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声喷嚏是真是假,红笺掩口。
“快回去吧,仔细着凉了。”顾诤诏只是下意识的说了一句,并无其他举动。
“大少爷怜惜,红笺感激不尽。”
我呸,真tm恶心!
沈心怡站一边简直要吐了。
“都回去吧,没事了。”红笺这边千娇百媚的向顾诤诏拘礼完,那边一起身,对其他下人却又是换了一副嘴脸。
“你……也回去吧,外边风大。”便是在顾诤诏一转身之际,望见了身边一直跟随的沈心怡。
“哦,不急,我给莲溪瞧瞧。”沈心怡摆摆手,不仅不抬眼看顾诤诏,却是又提群走进了丫鬟们住的厢房。
她想要干什么?不就是一个丫鬟怕猫吗?难不成连这她也要管?她也能治?
世间世人都由心中所惧……有人怕猫,有人怕狗,恐惧乃是人之常情……
顾诤诏不懂了,可脚下却依旧是原地停留,意欲探了究竟。
“你叫莲溪?”沈心怡俯下身子。
“……”沉默,只是惊悚的点头,看起来莲溪真的是被吓坏了。
“不怕,有我们在,那东西伤不了你。”沈心怡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来,轻轻附在莲溪的手上。
说来也怪,这话说完,莲溪竟然停止了颤抖,眼神直直的盯着沈心怡。
众人殊不知,就在方才说话的时候,沈心怡已经用眼睛传递了精神的暗示。
“告诉我,这是哪?”沈心怡问。
这是精神科医生鉴别精神正常和异常的最简便的方法。
倘若一个自知力正常的人,定是会根据客观的实际来回答;
倘若来人自知力缺失……恐怕回答的便是天马行空的荒诞。
“回大少奶奶,这是福园下人们住的厢房。”莲溪的声音平静且微弱。
自知力健全,看起来精神无碍,不过正常人即便是怕猫,也不应该有如此强烈的反反应,更何况那分明不是猫,只不过是一块熊皮,看起来已经出现了泛化,应该是神经症中的恐怖症。
“今晚早些休息吧,你若想改变已有的现状,不妨明日到平安堂来找我。”
只是留下这句话,沈心怡抽身优哉游哉的离去。
她知道此刻,耐耐还在兰苑等着她。
“这就好了吗?”许是几次三番的看到沈心怡仅用几句话就医好了人,顾诤诏好奇。
“这还没开始治呢!今天太晚了,明日再说。”沈心怡摆摆手,大大方方的回兰苑去了。
夜晚的侯府别院,小路上漆黑一片,看着她从容消失的身影,顾诤诏不禁又是一阵唏嘘,这女人还真是胆大!
本想让红笺等丫鬟打个灯笼送送她,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进去。
不合适吧,她不过一个乞丐……她和自己又没有干系……
一转身的功夫,却又是后悔了,天那么黑,她就一个人……
“大少爷,让奴婢送送您吧?”红笺依旧抱着膀子献媚着。
“不用。”只是一摆手,顾诤诏狠了狠心,疾步回东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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