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兄弟,在对待人的地方,出奇的相似。
夜皇不置可否:“那你到底是猜还是不猜?”
顾槿点了点头:“当然。”
她与夜皇来回周旋,不过是打消夜皇心底的疑虑罢了。
刚刚那个掐住她脖子的动作,只怕也是试探她会不会武功罢了。
若不是她心血来潮瑟缩了一下,只怕还是不能让夜皇相信。
夜皇饶有兴致的盯着顾槿,似乎是想要知道对方怎么接下去。
“皇上既然下定了决心,自然是一步一步谋取王爷的信任,让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越来越重要。”顾槿缓缓开口:“比如,在必要的时候阻止其他皇室子弟对王爷的欺凌行为。”
“有比如,让课业繁重,没有自由的王爷感受到你对他的宠爱,让他感受到温暖。”
顾槿缓缓低下眼睛:“皇上将一切都计算好了,你知道在这硕大的宫殿里,能够以心待人的不多,你们虽然高高在上,身份尊贵,可那又如何?”
“没有人敢接近你们,没有人和你们做朋友,也没有人能够知道你们的孤独。”
夜皇眸色变了变,看着顾槿仍然面无表情的样子,看着那双宁静透亮的双眼,突然心里有些暴虐气息,他突然想将那双眼睛挖下来。
“说得好,继续。”夜皇克制住自己一瞬间的残忍想法,示意顾槿继续。
“你比王爷年长,自然而然该经历的都经历过了,该遇到的都遇到了。所以你铺了一张大网,一张以温柔命名的网,耐心的潜伏者,看着……”
不知为何,顾槿突然有些说不出口了,这些话在脑海里形成画面,她甚至都可以知道眼前的人对夜澜沧有多好。
正因为太好,所以在被背叛的时候才会那么的痛不欲生。
她该怪夜澜沧吗?
该怪,可是却狠不下心去怪了。
“看着什么?”夜皇眼里发着光,他看着顾槿将他的所作所为,以及打算都说的相差无几,他有种异样的兴奋感。
好像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这个人都在现场,一一目睹了一样。
这种感觉,告诉他,他不是一个人。
“看着夜澜沧一步一步卸掉心防,信任你,崇拜你,尊敬你。一个孩子能警惕一个人多久?你只要对王爷好一点,比其他人对他亲昵一点,适当的时候给予帮助。”顾槿伸手指着莲池里的莲花,淡淡道。
“就像这莲花一样,你用你虚伪的温柔,一层一层揭开那包裹着花蕊的花瓣,然后走了进去。”
夜皇赞叹的点了点头,并不说话。
“十三年的时间,你冷静的设计了一切,让王爷信任你。谁会想到堂堂皇子会将手伸到后宫去呢~”顾槿不得不赞叹这个人的深谋远虑,冷静残忍。
一个人,可以用十三年来计划一件事,多么可怕。
单单一想,都觉得毛骨悚然。
“正因为没人这么想,后宫……南元皇后压根不会警惕你,所以你一步一步让王爷亲手将那罪证放在了南元皇后的宫殿里,再在适当的时候告诉别的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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