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有一眼也好,那就足以让自己放下心来,等着水生的归来。可水生没有,就那样决绝的离开了。
望着飞上蓝天的飞机,想着水生坐在飞机里的心情,红默默的流着眼泪,祈求着上苍能让这个男人平安的归来。
十几个钟头后,红接到了水生打来的国际长途,告知他已平安抵达,后面的话,红没有听清,因为四周嘈杂的英语声和车鸣声,将水生的声音湮没在里面,红只是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
其后的日子里,水生一直保持着三天给红打个电话的习惯。在电话里,水生的声音显得非常的疲惫,因为孩子是亚洲人,在美国是很难找到与孩子匹配的骨髓。红每次都是默默的听着,只是在最后的时候,叮嘱水生要保重身体,别舍不得花钱。
只是水生不知道的是,自打他离开红去了美国以后,红每天晚上都在失眠。因为红不敢去想象水生遇到苏以后,会发生些什么,强烈的无助感如同毒蛇一般吞噬着红的神经。红能做的只有将自己的身体全部盖在棉被内,不停的自己劝着自己:水生是个有良知的男人,他不会背叛自己的。红是一个善良的女人,她会为水生付出一切的!
让红感到绝望的电话还是打来了,正常晚上九点的电话,直到午夜才打来。电话的那边,水生吞吞吐吐,欲言又止,仿佛喉咙内卡着一根鱼刺,让他无法完整的将一句话流利的说出口。
红屏住呼吸,逐字逐句的将水生的话语听完整,结论就是:想要救活水生跟苏的孩子,唯一的办法只能让苏再次受孕,然后利用新生儿的脐带血来拯救现在这个患病的孩子。
那个时代还没有试管婴儿这种技术,也就是说,如果想要救活水生跟苏的孩子,就必须眼睁睁的让水生跟苏发生**关系。红只感觉眼前发黑,心里跟扎了根刺一般,鲜血仿佛都涌到了脑部,让她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甚至连水生是什么时候挂断的电话,都不得而知。
再然后的电话里,水生说因为住酒店的花销太大,自己已经搬过去跟苏一起住了,并向红保证,一旦苏再次怀孕,自己马上就飞回来跟红结婚。
红的眼泪自打接上电话就没停过,可事已至此,红还能怎么办?
分手?要分的话,打知道这事儿之初就分了,何苦熬到现在才提;接受?那自己算什么,这么多年来对水生无条件的默默付出又算什么?自己难道只是人家生命里的过客不成?
红的大脑凌乱到了极点,好在话题还可以转移到孩子身上,红只能从这方面着手,“孩子最近还好吗?”“还~~好!”“多陪陪孩子吧。”“知道了。”
临了的时候,水生再次跟红允诺道:“红,只是让苏怀孕,没有其他的感情成分在里面,现在我就回去的话,孩子就真没救了,而且我这一趟就白来了。相信我,红。”
“好好保重身体吧,我等你回来。”红第一次挂断了水生的电话,因为对女人来说,男人**上的出轨,远比精神上的出轨,更加不可原谅。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