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点头,连忙小心将地上少年抱起,安放在车厢内一块柔软的包裹堆上,然后爬上车辕,说道:“洋伯!我们出发吧!”
马车转过一座山头,老者抬头寻找地图上记录的标志,突然,他眼前一亮,指着山头说道:“在那儿,那颗歪脖子松树!树旁还有一间竹屋。”
罗翃兴奋起来,将马车赶到山脚下,背后巴掌大的两片翅膀一展开,瞬间变成洁白无暇,四五尺长的羽翼,羽翼扇动,他飞快来到歪脖子松树下,打开竹屋门,探头看了一眼,由跑出来,举手大笑了起来。
“到了,到了,我们到新家了!”
背后竹门“砰”倒地,蓬起一片灰尘,吓了罗翃一跳,片刻他又笑了起来。
就这样,老者和罗翃将竹屋稍微收拾了一下,收集干草就地铺了三张床,将马车上东西搬了上来,然后将路上捡回来少年小心般上一张草床,两人累得躺到草堆上再也不想动了。
刚过片刻,罗翃又从床上跳起来,说道:“不行,不行,这个还没有挂起来。”他来到包裹堆里,找出一块三尺长,一尺宽的匾额,挂在竹屋的门上,笑道:“今天开始,天罗一族落户渱山!”
夕阳余晖照射在少年意气风发的脸上,闪烁着青春的光彩,背后的匾额上“天罗”两个个鎏金大字,熠熠生辉。
罗翃又从包裹里面找出一些干粮清水,喂了重伤少年,犹豫了片刻,又将一粒天香玉露丸碾碎化水喂给了他。
老者见他作为,暗暗点头,宗门受此磨难,罗翃还是一片赤子之心,纯净如琉璃,老者心中欣慰。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罗翃起床,将竹屋里外打扫一遍,搭起了一个简单的土灶,生火烧了热汤水,就着干粮端给师傅,喂了重伤少年,自己吃饱,开始盘腿运行灵气,做起功课。
李越悠悠睁开双眼,全身奇经八脉,四肢百骸,无处不涩,无处不痛,像是被十八轮大卡车迎面撞击。他忍不住痛哼了一声。
“你醒了?”一个少年愉悦的声音响起。
李越这才注意到自己躺在一处干草堆上,头顶是破败腐朽的竹编屋顶,四面是竹片编成的墙,除了三堆干草,一小堆包裹,三个人,一无所有。
眼前少年看到刚醒来的李越眼珠慢慢转动,打量了一下四周,笑眯眯道:“我们刚搬到新家,会越来越好的!我叫罗翃,你叫什么?”
李越张了张口,发现喉咙沙哑干涩,如同砂石刮擦。
那少年连忙拿出水壶喂李越喝了一口水。水汽滋润之下,李越感觉舒爽多了,他牵了牵嘴角,笑了一下,以示谢意,他说道:“李越。”
“李越,这是我族伯罗清洋!”
李越转过眼珠,对着那老者笑了笑,说道:“谢谢前辈和罗翃兄弟救命之恩。”
那老者点点头,说道:“放心在这儿养伤吧。”然后闭目打坐。
李越见那罗清洋气血衰败,灵气紊乱,明显是受了重伤。想到刚才罗翃告诉自己这是他们的新家,背后故事肯定大不寻常。
李越也不知现在到了何地,不过没有妖兽,没有常欣平的感觉真好,宛如死后新生。
不过他心中隐隐为玉婉茹、采玉他们那一帮人担心。不过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担心也是毫无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