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装完了逼的这货,得不到朝廷音信,一直在家与香菱晴雯陪伴,习武看书,下棋喝茶,倒也轻松惬意。一天应宝钗之邀,香菱拉他去薛府,在雅致的后院,假山池水,不植树木,单有杜若蘅芜之兰香,棋枰、自斟壶等。史候家的史湘云一身海棠色红裙,雀跃的像只鸟儿:“我说宝姐姐最好了,恨不得有这样一个亲姐姐,今儿这么好心做东,请了我们来,那年大观园的螃蟹宴,可不是宝姐姐帮了我的,你最好了!可惜二哥哥和林姐姐没过来!准是两个病秧子又卧床不起了!”
兴儿一到就见史湘云亲昵的在宝钗怀里撒娇,暗自艳羡史湘云能享受宝钗丰满的……咳咳,薛宝钗正在叹息:“都像劳燕分飞似的散了,那年填的柳絮词,我说,好风凭借力,助我上青云……在家里待着,哪儿来得好风呢。难得珠大嫂子、迎春、妙玉三个赏脸来了,邢姑娘和二弟各有自己的事,妙玉是我下帖子请的……这么点人,看来诗社是开不成了。对了,周大哥,听说了你和二姑娘的事情,今儿个你要怎么谢我呢?”
李纨笑道:“从来没有这样见面的礼,宝丫头你得给他们二位赔罪!”
“哎呀!”薛宝钗惊讶的抿嘴:“不好不好!是我唐突了,我竟没想到你们两个……不过也不妨事,林妹妹和宝兄弟还不是天天见面的。若说他们是亲戚,你们不是亲戚不成?到底周兴认了我妈做干娘。”
“哈哈哈!”史湘云早拿着帕子笑倒了,就连妙玉也忍不住想笑,迎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双颊酡红,即刻便起身告辞出去。
兴儿无语至极,还不是你们闹的,史湘云要去拉,又被薛宝钗拉住了,不断使眼色,还是香菱笑嘻嘻的跟了迎春过去,兴儿浑然不介意:“一家人就一家人吧,反正咱们这关系剪不断理还乱,都可以凑成两桌骨牌了,来吧,来吧,你们做你们的诗,我吃饱喝足就走。难得,难得,几年前我还在珠大奶奶与二姑娘跟前点头哈腰,今天就坐上一桌了。嗯……这是妙玉法师?久仰久仰!”
妙玉正听他胡侃,此女素来有令人发指的恐怖洁癖,刘姥姥喝过的杯子她要丢掉,刘姥姥站过的地方她要拿清水洗掉,正所谓太高人欲妒,过洁世同嫌,因此一直自个儿远远在石墩上坐着:“我也久仰周大人之名,不过我是代发修行的出家人,不懂你们当官人的事。”
兴儿笑而不语,他不能和妙玉多说话,因为这姑娘……性子太孤僻古怪了,隔了个座位的李纨道:“你那篇八股文被人传遍了,你知道吗?”
这意思不浅,莫非是我要复出了?兴儿淡淡饮了一杯,余光见李纨穿着湖蓝色哆罗呢褂子,马面裙直盖到脚上,头发盘起,脸庞娇媚,虽有一股成熟淡雅的气质,但是比起尤氏年轻多了,兴儿眼神荡了荡,脚下鬼使神差的踢到了李纨的脚,兴儿一本正经道:“我不大喜欢应酬,尚且不知。你们先饮酒作诗,是真名士自风流,我失陪一下。”
李纨蹙了蹙眉毛,只当没发现他踢过来的脚,兴儿因发现香菱不回来,转身出了抄手游廊,果然在尽头的月洞门后面,见到了迎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