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邵的差役才松了口气,感觉脚下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钟剑一手提刀,一手将地上那人提起,感觉很眼熟,稍稍回忆,笑道:“我道是谁?这不是严副千总的六公子么?不知道钟剑往日哪里得罪你了。”
严六吓得浑身颤抖,哀嚎道:“钟大爷饶命,都是家父的主意……”
这家伙毫不犹豫把自己父亲给卖了。
正当钟剑准备继续询问,就看到一群人执火明杖,气势汹汹而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隔着老远就大喊道:“钟剑,你好大胆子,居然敢殴打官差,拘捕闹事,你活腻了吗?”
来人正是锦衣卫副千总严德胜,不过也是虚职,挂了一个里长的职务,平日在锦衣巷也是说一不二的人物。
钟剑将他儿子挡在身前,刀依旧架在他脖颈上,笑道:“里长大人,今日好大雅兴,不知找钟某何事?”
严德胜在两个儿子的扶持下,走到跟前,气喘吁吁的看着钟剑手中明晃晃的刀,只觉得心惊胆战,大喊道:“放了我家六儿,今日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说的可是轻巧,钟某平日对里长大人可有冒犯之处?”
“没有!”
“可有不恭敬的地方?”
“没有!”
“可有欺凌你家家眷,背后闲言碎语,中伤之处?”
“没有,没有!”
钟剑手中刀猛的一紧,刀刃划开严六的脖子表皮,血一下顺着刀刃流了下来,严六吓得像是犯病打摆子,颤抖不停,吓得尿从裤裆里流了一地,嘶声力竭哭喊道:“爹!救我,快来救我!”
严德胜气的手中拐杖直戳地,自己怎么生了这么一个没用的儿子,想当年自己在锦衣卫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现在居然被钟剑这小儿胁迫至此,可若不是为了子孙前途着想,他至于下此阴招,谋夺钟剑的百户之衔吗?
“钟家小哥,今日算我严某对不住,看在往日的街坊邻居的份上,咱们就当扯平了吧!”
钟剑笑了起来,大声喊道:“诸位街坊邻居,可当个见证,今日不是我钟剑不仁,是严家不义在先,今日我放过严六,他日他严家可再敢来找麻烦,也不怪我血洗他全家人的性命,钟剑在此立誓为据。”
这里动静闹得这么大,整条街的人早醒了,只是躲在窗后不敢出来。
严德胜听得眼皮直跳动,这钟剑也算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凶残,只怕今日下的一步棋有些莽撞了,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大家走着瞧。
严家人十余口人灰溜溜带着他家六儿离开,习惯太平的生活的人,少了太多的血性,虽然心中极气愤,但看到他手中的刀,只好忍了。
邵姓差役耷拉着头,也后悔不已,走到钟剑面前道:“多有得罪,今后钟剑在的地方,我邵某便绕道而行,只求把刀还我。”
钟剑将刀递了过去,看了看地上那人,笑喊道:“起来吧!难道还想在我家过夜不成?”
地上那人连忙爬起,半边脸肿成猪头,拱了拱手,不敢靠近,邵差役一言不发跟着同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