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而言别说二楼,二十层也不是问题。问题是他一动动静太大。
轻轻推了一下门,果然门被锁住。但这不是问题,这座别墅他了如指掌,这门有个问题,明明锁住了,但是你用力拧锁还是能拧开。
想必是原主人还未来得及换锁便发生了灾难,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出主人为什么不换锁。
用力拧门锁,‘咔’一声脆响锁开。
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半夜对于一个小偷而言,这声音大得惊人。
轻轻把门推开一道缝隙往里窥视,没有可疑情况。接着目光落在茶几那三盒烟上。这下再也受不了,在巨大烟瘾的折磨之下警惕心大降。推开门溜进去,饿狼似的,茶几前捞起一盒撕开,先来两根扔嘴里,直接嚼烟丝。接着摸过打火机,躲在沙发一侧,五根烟并起来一顿狂吸。
“王八蛋,让老子遭这罪,有你们好受!”
“王八蛋,爽!”
五根烟吸完,这人的手终于不抖,眼中也有了一种无法形容的光,一张沧桑老脸上的褶子都舒展开,舒服得整个人软坐在地。
如张烺所料,这点烟无法满足他的心理需求。把三盒烟装兜里,鬼鬼祟祟摸上二楼。
二楼一片昏暗,这人轻车熟路来到书房外,左右观察确定安全,开门进入。
月光从窗户照进来,比走廊明亮。
什么也没看见,就看见一箱箱的烟了,上前摸了摸他的烟,亲儿子一样。浑然不觉一条钢索如同危险的蟒蛇似的从昏暗角落游弋出来。
“嘿嘿嘿,想要吗?”
“啊!!”这人惊呼,差点把魂惊飞。可惜一切都晚了,他的腰部突然一紧,如同被铁蟒缠住。
他伸手往兜里掏,却又第一时间被缠住了双手,哪敢让他掏一把‘虫子’出来。
“哈哈哈……”张烺兴奋地抓到人参娃娃一样大笑,“等你多时了,怎么才来啊,尼玛的差点睡着了。”
这时候书房门打开,安涛拿着应急灯走进来,把对方一照:“哈哈哈,没想到这么顺利。”
这人如同一只偷油被抓的老鼠,心惊肉跳用力挣扎,可惜钢索变得钢铁一样硬,任他挣扎也无济于事。于是他放弃挣扎,随后居然开始笑,笑得毛骨悚然。
张烺、安涛二人心里一紧,紧接着听到对方两侧衣兜里发出破壳之声,随后衣兜鼓胀,一团杂乱的头发爆发出来,以可怕的速度暴长,喘息间几十条手臂粗的藤蔓变魔术一样涌现,如同触手朝二人疯涌。
“小心!!”
安涛惊呼,一口极寒雾气喷向疯涌的藤蔓。可惜这些藤蔓已经长成,耐寒程度极强,突破寒雾扑上来将他卷缠。安涛不敢怠慢,周身寒力狂涌而出。
另一侧,张烺把缠在对方腰间的钢索猛然收紧,“住手!否则勒死你啊!”
对方根本不为所动,藤蔓疯狂涌向张烺,要把他绞杀。此刻张烺卷着对方,反而让他无法避闪,好在他的触手也不少,七条钢索迎上去与疯狂藤蔓绞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