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砸,棍势竟然是刘家棍中的起手棍,夹杂着风声,将候典的脑袋砸破了一个窟窿。
侯老头瞪着眼戾声大喝:“扑街仔,我古大哥的儿子呢?”
“被……被送走了。”侯典捂着流血的额头应道。
“送走,送哪儿去了。”糟老头子,也就是侯老头的结拜二哥抢着问。
“被雷老板的手下带走了...”
“什么,雷金荣,你说他被雷金荣的手下带走了,这事跟雷金荣有什么联系。”莫名冒出来的雷金荣竟让候老头有些许紧张。
“搜罗孩子的事,本来就是雷金荣命令的,当然,他命令不了我们侯家,只是这一笔生意我们不得不做。”侯典苦笑道:“老爷子,你也是知道的,就连那白面的生意,我也是不得已为之才答应雷金荣的。不绑在这一条船上,只怕我们在越南的生意就…”
从他们的口中,得知雷金荣是边境一个很有势力的毒枭,拥有着自己的武装部队,在边境明地里做着贩卖茶叶走私,暗地里则是做着黄赌毒一类的走私生意。因为候家在越南边境有着玉石一类的生意,因此,才不得不受制于人。
“若是我早点知道被抓走的孩子里有古伯伯的孩子,给我十个胆我也是不敢抓的,只是阿先生现在已经把孩子领走了。雷金荣势大,我怕几位都会把命给搭上。”从侯典的解释中,不难看出其实他也是一片好意的,给我们桥上钱也只是不想我们搭上性命。
“被带到哪里了,告诉我……”瘸腿老头语气发冷,从喉咙里迸出一句话。
“二哥,这件事你就交给我吧,我派人去把他找回来……”侯霸天老头子拉住了糟老头。
侯典脸色一变:“老爷子,这不可呀,雷金荣在边境势大,要是我们公开和他争斗,那就是以卵击石……”
“石你麻痹,就你读的书多,整天跟老子文绉绉,他奶奶的不会说人话了是不。”侯老头瞪着侯典大吼,我在一旁差点乐得笑了出来。
不过吼归吼,其实侯典说的并不无道理,毕竟在形容中,谁都能感觉到雷金荣的势力,侯老头吼完以后也是陷入了漫长的考虑中。
“要是你为难,就无须麻烦你了,这件事我去便行了。”糟老头子从椅后站起来道。
话音刚落,侯老头子便一摆手,坚决道:“不,这一件事我揽下了,古大哥的儿子,我侯天霸亲手把他找回来。”
而后,侯老爷子朝着刚才用手枪指着我的那个彪形大汉指挥道:“四海,去通知兄弟们做野(办事)”
“老头子……。”候典脸色大变,但是刚开口便被侯老头制止了。
侯老头子转过身,望了望身后头顶上的牌匾,望着忠义儿子好半响,随即回头静静的看着侯典
“出来行(混),始终是要还的,我候天霸这辈子风风雨雨都走过了,从打码头到字花档,从一个打手到打出如今这一副家业。混着混着,我也学会了油滑,学会了昧着良心道义做事。”侯老爷子在这一瞬间似乎苍老了十岁
“我读的书少,但记得鲁迅先生说过一句话:有些人死了,但是他还活着,有些人活着,但是和死了没两样。”侯老爷子望着侯典,厉声道:“出来混的,要是忘了忠义儿子,活着就等于死了?没有了义气的风骨,不讲义气的侯家,你说,这还是侯家吗?”
侯典沉默……久久不语,或许侯老爷子很倔强,这样的人注定赚不了大钱,因为他油不来,但这样的人活着,永远受人尊敬。哪怕是当古惑仔也好,都没有忘记最初的自己
义气的义……,真的不是说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