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去卫皇宫杀了那个害死我亲爹娘的混蛋!”
“云谷有门规,但凡门内弟子不得介入外界政权权势之争。我追孙青衫因为他只是个将领,杀了他不会影响朝局更迭。但是陈冕我暂时动不得,第一我没有把握一击必中。卫国皇宫和梁国皇宫完全不能等同。第二师门不允许,我既踏入了云谷,就是云谷的人,其实和外界已经毫无关系。”
“呵呵,好一个外界毫无关系……”小七冷笑一声。推开周霁雪,自己往被子缩成一团。
阿朵将醒酒汤熬好了端来,周霁雪抱起小七,喂一勺,小七吐一勺。周霁雪没办法,只能让阿朵出去,自己含了汤药,捏着小七的下颌,将药汁渡给小七。小七拼死的摇头,不喝,但是抗不过周霁雪的坚持。
周霁雪累了个一身大汗,才将一碗药喂完。小七也睡了过去。
阿朵说,“我看小七这样子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所以我在药里下了点安神药。”
周霁雪点头,“你做的很好。她今天听见了她亲身爹娘如何惨死的细节。”
阿朵叹气,“难怪,但凡是个人,都会受不了。”
“我今天看见贺兰柔了。”
阿朵手里的托盘掉在了地上,目光怔怔看着周霁雪。
周霁雪轻柔的帮小七掖好被子,又帮着小七将一头乱发一缕一缕的整理好,他看了小七,睡着了,眼角还挂着泪珠,又轻柔的将泪珠拭去。
“我真是低估了陈焱这个混蛋。我原以为他来会想办法把小七抓出去。没想到他会这么卑鄙。”
阿朵冷笑,“是主子太仁善,总想着别人都和主子一样,主子也不想想他的夜行卫这些年如何在列国中横行。”
周霁雪轻笑了,“他既然连个小姑娘都不放过,我如何能让他逍遥。你去把谢三叔叫来。”
阿朵的眼睛瞬间亮了,头也不回的跑了。
周霁雪帮小七擦干净头发,又怕她冷,给她加了床被子,他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小七,一直盯着小七的脸。
看着小七好像陷入了梦魇,两只手紧紧的抓住被子,苍白的小手上青筋都爆了出来。紧闭的双眼,一直在挣扎,睫毛起伏纷飞。周霁雪上了床,将小七的头枕在在自己腿上,亲亲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宽慰她,但是这些都不起作用,小七挣扎的越发厉害。两只手在空中胡乱的抓,周霁雪十指交缠,握住小七的手。
他知道,这是小七长大以来,最大的一个坎儿。比上一次被苏青推下山崖还要险恶。从他决定要娶小七开始,关于这个小姑娘的一切喜怒哀乐都是属于他的。
“小七不怕,一切交给师傅。”周霁雪再一次将单薄瘦小的身子骨抱在怀里,紧紧的,像是要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外面有人问,“主子?”
“进来。”
来人一进屋子就看见周霁雪怀里抱着一个女孩子,立马转过头去。
周霁雪笑道,“谢三叔又不是没见过她。”
小七第一次进云谷遇见那满头白发的中年汉子,这才慢慢的转过身,快速的扫了一眼小七,没有多话直接问,“主子想做什么?”
周霁雪抱着昏睡中的小七,“阿朵有没有和三叔说过,我决定娶了小七?”
三叔点了头,“主子想娶谁就娶谁。我没意见,其他弟兄也不会有意见。我们都盼着主子早点成婚,早点有子嗣。娶谁都一样,只要能生就行。”
周霁雪满头黑线压下来,他和这帮粗人也说不出什么门道,只简单的说,“小七以后就是主母。主母今日被欺负了,三叔你说该怎么办?”
三叔激动的说:“我等主子这句话已经等了整整十五年了。”
周霁雪拨弄着小七的雪白的小耳朵,小七被弄的有些痒,本能的抬手去打周霁雪,周霁雪笑了,“你去吧。反正不能让陈焱在谷中安生就是了。”
三叔问,“我听阿朵说,贺兰姑娘也来了?”
