砚就是不行,你可别乱来啊,再自己作主跟他瞎扯,小心我还死给你看!”
姜采月就知道她会这样,暗想没让你知道就对了,行,你就拦吧,你拦我不告诉你就是,反正霍大哥会等我,大不了一直等下去,等到我三十岁不成亲,我看你着急不着急,到时候我不嫁你都得把我往出推!
想着她也和面去了,和完面翠香到家里来玩儿,三人坐在东屋里一边嗑瓜子一边聊天,呆了一阵子翠香也回家和面包饺子去了,姜采月这才又去调馅,调完馅孔氏把面板搬来,母女便一起包饺子。
姜盛喜去送完孔老太太顺道就出去玩了,许春姑也不在家,没人别人可指的,只能这母女俩包。
直到饺子包完了,洗锅烧水要煮饺子,姜盛喜能回来,见到许春姑没回来,他又去许家找,才把那母子俩找回家。
姜采月看着这情形在心中暗想,自己这嫂子也真是绝了,学别有用的东西怎么学也不会,可是学偷懒却一点就通,中午自己躲出去,到晚上她就躲出去,一还一报,绝对不吃亏。
对于这样的人,她也真是斗不下去了,在自己眼里,干点活是随手的事,可是在人家眼里,多干了活就像天塌了一样,吃了这辈子最大的亏,整个人生都会因为多干活变得黑暗,这样的人,或许当自己侄子的妈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成就,再也做不成别的。
真跟她计较下去,自己的眼界和心眼儿,也会像她一样,变得那样针鼻儿大。
索性姜采月也不再理她,和孔氏煮完饺子全家一起吃年夜饭,然后带着哄着姜顺顺守岁,好算熬到子时之后,全家人这才躺下睡觉。
第二天早上起来吃过早饭,姜盛喜带着许春姑和姜顺顺到姜仲贵和姜叔贵两家去拜年,虽然这几年一直闹得不愉快,可是每年过年,姜盛喜都还是按晚辈的礼节过去拜年,一年不曾落下过。
孔氏担心老娘,又拿了饺子,到村东看老娘去了。
直到到这时,姜采月才有机会一个人在家,她等孔氏走远了,跑到屋外看了看,确定不会再回来,便又回到屋里,到柜里小心翼翼地把前天霍铁砚给她的玉镯拿出来,打开盒子取出镯子仔细看。
这东西到手两天,过了一个年,她还是头一次看清。
这镯子白得棉花一样,又滑又润,一个瑕点儿没有,这个年代又没做不出这么逼真的赝品,是真正的羊脂玉,就算姜采月不懂,也知道这玉肯定很好。
她不由猜测着这玉的价钱,同时在心里暗想,霍铁砚这手也太大了,只这一个镯子,恐怕比潘景玉家过给翠香的所有东西都值钱吧,霍铁砚随随便便就给自己了,还是摸黑给的,不敢让任何人知道,而且明知道自己载也不敢戴,只能偶尔拿出来看看。
那么多钱就这样花出去了,他也不想想值不值,难道就不觉得心疼?
她这里正又甜又心疼,忽然听到院子里有脚步,可把她吓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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