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女儿林乐瑶却没有得到她的真传。
林乐瑶刁蛮任性,虽然她也会巴结老夫人、老爷,也知道装出一副乖巧的样子,可是一旦有些事情不合她的心意,或者超出了她的底线,她就开始不懂得隐藏了。张牙舞爪,所有的心思都暴露无遗。尤其是在没有二姨娘在一旁敦促的时候。
今天林乐瑶的这副样子,显然已经是气急败坏了。
“我说林大小姐,祖母给你对牌,可不是让你耍威风的。你想把谁赶出府就赶出府吗?还有,你一句要支五百两银子就支五百两银子,连用在哪儿都不说。连我母亲也还没能这样呢。”
听了林乐瑶的话,就感觉非常好笑,果然她们在这府里的眼线是众多啊。那办事的人还没回来呢,她们就什么都知道了。还这么迫不及待地追到门上兴师问罪。
“外面就没有人了吗,我大小姐的房间岂是让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便进来的。这要是传出去,还不让外人耻笑了去。”林暮烟厉色说道。
“祖母给的对牌,我要怎么用,那是我的权力,你要是觉得有什么不妥,可以直接去跟祖母说。至于你的母亲,再提醒你一次,她只不过是个姨娘,还轮不上跟我相提并论。”
“你……你”林乐瑶气得话都噎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好,好,大小姐说得真好”正在这时,水香回来了,心直口快的她忍不住为大小姐鼓起掌来。
要知道以前的大小姐一直都是忍气吞声,她们这些下人也只有在一旁干着急的份。如今大小姐的这些话,似乎为她们出了多年的恶气。
“可恶的奴才,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话了,给我打”还没等林暮烟反应过来,离水香最近的家丁已经握着棍子向水香身上抽去。
林暮烟随即几步走过去,夺下了家丁手上的棍子。可即便行动很迅速,水香还是被狠狠地抽了几棍子。
一边用自己的身体护着水香,一边用手紧紧地抓住家丁手上的棍子。那家丁憋红了脸想要把棍子给抽出来,可那棍子就像生根在了大小姐手里一样。
因为担心着水香的伤势,林暮烟直接把棍子抽了出来,搡得那家丁直接摔了个大跟头。
这边水香一开始都疼得差点晕过去了,看到那家丁的狼狈样,又哇的一声笑了出来。
这下林乐瑶气得脸都快绿了,可是不管她怎么使出冷厉狠绝的眼色,那几个家丁都没一个人敢再靠近大小姐。
进也不是退也丢脸的林乐瑶就这样尴尬地呆站在那儿,心里恨得咬得牙齿嘎嘎响。倒是双胞胎姐妹还算机灵,对那几个家丁丫头说道:“都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扶二小姐回去。”
林暮烟也没功夫理睬她们,任由她们离开后,她和几个丫头把水香扶到了榻上。
掀开衣服,身上是一条条青紫的棍子痕迹。幸好的是,仔细检查之后并没有发现伤及骨头。
看到水香身上的伤痕,林暮烟心中只感到一阵阵地发酸。水香要不是做了自己的丫头,怎么会遭遇这些。这几个丫头如今看来,都是对自己极忠心的。
见大小姐眼里含着泪,水香倒是有点慌了手脚,她大大咧咧地笑了起来,尽管每笑一次,都要很痛苦地吸一口气,“大小姐,您去歇着吧,我皮糙肉厚的,一点都不疼。”
“傻丫头,我要是走了,你能找到更好的来帮你调药治伤吗?”林暮烟说着就走到她的柜子前,抓起了药。
在她醒来的这段时间里面,就像蚂蚁搬家一样地渐渐地把她房里的衣柜改成了药柜。
她从药柜里取出几味药,放到研钵里磨了起来。水香正准备阻止,就见秋燕和春桃从外面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春桃接过大小姐手里的药杵,秋燕看了下水香的伤势后,才略略舒了口气。
林暮烟知道她们三个丫头从小一起长大,又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她们之间自然是有着平常人没有的默契,很多事情不需要说,心中自会了然。
秋燕帮水香掖好衣服后,随即又似愁云袭来,“大小姐,老夫人病了,而且好像病得还挺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