周霁雪原本看着笑容满面的脸,突然就沉了下来。
三叔说,“如果主子不喜欢贺兰小姐,这事交给我们。不就是退婚吗,又不是多大的事。”
周霁雪说,“你们不能瞎胡闹。这事我还是好和她说清楚。”
“主子。我觉得你说不清楚,这么好的一门亲事,你说不干就不干了?你别小瞧了贺兰小姐,她不是小七姑娘这么简单的人。”
“我自然知道,我希望她是个明事理的姑娘。该补偿的,我都会补给她。”
“主子不是我说,你别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贺兰氏好像不缺钱。”
周霁雪又开始低头拨弄小气的小耳朵,“知道了,你先去办事吧。”
三叔领命走了。
周霁雪也觉得累了,反正他也认准了小七是他的小妻子,他也没什么顾忌,脱了衣袜,搂着小七一起睡了。
周霁雪躺下来,小七好像是一种本能,脑袋就往周霁雪的胸膛里拱。经过今天这场变故,周几越发的觉得,他的生命里,已经无法割舍的下怀里的这个小东西。所以他不由的,双臂用力将小七紧紧箍在怀里。小七似乎感觉到身边有了周霁雪的气息,不踏实的手脚,终于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鼻端清晰的萦绕着少女犹如栀子花一般的清香,她依赖他,将他看成自己的天。她片刻离不开他,一时半会看不见他就会失了魂。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其实他比她更加在乎她。他比她更加离不开她。她就像是上天为他专门准备的礼物,补偿了他这些年来的所有苦闷,所有孤独。
这一生一世,我不会再将你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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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整整醉了一天一夜。周霁雪就没离开屋子,谁也不见。到了第二天晚上,贺兰柔来了,他才不得不见。但是又不敢离开屋子,怕小七随时会醒,会闹。
贺兰柔被阿朵请进屋子,周霁雪客客气气的将主客的座位让给她。
贺兰柔今晚穿着一套雪青色的罗裙,碧紫色嵌了碎宝的腰带,在烛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承托的她纤腰盈盈一握的纤细。云鬓上依旧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是用了一支点翠的杜若花的簪子,固定云鬓。脸上也是脂粉未施,干干净净,清清爽爽,这一身犹如小家碧玉般的装扮,越发的承托出贺兰柔的低调婉柔。谁能想,贺兰柔是夏国护国公的独女。
她见了小七睡在周霁雪的床上便笑着问,“霁雪,果然你对这个徒弟不一样。”
周霁雪大大方方的笑,“她前天晚上喝多了,醉到现在都还没醒。阿朵奉茶。”
阿朵低着头,忙着沏茶。
贺兰柔目光都和看了一眼阿朵,“阿朵妹妹越发的漂亮了。这些年帮着我照顾霁雪,真是辛苦你了。”
这可是周霁雪的正牌老婆,身份尊贵,和小七那个野丫头不一样。阿朵,低着头说,“贺兰小姐客气了,照顾主子本就是奴婢的本分。”
周霁雪不满,“阿朵,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再提奴婢二字。你先下去吧。”
贺兰柔看着阿朵走了便问,“这么漂亮懂事的姑娘,以后收了房照顾你,我也放心。”
周霁雪淡然笑了,“我只会娶一妻。用一辈子爱一个人就足够了。心分不了。”
贺兰柔脸上腾起两朵红霞,承托着她的娇柔温婉。周霁雪一看,就明白她误会了,正准备和她解释,小七在床上叽咕了一声,“师傅,渴。”
周霁雪立刻过去喂水。
喂过水后,周霁雪又细心的将小七的被子掖好。忙活半天才又坐到贺兰柔面前。
贺兰柔看了床上睡着的小七轻笑,“外面都传说,你戴这个徒弟就和养儿子一样。居然是真的。昨天见她,样子确实俊。”
周霁雪看了一眼只露出个小脑袋的小七,脸上露出了无比的温柔,看的贺兰柔心吃惊。周霁雪转过脸来,四目相对,贺兰柔忙红着脸低下头。
“小七她……身世可怜,能活下来就是个奇迹,真因为如此,我对她越发的上心些。”
“那你是要对她好些。”
“贺兰小姐,有件事霁雪本来想登门去府上说。既然小姐已经来了,那我先和你说一下,找机会再去府上和令尊令堂说。”
贺兰柔脸上满是羞红,欲说还休,“霁雪,唤我柔儿就行了。叫我贺兰小姐多见外。”
周霁雪明白贺兰柔是再一次误会了,赶忙说,“贺兰小姐,我……”周霁雪正犹豫着怎么开口,一台脸,发现小七的估计嫌热,一个翻身,从被子里蹬出来小半截粉嫩嫩的小腿。
周霁雪又赶紧的把拿半截小腿塞进被子里。
贺兰柔觉得好笑,“霁雪,感觉你这是不是伺候儿子?”
周霁雪笑着,“没办法,我要是不管她,她真能把自己饿死冻死折腾死。”
贺兰柔笑道,“这孩子有趣,估计要跟你一辈子了。”
“是啊,一辈子。撒不开手了。”
贺兰柔看着周霁雪的眼中流露出来的柔情,心里惊奇。不过刚刚又听了周霁雪终于要上门提亲了,心也就妥妥的放了下来。
“贺兰小姐,小七她……”当周霁雪再一次犹豫的开口,床上睡着的小七迷迷糊糊,揉着眼睛,坐了起来,嘀咕一声,“师傅,你和谁说话呢?”
贺兰柔原本春风拂面的笑容,转过脸去看小七,瞬间笑容在脸上僵住。
一头青丝倾泻而下,衬托着小七粉嘟嘟的迷茫的眸子,粉嘟嘟的小脸格外的可人清秀。修长纤细的脖子底下,里衣的领口松松垮垮的开到了胸口,那衣服底下的精致的起伏说明了一切。
“你……”贺兰柔半天缓过神来,眼中似有不信盯着周霁雪。周霁雪根本没有看贺兰柔,而是走过去扶住小七,满含溺爱,柔声问,“饿不饿,渴不渴?头还晕吗?”
