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更是对我投来示好的目光来,仿若遇到了知己一般。
而再之后,便再无事端,成王妃更是以身体不适,早早的离席,澹台子衿也派人给她安排了休息的地方,不过在她临走之前,我又提醒了一句:“二嫂,可莫要忘了彩头,一万两呢,黄金呦,可不是白银呢!”
“少不了你的!”
成王妃身体微微一震,恐怕若不是有顾末扶着,就站不稳了吧。
看着我欣喜的样子,陈想年的小脑袋凑了过来,小声说道:“嫂嫂,您可忒会骗人了,开始的时候,想年都以为你在嘴硬呢。”
“才没有骗人。”
我笑着往她嘴里塞了一粒果丁,低声道:“做人呢,最重要的是诚信,其实才是骗人呢。”
很快,散席。
澹台子衿再次邀我去叙话,随着她去了内室,宫女忙过来替她摘了头面等饰品,她戴着的可是珍贵无比的八宝镶月,纯金的头面上,镶嵌着八颗不同的宝石,显得尊贵无比,可也的确够重的,戴在头上是不小的负担呢。
其实仔细想想,这八宝镶月,倒不如我戴的,虽然显得寒酸了一些,毕竟轻快呀。
“倾儿,你这次可是赚了个满钵满盆呢。”
澹台子衿坐在梳妆台前,透过透镜看着我,一边笑着说道:“不过,倾儿有如此文采,嫂嫂却也是很惊讶的。”
“倾儿哪会作诗,那诗是整理娘亲遗物的时候看到的。”
我随口胡诌了一句,随后便说:“其实,倾儿觉得,嫂嫂这次也是赚了的,至少您清楚的知道了,都有谁是站在二嫂与三嫂那面的。”
摘掉了头面的澹台子衿走到桌前坐下,淡淡的望了我一眼,随后又忍不住伸出手指在我鼻子上刮了一下,亲昵的说道:“就你是最机灵的,不仅赚了十几万两黄金,还帮嫂嫂套出如此有用的信息,那你说,嫂嫂该如何赏你?”
“赏就不用了。”
我很大度的摆摆手,随后道:“只是有劳嫂嫂,可别叫那些人赖账了,倾儿可是很缺银子的。”
“小财迷!”
澹台子衿继续做出亲昵的样子,随后道:“有我在,她们又哪敢赖了彩头不给,你就在陵王府安心等着,最迟明天,便会给你送去。”
接着,我与澹台子衿,并没有再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扯了一些闲篇,随后便面露倦色,我看了便起身告退,她象征性的留了一下,便叫宫女送我去休息了。
看着眼前人离开的背影,澹台子衿的面色愈加冰冷,原本,她以为那女人,只不过是没有传闻那样粗鄙而已,却没想到,是个如此精明又通透的人,而老七,虽然傻了五年,可最忌惮他的父皇,却从来没把老七当成傻子来看,若老七真的没傻,再有一个如此精明,又深受北宫提壶喜爱的贤内助,那这大庆的江山,在父皇百年之后,可指不定是谁坐了!
想着,澹台子衿默默转身,回到梳妆台前坐下,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容颜也算是上上之姿,可比起她,终归是差了一些,这让她心中更恨。
这时候,一个面容慈祥的嬷嬷走近,低声说道:“姑娘,老奴观,那陵王妃,留不得!”
“确是留不得!”
澹台子衿微微眯眼,眉宇间闪过一丝狠色,说道:“不过,人却不能在东宫出事,等她回了陵王府,再做计较吧。”
老嬷嬷却是摇头说道:“人在东宫出事,皇上那面许是会怪罪,可若是陵王妃那个妹妹从中作梗,那便与咱东宫没有太大干系了。依老奴看,那侯府的二小姐,今日也是有准备才来的,只是咱东宫戒备森严,她不好下手罢了,咱们便给她一个机会。”
澹台子衿思索片刻,心中清楚,在东宫动手,是最合适的,毕竟这里是她的主场,便说道:“且去安排吧。”
而刚刚在成王妃那里吃了灰的顾末,此时是在花园僻静的所在,看着满园的争奇斗艳的花朵,她的心思却是已经飘远,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女人仅凭一张嘴,便让成王妃气的七窍生烟,而且还赚了十三万两的黄金,更可恨的是,她竟然与太子妃搭上关系了,这样一来,便是有万般算计,也没法在东宫得手的。
若是出了东宫,让她女人回了陵王府,有护卫守着,再想动手可就难了!
她一日不死,自个儿便永远是庶出!
恨,顾末有着滔天的恨意,在她心中,侯府的嫡女该是自己,是那个贱女人,抢了自己嫡女的身份!
而这时候,两个宫女路过,她立刻收敛心神,就连表情,也变得恬淡起来,即便那两个宫女,根本就没注意到她,可她却一样要做到不露破绽,而一个宫女的话,却是让她心中一喜:“那陵王妃可真不一般,不仅跟咱们娘娘热络,这会子又跟九公主去文成湖玩了,若不是陵王爷是个傻的,陵王妃定然也是个人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