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是么,那请你告诉我,你真生气起来的底线是什么。”
陆欢歌看着他脸上挂起的笑,喉咙一梗,她的底线,就是他不要再做出任何事情,毁了她肯在心里给他的最后一次机
会。
他察觉她的不适,愤愤地松开她,转身就向里屋走去,陆欢歌听得分明,他说:“可我的底线是,你不要再消耗我对你的耐心。”
陆欢歌看不到背对的他,早已经,目光清冷。
如果可以,她宁愿找了地方,蜷缩一下,身体上的痛,进入骨髓,通达心脏。
“陆纪年,你究竟想怎样?”卧室里,顾青远将手里的西装随意一抛,凌乱地落在床上。
陆纪年也住在北京,在三环处的一套房子里,定居北京。
居心叵测,用意明显。
对方很有闲情般:“梁甫是你岳父,我这个之前的岳父就不认了?出狱的时候,你不是还口口声声喊我爸。我不想怎么样,只是谈不成一个合作对象,我只能另谋出路。”
顾青远这条路不通,他还会死劲地往里头钻吗,也许钻个十来年,也钻不动。
另外一个人就不一样了,她比顾青远好钻,而且,她比顾青远更能让他更快地达成目的。
“就不怕,我把你和冯继之间的事情,全部告诉她。”顾青远知道,陆纪年不会怕。
在那天晚上谈判不成,陆纪年没有说服他共伍,已经被逼急。
他是想告诉陆纪年,最好别把事情做过头。
“我在她心目中,最多有一些些过往的父女情分,我是什么人,陆欢歌早就明白。”他笑,满是胜利之态,可他离胜利还那么遥远,“顾青远,至今你还没有搞懂的事实就是……呵,我不妨告诉你。”
他呵笑着,卖关子,实在不像陆纪年做事的风格,陆纪年绝不可能让对手知道任何事实。
可陆纪年,说了:“她之所以会听我说的,其一只要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话,告诉她的都是事实,我想那些事情没有必要去添油加醋,其二,她并不是信我,而是她需要战友,如同我当时需要你这个战友一样,并肩作战,达到自己的目的。我和她,不像你想象的,我只在利用她,她也在利用我,各取所需。”
陆纪年这番解释,惹来顾青远的不屑一笑:“不要太看得起你自己,也不要太看得起她。”
陆纪年确实高看了自己,顾青远之所以如此认为,现在的陆纪年其实腹背受敌,冯继给他施压,这边他手头掌握的流动资金,为零。陆纪年更高看了陆欢歌,她在他的身边,工作也是在广毅,她可以拥有大笔的钱,这些钱虽多却连广毅的一支董事会的股都购买不起,更别提要再多,根本没有。
“她是谁的女儿,将来会拥有什么,我想,这点,大家都心知肚明,你让乔博森去做的事情,再快也快不过梁甫准备后日的发布会。”
看吧,这就是陆纪年的诡计,都在顾青远的预料之中。
陆纪年所有的前途,甚至把命都压在了陆欢歌作为继承人所拥有的继承权上面,他这个如意算盘,恐怕打的不是一两天。
那次,陆纪年找他合作,是在陆纪年看来最保险的方法,他没有同意,那只有冒一些险,用商业上一窍不通的陆欢歌。
乔博森还是没有解决易代这个极其难缠的主,易代紧咬着手中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不肯放手。这也难怪,广毅前景一片光明,没有人会轻易将手头的肥肉转给别人。
最让乔博森头疼的是,和易代已经商量到:持股挂名为易代,实际持股人是顾青远,收益也归于易代,顾青远只需要实际掌握权罢了的地步。
即便如此,易代给乔博森的答案,依旧是,不行。
两天后,梁甫会准备发布会,就等于昭告天下:陆欢歌,是我梁甫的亲生女儿,将来在广毅以及美国总公司的一切所属陆欢歌的名下。
不,到时候就应该叫做,梁欢歌了。
乔博森从上次,董事会的成员有联名抵制他继续出任CEO兼总裁起,已经追踪易代这个目标半月之久,都是失败告终。
那次的事情平息之后,就没有再顾虑易代,而现在,两天,他和乔博森只有两天的时间,必须拿下易代手上的所有股份。
没有商讨的余地,务必是,所有,然而,顾青远也深刻地认识到,这是一个在有限的时间里需要完成的艰巨任务。
陆纪年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才能如此猖狂。
“没有到发布会的那一天,那一刻,谁笑到最后,不得而知。”
“年轻人,斗劲就是足,那我等你的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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