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低沉的男声从包厢里传出。
包厢很大,里面坐着、站着足有十几个人,应晴一眼就看到了徐靖南。他被围坐在正中间,一副众星拱月的架势。
男人长着一张好看到让人呼吸为之一滞的脸,棱角分明的线条,双眸狭长而幽深,鼻梁如险峰,冷淡的薄唇此时正性感地抿着。这张脸,简直就是造物者的恩赐。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应晴慢慢走到徐靖南的面前。
等了很久,才听男人继续说道:“她留下,其余人都出去。”
应晴抬起眼,却正好跟徐靖南直视的目光对上,那眼中像是揉进了冰渣子,冷得应晴当场打了个颤。
包厢里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徐靖南原本叠在一起的长腿放了下来,他的嗓音低沉,带着仿佛与生俱来的倨傲,“打火机呢?”
应晴眼珠子转了转,低下头一本正经地看着男人黑色的裤脚,“……落在家里了。”
……
气氛有一瞬间的僵硬。
“我现在的心情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
徐靖南的一只手放在沙发上,食指一下下漫不经心地点着皮质的沙发表面,声线被压得很低。
“真的落在家里了,要不……我马上回去给你拿。”应晴小心地抬起头觑了眼男人的脸色。
徐靖南既没回答不,也没说好,手上的动作仍是不停。
一时屋子里只有指尖点在沙发上“笃笃”的声音。
“像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男人的声音在安静的包厢中响起,语气中满是身处高位的倨傲。
“你把打火机交出来,我另外给你一笔钱……”冷酷的声音一字字传入应晴的耳朵。
“这位先生,我已经说了打火机在我家里,我没有必要说谎。”应晴打断了他,抬起头直视着男人的眼睛。
徐靖南的眼神讳莫如深,在她布满淤青红肿的脸上上下逡巡着。
男人轻忽的态度完全惹恼了她,以至于她完全忘了刘姐的叮嘱!
“而且,”应晴鼓起勇气迎着他的眼神继续,“你的打火机是在你走后我才看到的,走廊里有摄像头可以作证。”
“我一没有偷二没有抢,您话中的‘像我这样的女人’,恕我直言,我并不懂是什么意思。”
包厢柔和的灯光下,女人的眼中藏着的一点倔强分毫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