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rfly会所内,某个男人仰躺在帝王椅内,一手托腮,背对着办公桌,视线盯着落地窗外的夜景,另只手里,把玩着钢笔,转圈,转圈。
今天一下午,他就坐在这里,一动也不动,工作也没心思。他脑子里一直在想着,她的身子怎样?她有没有吃些什么东西?她离开他家了没有?可他想归想,他就是不肯回去看她。
昨晚那整宿的疯狂,是他至今为止最美妙的时光,可是他一想起昨夜她说的那番话,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对她那么温柔,不就是想让她也快乐一点嘛,可她把身子僵成那样,他还怎么下手?他要打开她身子,叫她放松,可她一转身,就趴在床边作呕给他看。知不知道那个时候他表情有多难看?
哪个男人忍受得了女人在床上用这种反应来宣泄他无能?所以到最后,他只能对她动粗。他理想中的完美之夜,依然不够完美,心灵不契合,身子不配合,光他一个人在哪儿瞎起劲,有啥用?身上的欲火是泄了一大半,可相对的,怒火越烧越旺,烧得他今天工作都没心思了,整个人瘫痪在椅子里,啥事都不想做。
砰砰砰,来人脚步声特嘈杂,门也没敲,大大咧咧的闯进门后,拉开嗓门就吼,“老大,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去你老家那边调查的时候,碰到谁了?”
阳睿懒洋洋的应和,“谁?”
“小嫂咯!小嫂她竟然也在你老家那儿!”
“她是去见索岩爱吗?”
君赋摇头,“不。小嫂她也在调查十年前的案子,我跟踪她,看见她还去了警局附近的资料图书馆。”
阳睿坐直身子,把椅子转了过来,腿儿一翘,还是懒洋洋的问,“你查到了些什么?”
君赋一懵,羞瞒的抓抓后脑,“查不到啊!啥都没查到呢!蛛丝马迹都发现不了。”
阳睿一听,竟然松了口气,“你查不到,那她也肯定没啥收获。你让她去,随便她怎么查。”
君赋眯眼一笑,耸肩说,“也是也是,如果小嫂能帮咱们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就最好不过了呢。老大你说是吧?”
听见君赋这句话,阳睿反而蹙紧了眉头,心里揪揪的,想了片刻后,说,“你给我抓紧点时间,办事情别磨磨蹭蹭的,这么点小事你都办不好,我养你有什么用?”
被骂了,虽然被骂了一顿,可君赋心里乐得一塌糊涂,他就觉得自己是个被虐狂。被骂了一顿后,心里浑身舒畅,然后一扭头,屁股摇摇甩头就走。
不稍片刻,电话响起。
阳睿按下按钮,“什么事?”
“大哥,楼下有位先生找你。”
“谁?”
“不清楚,前台小姐让他报姓氏,他回答说,他没姓。”
一听,阳睿立马吱声,“你下楼去请他上来。”
年鱼懵了两秒。什么人需要她亲自去请?而且还是个没有姓氏的怪人!
年鱼下楼,把男人请了上来,阳睿就在电梯口处迎接。
这个没有姓氏的男人,俊秀刚毅,身子骨特结实,年鱼站他身旁就觉得自己是个小虾米似得,光他那只粗糙的大掌,都能把她整个脸蛋都给覆盖住。
电梯门外,阳睿递上一只黑色香烟,“师父,什么风竟然把您吹来了?”
阳睿一说话,年鱼立马掉了下巴。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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