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健司,你过来,今日有无大事?”
那老人立即躬身,隔着墙壁轻声道:“大名放心,没有什么事,一切安好。”
沉默了一阵后,那沙哑的声音又道:“是么?那就好......我身体有恙,这段时间里,你要注意一点,小事就由太政大臣做主,大事......如果真出了什么大事,再向我汇报吧,哎......”
一声长长的叹息后,宫殿里再无人说话,健司直起身来,又恢复了标枪似的站姿,眼中浮现起一抹莫名的神色。
......
卫门府外,对峙还在继续着,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更高级的长官出面阻止,双方的士兵也略微放松了心神,稍稍轻松起来。
但是,在卫门府内,一栋小别墅里,归鹿的心情,却无论如何也算不上轻松。
他赤脚盘坐在地,对面是三名男子,其中一个,正是武斗将军的家臣,屋招川原。
另外两个,一人头扎发箍,身穿黑衫,闭目怀抱着一柄长剑,是一名剑客。还有一人,面目威严,浑身带着一股军人的气质,原来是中军的一名长官。
屋招川原和中军长官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归鹿。
良久,屋招川原才说道:“已经这么久了,你的人仍然没有消息,你该死心了吧?”
归鹿的脸皮抖了一下,眼眸低垂,长吁了一口气。
“我不服。”
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慢慢的伸出手,端起了一杯颜色浅绿,散发着腥味的茶水。
“我真的不服。”他又说道,脸上的表情却异常的平静,“政治不应该是这样的,你们将忍者的风气带进了大名府,我不服。”
所谓忍者的风气,就是匹夫一怒,血溅三尺!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敢欺我,我就跟你玩命!
政客们发生了冲突,动武是最次的选择,影响太过恶劣,但是忍者不一样,忍者之间若是有了不可调和的矛盾,那第一想到的就是将对方抹杀,一了百了。
“你们这样搞下去,绝对会遭报应的,我在下面等着你们。”归鹿深深的看了屋招川原一眼,一口将茶水饮尽,然后身体坐直,开始整理自己的衣冠。
待到衣冠整齐后,他伸出手,一声大喝:“刀来!”
那剑客从腰间取下一柄一尺长的小刀,神情肃穆,递给了归鹿。
“水之国第一刀取,大剑豪本当我的介错人,我也没太多的遗憾了。哈哈,哈哈哈!”
归鹿大笑,嘴角溢出乌黑色的血液,他笑着笑着,突然咳嗽起来,然后怒目圆睁,嗨的一声,噗!一刀插进了自己的腹部,一推一切,将肚子剖开。
大剑豪本迅速抽出自己的宝剑,贴在了归鹿的后颈处,沉声道:“放心,很快的,绝对没有痛苦。”
剑光一闪,头颅落地,血液还未喷出,那中军的长官就从身后扯出一张草席,一卷一裹,连尸首和头颅一起裹了进去。
一抹血红色在草席上渐渐渗开,好似开出了一朵血液之花。
......
琳娜的小店内,神奈天坐在桌前,挥笔疾书。
“经查,赤目组组长赤目堂叛国通敌!特令:封禁旅人赌场,抓捕赤目堂,秘密押送至‘玫瑰花店’,即刻执行!”
落笔盖印,神奈天吹了吹纸张上的墨汁,将手令交给了琳娜,然后转头看向了多海。
“你跟我了一天,是时候做点事情了,帮我买一副将棋来,我要和那位赤目堂好好的赌一局,以定他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