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论他想干什么。
背水一战的自己,貌似也什么可失去的了。
她不怕君千玦有所图,就怕他一无所图、无动于衷。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此番豁出命去替他挡剑,虽然事实证明自己不过是笑话一场,但君千玦对自己的态度,似乎有了些微改变。
嗯……这是个好迹象。
因祸得福,在君千玦那里大大刷了个好感度。
唯一的烦恼就是,难道自己以后的日子,她就只能这样被迫夹在这两兄弟之间么,这实在是煎熬。
这个陌生的世界,她真的是一刻也不愿意多呆!
但是,要一个人痛恨自己很容易,可要一个人死心塌地的爱上自己,除了水磨豆腐,还真没有速成的法子——何况还是君千玦这种阅女无数的角色。
要不然,她腆着脸去向她的妹妹苏璎取取经?
这厢苏莉兀自心思百转,愁肠百结,那厢君千玦和煊王,已是离开内室,去了外殿说话。
煊王白皙俊逸的脸上,那丝痛苦还未褪去,“皇兄,你是故意的……对么。”但他为人向来君子坦荡,心有疑虑,便不吐不快。
此番,皇兄在宣室殿遇刺,苏荔替他挡剑一事,他命人秘密通知自己的时候,故意瞒下了不说。
“是。”君千玦自然也是了解这个胞弟的,只见天子墨眸一凝,薄唇轻启,“毕竟,旁人转达,哪比得上让你亲眼所见来的更直接。”
君千玦倒也是开门见山,“供认不讳”。
“所以,皇兄是想让玉晔死心?”煊王苦笑。
“是,那样的女人,不值得。”君千玦如渊的眸底,是深沉的冷酷。
一个那样狠狠辜负和背弃过你的女人,不应该得到任何的怜惜。
“不值得?”煊王温文尔雅的脸庞,有些许的怒气,一字一句的反问,“皇兄,她甚至愿意为你而死,你却说……她不值得?”
君千玦沉默,只是静静看着失态的煊王,面有不虞。
“臣第觉得,皇兄大抵也是不懂感情的……”煊王退开了一步,“虽然,这男女之情,臣第至今也不太明白,但玉晔想了很久,却还是放不下……玉晔自己都放不下的事情,旁人又如何能让我放下。”
这个男人,磊落至此——放不下就是放不下,不管她心系何人。
这一点,他无意隐瞒任何人。
煊王一揖,拂袖而去。
白衣翩然的身影,略有些单薄,却挺的笔直。
君千玦直直注视着那道背影,墨眸阴沉。
他和玉晔之间,从无罅隙隔膜……即便是当初面对那个天下至尊的皇位。
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不欢而散,竟然是为了这个女人。
看起来,同样是苏府千金,这苏荔,还真是讨厌的很。
当君千玦再次回到内室,看到那个女子略显苍白却无损美丽的脸庞,勾唇一笑,眸底暗芒闪过。
男子身姿伟岸,面容俊美,缓步走到女子面前,矮身轻道,“苏小姐,该换药了。”
那一张令人怦然的面孔,蓦然出现在女子面前,难得的,带了一丝柔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