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场,你自己应当知道的。”
尹元庆此时已然面如死灰。
没错,恐怕在他还没有解释完之前,宁延滨就已经一剑杀死了他。
可怕的大夏皇帝,世人恐怕根本就不知晓,他们朝拜的这个皇帝,居然是个冒牌的谋权纂位者。
更甚者,当朝之中,没有一个人识穿他的阴谋,甚至没有半点质疑之声,可见他的本事有多大。
这样的人无疑是危险的。
“那你现在来是想做什么?”尹元庆绝望的看着他:“把本宫掳劫走会有什么好处?如果你拿本宫来威胁父皇的话,父皇他怕是为了国家,会舍弃我这个儿子!”
他太了解父皇了,近几年来,他日日纵情声乐,无心政事,父皇早就已经对他失望透顶,并心生易储之心。
倘若他此时出事,父皇就能更加明正言顺的立其他的皇子为储君。
皇家一向无情。
记得蓝青城也这样跟他说过,她说,她老早就不想进帝王家,不想看着自己将来的儿孙为了争宠而兄弟残杀,甚至是父子残杀。
因为,帝王家无情。
如今,他也终能体会到这个感觉。
“朕要你自然是有朕的用意,既然你已经替朕去做了一些事,总是人有头有尾的。”宁远危险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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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元庆头皮一阵发麻,感觉自己跳进了一个深坑之中。
“你想利用本宫对付宁延滨和夜曦他们?”
“答对了。”
“既然你已经是万人之上,他们也不会揭穿你,你又为何要千方百计的杀了他们?”
“这个问题问的好。”宁远来回踱了几步,笑道:“除了靖王、太子之外,其他的皇子皇女皆是朕的亲生子女,靖王他们替朕除去了太子,就只剩下靖王。”
“那蜀王呢?”
“蜀王是什么身份,你比朕更清楚,他是华夜的夜曦,更是黑暗一族的少主,这样的人留在身边,早晚是一个祸患。”
“其他两个你都可以杀,蓝青城留给本宫吧!”尹元庆打算讨价还价。
“当然……不可以!”宁远斩钉截铁的拒绝。
“为什么?”
“因为,蓝青城是唯一一个可以识破朕身份的人,留着她一天,都是对朕的威胁。”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她可不普通!”宁远回想起前些日子在御书房中,蓝青城手碰触到他时的情景,那时,他就感觉到蓝青城手上有什么能力窜至他的手中,他立刻阻止了那股力量:“她的左手拥有可窥探人过去的能力,有这样能力的人,窥不到过去的人,除了血亲、爱人,就只有……敌人!”
上一次是蓝青城一时不察,待到她想起来,她必定会明白怎么回事。
听到这个消息,尹元庆是惊讶的。
他没想到蓝青城竟然拥有这样的能力。
怪不得以前他跟蓝青城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能清楚的知道他之前做过什么,那时他以为她聪明过了头,或是因为太在乎他,所以,派了人在他的四周跟踪,所以才会知道他所有的事。
次数多了,他也有点怀疑,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点,这太匪夷所思了。
曾经,他那么喜欢蓝青城,但是,他却从来都没有了解过她?
这……大概就是他的失败之处,或者说,因为蓝青城从来都不爱他,所以,她也从来不会告诉他这些。
如今,她即将面临死亡,他的心底里竟还有一丝不忍,不忍心她死去。
可一想到她曾经对他的无情,他的心又重新残忍了起来。
“既然朕告诉了你这些,你可以随朕的人走了,来人哪,把这里所有的人,全部都带走!”宁远一声令下。
洛娅被从房内带了出来,刚才,宁远与尹元庆之间的对话,她全部都听到了,那些话她听进耳中后,除了震惊还有愤怒。
“你篡夺皇位,这是大逆之罪,你会得报应的,你会得报应的!”洛娅怒视宁远的脸大声喝斥。
宁远笑看洛娅的怒容。
“大逆之罪?如今,整个朝野上下,谁敢治朕的罪?要说报应,整个朝廷内所谓的忠臣死了那么多,朕还坐在这个位置上,上天怕了朕,根本就不敢给朕下什么报应。”他字字嚣张、猖狂。
“皇上,靖王妃也一并带走吗?”一名禁卫询问。
“不必,河边有根桩子,就把她绑在那里,朕还要用她来朕的那个好儿子上钩呢!”
洛娅冷笑。
“我之前跟耀世王朝的那位太子殿下也说过,靖王根本就不在乎我,他不会为了我上你的当的!”
“他是否会上当,很快就知晓,你是朕的儿媳妇,朕这个做父皇的,就帮你检验一下皇儿对你的感情,如何?”
“呸!!”洛娅一口口水吐在了宁远的脸,一双怒目圆睁:“你这个畜生,你根本就不配做皇上,更不配做父亲,不,你根本就是畜生不如,我咒你喝水呛死、吃东西噎死,出门被马车撞死!”
宁远的额头青筋一根根跳起。
不得不说,洛娅的话成功的勾起了他的怒意,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被人骂。
不过,看到洛娅脸上那种赴死的表情,他拂袖擦掉脸上的口水,意味深长的笑了。
“你以为朕不知道你的心里想什么?你想激怒朕,让朕杀了你,只要你死了,就一了百了了,是
吗?”宁远阴险的冷笑:“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朕偏不杀你,朕要让你所有关心的人,全部去陪你,如何?”
“你这个魔鬼。”洛娅咬紧了牙关。
“朕是魔鬼,不过,很快,你就会变成真正的鬼,还有……靖王、蓝青城、夜曦、包子,以及……相府所有的人!”
“爹他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朝廷的事。”洛娅惊的瞠大了双眸。
“他是没有,可是,他生了一个身为乱党的女儿,按利律,当诛九族!”宁远一字一顿的吐出残忍的话。
“如果我还活着的话,我一定会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吃了你的肉、喝了你的血,把你的骨头磨成粉喂猪!”
“好呀,朕就等着那一天!”宁远掏了掏有些发痒的耳朵,烦躁的嘱咐禁卫军:“把她绑到外面的桩子上,再拿块布堵住她的嘴。”
“是!”
洛娅一边骂一边被拖走了,她的骂声宁远听着字字锥心。
耳朵从来没有那么痒了,记得,最后一次听到有人骂他,还是在二十多年前他杀死皇帝的那个晚上。
他唾骂他不会长久。
可是,二十年过去了,事实证明,当初他没错。
---题外话---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