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街坊们看钟剑的眼神带着暧昧,昨夜动静闹得这么大,几条街的人都知道了,颇有几分自豪,董小宛是谁?秦淮八艳之一,多少文人雅士追捧的对象,她竟然为了钟剑,不顾礼仪世俗,在大街上喊出非君不嫁的誓言。
虽然表白的对象是钟剑,周围邻居都觉得十分有面子。
只是苦了钟剑,几乎一夜未睡,第二天早早的就带队环城跑,为了麻醉自己不去想,他不断加大高强度的体能锻炼,身上的汗水将单衣都浸湿了,他干脆脱去外衣,露出一身矫健的肌肉,晨曦中仿佛涂了一层油光。
让身旁的人即觉得羡慕不已,又觉得可怖。
沉默了一上午,没人敢去打扰他,远远观望着,快到中午时分,只看到一群官差护送着一顶小轿,匆匆朝晒场走来,呼和吆斥的驱赶围观的百姓。
这些官差已经有段时间不来了,看他们的气势好像来者不善。
钟剑的一帮手下停下操练,聚集了过来。
那群官差来到他们面前,轿夫放下轿子,一只苍白干枯的手挑起轿帘,露出一张面无血色的中年人面孔,另一只手用香薰的手绢捂着鼻子,似乎被迎面冲来的汗味给熏到了,目光巡视了一圈,低声问道:“你们谁是钟剑?”
钟剑站出身,拱了拱手,道:“不知有何请教?”
轿子旁一个肚子圆滚的捕快,大声骂道:“大胆,你可知这位公子是谁?他乃应天府尹的大公子,还不快来拜见!”
轿中人挥了挥手,道:“你就是钟剑?我以为小宛看上的是一个文采斐然的读书人,却没有想到是一个赳赳莽夫,小宛识人的水平未免变得越来越低了吧?”
钟剑心情本来就不好,此刻他又提到自己的痛处,表情一下阴沉了下来,道:“不知府尹公子找钟某何事?”
“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一声,今后不要再纠缠小宛了,她不是你这类人能够碰触的。”
“如果钟某说不呢?”
“呵呵!”
何超然轻咳了几声,一口浓痰吐在地上,“那我就要请你去牢房里坐坐,都给我拿下!”
“钟某犯了何事?”
大肚捕快帮忙解答道:“在应天府城内公然练兵,图谋不轨,告你一个谋反之罪也不为过!”
“圣上有谕旨,今天下流寇四起,卫所废弛,允许各地组织团练民兵,再说钟某是锦衣卫百户,这些人都是我的家将。”
“哈哈啊!”何超然摇头从轿子中出来,道:“你还不明白吗?今日我说你有罪便有罪,说你无罪就无罪,你在何某眼中不过一跳蚤,只要轻轻一捏,你小命就没了。”
捕快大喊道:“何公子给他一个粗人废话什么,敬酒不吃吃罚酒,都给老子带走!”
人群中出现阵阵骚动,那些差役如狼似虎冲了上来,准备捕人,将他们身后两个鼻青脸肿的家伙暴露了出来,磨磨唧唧的不敢上前,正是那夜吃过钟剑苦头的邵姓二人。
两个差役正要架住钟剑手臂,钟剑手臂猛地一甩,两人如同触电一样飞了出去,钟剑脚下一蹬朝何超然冲了过去,同时大喊道:“结阵!”
钟剑手下操练了这么久,一听到他的声音,下意识的将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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