小七打了哈气,又揉了揉眼睛,一脸娇憨:“嗯……我给饿醒了。”
“你饿了两天,阿朵把米粥早就煮好了,就等着你醒了,我去让她端来。”
小七往周霁雪怀里习惯性的一靠,拽着周霁雪的胳膊,不停的摇,撒娇,“不要,不要嘛。我要吃你做的手擀面。”
周霁雪看了一眼贺兰柔苍白僵硬的脸,他拍了拍小七,“别闹。有人在。”
小七才想起来,刚刚好像是听见师傅和人说话,一抬眼,看见屋子里果然坐着一个漂亮的木头人。目光冷冷的盯着她。
她孙慕寒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这一醉突然让她明白了,我管她是不是师傅的未婚妻,如今师傅使我的,敢和我抢有多远就给我死多远。
她装着看不见那个木头人,一反身子,将周霁雪抱住,整个前胸紧紧贴住周霁雪,周霁雪如玉的俏脸瞬间红透了,手臂张开,顿在半空,都不知道怎么办。他为难的瞅了贺兰柔一眼。
小七越发的发嗲,抱着师傅,脑袋往周霁雪的胸膛上蹭,“师傅,我快饿死了。”
周霁雪拍了拍小七的柔软的后背,“你等等,我这还有客人,要不先让阿朵给你把粥端来,垫垫底?”
“不嘛,我就要吃你做的。”
“够了!”贺兰柔突然站了起来,走到周霁雪和小七跟前,一掌直接劈下,凄厉狠毒,没有任何拖泥带水。
周霁雪出手阻拦,目露森森,“贺兰小姐?”
贺兰柔一掌被拦,紧接着又是一掌,劈下。
这下还没等周霁雪出手,小七灵巧的一个跃起,直接跃到贺兰柔的身后,抬腿就是一脚。直接一脚将贺兰柔踢进了周霁雪的怀里,周霁雪吓的忙将贺兰柔推开。
小七只穿着里衣,因为消瘦,松松垮垮的衣服框在身上,衣服单薄,笔直修长的腿在衣裤里若隐若现,看的周霁雪心神恍恍。他那里还能想起床上还趴着一个贺兰柔。
小七将一头青丝甩到脑后,直接用手将发丝简单麻利的打了个结,双手掐着腰,“我不管你是谁,你以前和我师傅什么关系,从现在开始,你就该知趣点,该回哪去回哪去。师傅是我的。和旁人再也没有关系。我不是你们这些娇小姐,行事说话还要讲个羞耻。我可是从小当男人在军营里被养大的,什么不要脸的事我都做得出来。”
周霁雪看着小七,一副小泼妇争风吃醋的摸样,眼中盛着无边无涯的爱意。他觉得他不需要在做什么,一次性回绝了贺兰柔也好。这种事不能拖,快刀斩乱麻。
贺兰柔被小七一脚踢的结实,两眼发黑,昏了半天,没动弹。
小七对周霁雪说,“你杵在那干什么,还不把你旧相好的扶起来。”
周霁雪很识相的甩甩袖子,“男女授受不亲,还是让阿朵来吧。”
“昂!”小七头一昂,眼中藐视,心里想,算你反应快。
“阿朵姐姐。”小七喊了一嗓子。
阿朵其实一直守在门口,听着屋里闹翻天,趴着门听着正带劲,小七一扯着嗓子喊,她立刻就推门蹦了进来。
小七说,“阿多姐姐,麻烦你把这个女人扶起来,送走。”
阿朵艰难的忍着笑,看了一眼周霁雪,周霁雪眼力哪里还有别人,周大帅哥和痴了一样,一双漂亮的凤眼,只盯着小七。一直以来都是他阴阳怪气的对付小七的那些烂桃花,终有一天让他也看见小七为了他显露出的彪悍。他爱极了,真是爱极了。
哦。原来主子也有花痴的时候。阿朵继续忍着笑,准备去扶贺兰柔。
两只手还没碰到贺兰柔,她竟一跃而起,云鬓散乱,原本脉脉含情的杏眼里,满满的恨,她也不看那个小泼妇,只是盯着周霁雪,“周霁雪,我不怪你,你被这样的无耻的女子迷了心窍。我想过,你是常年独居的男人,遇到不知羞耻投怀送抱的,也难怪你会这样。不顾人伦廉耻,如你现在回头。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周霁雪被惊呆了,小七捧着肚子哈哈哈大笑,“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就是我勾引我师傅的。我确实没有你这种大家闺秀懂的廉耻,我师傅叫你来了吗?你自己屁颠屁颠的跑到云谷来。我师傅说要见你了吗?你自己屁颠屁颠的大半夜一个人跑我师傅的屋子里。你若是懂廉耻,估计全天下的女人都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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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些小伤心,不过爱情总是要不断地经历波折才经得起考验。
明天的章节是用来爽的,解气的。记得明天九点来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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