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谢盈盈、陆雨菲、姜小白,以及徒弟王大伟等人,极速前往夏国东北边境的剑冢。
途中陆雨菲要向家族复命汇报,便没再跟着去,不过林飞也没空说道别跟感谢的话,他表情冷酷严峻,仿佛镇定无比,但实则却是随时都要火山喷发!
他根本不敢去多想,万一女人真的没救了,那会如何……他绝对不容许这件事发生!
……
夏国东北部,长白山的边缘地带,数百里内仅有几个稀稀落落的小山村,其中不少山村都是少数民族为主。
常年寒冷的天气和不发达的交通,让这里清静地仿佛与世隔绝。
在一个名叫景天村的民居聚落山村,座落在山腰上,这里的高山红景天品质极好,才得了这么个名头。
只不过村民们偶尔才会去几百里外的小镇拿山宝换点钱财,平日里都过着淳朴安乐的生活。
闲来无事,村里的农户们,最爱做的事,就是在村头一家小饭馆里打麻将,每天午后,一直到傍晚太阳下山,这里都会有三四桌麻将,除了农忙时节,从不间断。
“二狗子,你在磨磨蹭蹭啥呢!手冻僵了就挪屁股滚蛋!别耽误婶婶我胡牌!”一个穿着大红圆点袄子,盘着一头大长发,身材较为硬朗的五六十岁农妇,正坐在一张麻将桌边,对着旁边一个男子骂骂咧咧。
那个男子乱糟糟的鸟窝头,看着也就三十多岁,满脸胡子拉碴,五官倒是生得还算端正。
只是不修边幅,一身灰秋秋的棉衣好像是八十年代穿剩下来来的,打着不少补丁,秋裤下面,是一双黑色布鞋,站着泥污,像是不怕冷。
二狗子手上拿着一张红中,犹豫了半天,咬牙打了出去。
“哈哈!胡啦!!”
结果轮到那妇人,直接碰了后一自摸,胡牌了。
妇人喜不自胜,得意洋洋地开始把其他几人面前的零钱拿到自己那儿,今天她赢了不少,十几块呢!
二狗子郁闷地看着自己仅剩的五块钱,啧啧嘴,“六婶儿,你胡就胡呗,吼着发闹个啥劲儿啊,这不抓呼咱几个么”。
同桌的其他俩村民也是直点头,一村民摇头道:“二狗啊,你还是别回来好,你看你一回村儿里,老六的手气这是噌噌往上飘啊!”
二狗子一阵不满,很认真地争辩道:“丁老爷子你可不能这么说啊,我李二狗向来都是牌品好,赌运好,这今年又是我本命年,红内裤都穿着,今天输了二十块钱绝对不是我的问题!”
“瞧你这卡乎模样,行了行了!赶紧下一把下一把!”六婶面泛着红光,打算乘胜追击。
但李二狗却是一摸自己的肚子,“喔”地叫了声,露出痛苦的表情,“不行了不行了!六婶儿,我闹肚子!我先走了啊!!哎,那边张大爷不在么,让他顶……他顶……”
说着,李二狗抓起仅剩的五块钱武捂着肚子溜之大吉,转眼功夫就跑得没影了。
三个麻将桌上的村民一阵臭骂,“该死的二狗子!你他吗这会儿就扯乎!你害不害臊啊!!”
小饭馆里紧跟着传出欢乐的笑声,显然大家都知道李二狗的臭德行,早习以为常,并不是真的跟他生气。
李二狗一离开村民的视线,转入后山一片树林后,装出来的可怜相立刻消失,一脸云淡风轻地啧了啧嘴,默默地把五块钱塞进衣服兜里。
此时的他,看起来虽然依旧很是寻常,但却有一股独特而难以琢磨的气质,好似凝立在这山野之间,却又是处于浩淼云端之上。
恋恋不舍地往回看了一眼,李二狗喃喃自语:“这小惹事精,早不回晚不回,为师正输钱的时候回来……还带这么些麻烦人,哎……没办法,那二十三块五毛只能改天再赢回来了……六婶儿你可悠着点,别到时候没钱输给我啊……”
言罢,李二狗忽然身影一闪,毫无预兆地就化作一道青色出鞘神剑之光,眨眼功夫,已经直飞过五百多米海拔,跃上山头!
再由山顶这么轻轻一跃,他竟然跳下了万丈悬崖,非但没有坠得粉身碎骨,还身如飞燕,踏着那下面松软碧波云海,朝着远处的一片茫茫白雾的山林飞去!
云海涛涛中,男子脚踏青色剑芒,飘逸无比,犹如古时所传的隐世剑仙,御剑飞行,逍遥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