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下喷洒灭蝗虫的农药。之后又像见到了久别重逢的情人一般打量了一遍水杉,这棵水杉是他画作中的常客,然后他发现了树干一侧的那以察觉的菌斑,他用小刀割去了病患处的一大块树皮。此后,森林爆发了真菌病,主要侵及不耐寒的喜湿植物的枯树,为了防止感染尚存活的松柏类,森林消防队开始了灭菌行动,将菌落送到城里的研究所配制药剂,同时用海水预处理,火烧被感染的树皮和割下树皮的刀具。药剂配制出来之前,那些紧急措施大大延缓了病菌的蔓延,只是消防员们未能察觉到病菌对人的侵袭和伤害程度却是致命的,人们纷纷因此丧生。第一个大出血森里保护志愿者被送到城里进行医治,终无效死亡,一大半接触他的医护人员被感染。从此,消防员们被隔离在城市之外。
“抗菌药研制出来了吗?”奶奶问队长。
队长叹口气,“研制出来有什么用,无法大批量生产,若不是天气转凉,整个森林可能都保不住了。
几天之后,由队长托着海哥的骨灰盒,在山间缓慢行走。奶奶和小凡的手上套上了涂上漆的细树枝编织的防护手套。小水牵着小凡套了树枝手套的手。绿鹗们分散在不远处或飞或走跟着祖孙三人。
一行人将海哥的骨灰撒在死去的百年水杉下,行礼。这里也是海哥倒下的地方。
“大婶,我想办法把你们送进城里治疗。”队长说,这样一个无辜的好人手感染,他们不能不管。
“奶奶,为什么我没有?”小水问。
观音水?外膜?奶奶正不知如何回答呢,队长问:“没有还不好呀?”,他以为只是小孩子的简单发问。
“奶奶,树脂和冬菇可以吗?”小水又问。
“可以试试。”
停在低空的鹗大突然叫一声,绿鹗们迅速飞去。
一行人纷纷抬起头,那边是城市。
“那边一定发生什么事了。”奶奶说。
队长下意识地低头看联络器,没有特别的动静。
“我们的人分散在各处,有什么事的话,会立即知道的。”
奶奶不安地盯着鹗儿们的方向。
“不会是炎龙吧?”小凡问。
“不是,更像是同伴的事。”奶奶说。绿鹗发觉炎龙和巨蛛的反应是发出嗤的警告声,并且不会靠近危险,而刚才更像变形的呱。
小水想了想说:“是不是小鹗?”她有好一会儿没见到鹗小了。
东面城市上空,鹗小触电般的返回更高空,一种不适感传遍全身,他痛苦地叫了两声,身体同时失去平衡,他迅速扭转翅膀调整过来,远离“触电层”飞行。
“是不是碰到了隔离层?”半晌,队长突然想起来,城市被保护在一个看不见的球状气体层中,形成一个封闭的独立的空间,除了接受来自太阳的光照,连空气都与外面没有任何流通。正是受益于这个隔离层,城市中的生存环境与正常无异。
“就像我们穹窿。”小水说。
“不过请您放心,不会对大鸟造成伤害。”
奶奶松了口气,希望鹗儿们快点回来。
“那么奶奶和小凡怎么进到里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