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可能性又大大增加,陆星桥既然擅长制作甲障,伪装成一个老太太也不算难事,秦浪仔细观察着这老妪,从表面上并未发现任何的破绽,总不能扒开她的裤子看看她是男是女。
试探着问道:“您是陆先生?”
老妪望着秦浪,一双混浊的双目突然亮了起来,桀桀笑道:“我早就听说过你,能将七公主安全送到九幽宗的人一定有过人之能,你怎么猜到是我?”说完之后自己摇了摇头道:“这也不难。”伸手指了指墙角的傀儡道:“你看到那身甲障了是不是?”
秦浪点了点头,心中已经能够确定眼前的老妪就是陆星桥所扮,这陆星桥有些怪癖,居然男扮女装,只是为何不扮成一个美女?
陆星桥起身来到那甲障前方,伸手抚摸了一下甲障的面庞道:“和你见过的那个本是一对双胞胎兄弟,他们死后,我将他们都制成了甲障,其中一具护送七公主前往九幽宗,只是没想到中途会发生那么大的变故,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如果不是遇到你,那丫头不会那么顺利抵达九幽宗。”
秦浪心说我们也没那么顺利,一路之上屡遇强敌,只是号称天策府第一智将的陆星桥为何要扮成一个老太太的样子?又为何要隐匿在穷街破巷?难道他遇到了麻烦?
陆星桥道:“七公主虽然涉世不深,可她有与生俱来的运气,有些人天生气运无敌。”
秦浪这才想起陆星桥是个多智近妖的人物,现在回头想想,白玉宫的运气的确一路开挂,就算没遇到自己,这妮子兴许也会遇到别的救星,气运无敌的人遇到任何危险总能逢凶化吉。
“陆先生找我有什么事情?”秦浪自问和他没什么交情,不明白陆星桥为何找上了自己。
“你心中一定非常奇怪,我为何要装扮成现在的样子?”陆星桥的双手伸向颈后,从颈后揭开皮肤的裂口,小心扯开,将头面部的皮肤整个揭开,露出一颗光秃秃的骷髅头。
秦浪愕然,陆星桥居然也是一具骷髅,和自己一样,不,应当是和自己之前一样,难怪他精通御灵渡甲之术,是要通过这种方式隐藏他的真实身份。
“皇上重病之后,我离开雍都为他寻找解药,有人为了阻止此事,中途将我谋害,事实上我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死人。”陆星桥两只眼珠盯住秦浪道:“除了薇羽没有人知道我藏身在这里,可即便是她也不知道我如今变成了这幅模样。”
“陆先生为何要告诉我呢?”这可是一个天大的秘密,秦浪和陆星桥只不过第一次见面,他为何要将如此隐秘的事情告诉自己?
“可能是同病相怜吧,我找你也的确有事,我听说昨天华云楼追杀你?”
秦浪点了点头,华云楼的出现让他产生了深重的危机感,毕竟两人实力悬殊,在华云楼的面前,自己没有任何胜算。
“华云楼冷血绝情,九幽宗内,他的修为是最接近岳阳天的,虽然我没有见他,可按照他的进境推算,现在应该已经踏入六品大宗师境,他如果真想杀你,莫说这赤阳城,就算整个大雍只怕也无几人能够拦得住。”
秦浪也做出了这样的分析,华云楼其实昨天并不想杀他,但是并不代表以后不会杀他。
陆星桥道:“你们的事情我多少也听说了一些,千鸟渊的桑婆婆我也是极熟的,那小狐狸叫什么?”
秦浪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雪舞!”
陆星桥低诵:
腊穷天际傍危栏。
密雪舞初残。
表里江山如画,分明不似人间。
功名何在,文章漫与,空叹流年。
独恨归来已晚,半生孤负渔竿。
秦浪从这首词中听到了雪舞的名字,记得桑竞天曾经说过,雪舞的名字还是他给起得,于是道:“这首词是陆先生的大作?”
陆星桥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是桑竞天,现在雪舞是不是在他那里?”
秦浪没有回答,看来陆星桥对一切都了解得非常清楚了。
陆星桥看出秦浪对自己心存顾忌,对此他也非常理解,毕竟刚见面不可能让对方就无条件地信任自己:“秦浪,对大雍的朝中事你了解多少?”
“陆先生,我乃一介草民,对朝中政事没什么兴趣。”
秦浪原本对政治就不感兴趣,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开始关心的是能重铸肉身,现在最关心的是能否找回自己的二魂两魄,虽然经历了这么,对生死看开了,但是能活着谁也不想死,只要有可能他都会为了生存而努力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