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尴尬

力再好也是觉得万分的难受。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又实在令人太过意外。不过，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似乎还想着不可控制的方向。

    这样一种情况实在叫人难以把持，虽然罗方平时都叫李楠为男人婆。但现在这种情况下他却没有看到李楠有那一点像男人的。罗方不是圣人，这种情况下有冲动是一个正常男人应该有的反应。不过，他随即却是想到了何美云。原本何美云就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和李楠分了手，李楠也才会弄成今天这个样子。要是他真的和李楠发生了点什么，那才叫罪大恶极呢。

    于是，他拿起了那个莲蓬头将冷水朝着李楠的脸上喷去。

    但见李楠被冷水一淋，似乎清醒了一点，不过也只是稍稍一清醒然后眼神再次变得迷离起来。

    只见她说了一声：“讨厌……不要玩了。”然后竟然整个人抱住了罗方，然后将头埋到他的胸膛，躲避着那冷水的冲击。

    这下子，两个人可谓有史以来最亲密的接触了。

    看到这种情况，罗方不禁暗骂一句：“我靠，你再勾引老子老子就快忍不住了。”

    不过，看着这种情况，罗方开始怀疑李楠并不是仅仅醉酒那么简单，看来肯定还有一些他不太清楚的事情发生了。

    更离谱的是，不知是不是受到那个药物的影响，李楠还微微地张开了双腿，夹住了罗方的那个紧要的部位开始慢慢地摩擦了起来。

    这下子，罗方眼中几乎要冒出火来。

    原本他就是一个气血方刚的小伙子，原先已经是极力克制了，但碰到现在这种情况那里还忍得住。

    然后，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下子扔下了手中的莲蓬头朝着李楠某个高耸的部位抓去……

    半个小时以后，罗方默然地坐在了床边，挨着床头面无表情地点燃了一根烟。

    在他的旁边是一具修长而雪白的诱人躯体，凌乱的床单上还散落着点点的血斑。而现在这具躯体的主人现在正睡得香甜，并发出微微的鼾声。

    不用说，这个房间刚才发生了一点不应该发生的事情。这件事说起来罗方觉得自己应该负上最大的责任。

    等抽完这根烟以后，罗方做了一个决定，他拿起了电话，拨通了何美云的手机号码。

    过了仅仅不到三秒钟的时间，电话就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何美云甜甜的声音，道：“怎么，才一阵子不见你就想我了。”

    听到这个声音，罗方不禁觉得有点愧疚。因为他刚刚承认何美云为自己的女朋友没多久就出轨了。这让第一次结交女朋友的罗方觉得相当惭愧。

    不过，他还是沉声道：“小云，我有点事情想对你说。”

    “什么事情？说吧。”

    电话那头的何美云还沉浸在罗方主动给电话她的甜蜜中。因为这一个多月以来，从来只有她给罗方电话，罗方还没有试过主动给她电话。她的心里还在想是不是自己受伤了罗方才会主动给电话自己？不过，接下来她的甜蜜很快就被罗方所说的话无情地击碎。

    “刚才在我送男人婆回家的时候发生了点事情。她吐了我一身，出租车不肯载我们，于是我就打算到宾馆里洗个澡，但这个时候，男人婆却闯了进来……还脱光了衣服……我一时冲动……就……就……”罗方带着犹豫的语气道。

    “就……发生了点不应该发生的事情……”

    罗方沉默了一下以后，终于对何美云说出了真相。

    其实他并没有必要对何美云说出这件事，但无论如何，这件事终究是发生了。你说是罗方有精神洁癖也好，第一次谈恋爱经验不足也好，反正罗方就觉得这件事不能瞒着何美云。所以，一定要说出来。

    而这句说了出来以后，罗方也有了点轻松的感觉。

    不过，何美云听完这些说话以后，久久地沉默了下来，很久都没有声音。

    过了许久，罗方轻轻地叫道：“小云……你在吗？”

    但他刚问完，电话中就传来“嘟嘟”的断线声。

    这个似乎预示着断裂的声音传来，让罗方觉得，也许他与何美云刚刚开始就即将结束。不过，这虽然有点遗憾但罗方也只能这样做了。

    这样的情况出现只能说明是他的天性使然吧。

    放下了电话，罗方看了一眼躺在旁边的李楠一眼，然后将抽了一半的烟扔在了地上，狠狠地摁了一脚，脸上也不知道什么表情。他帮李楠拉上了被子，又回头看了一眼以后，默默关上了房间的门，临走的时候还将房门反锁了起来。

    出去了以后，大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时间已经来到了凌晨时分，气温也清凉了许多。静静走在街上，罗方感到思绪万千。

    不过，他走着走着，却发现街的前面貌似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得再往前一点，一看，发现还真的是熟人。这人竟然是罗方的上司——韩冰竹。

    只见韩冰竹整个人都半蹲在地上，头埋在手臂中，身体还在不断地微微颤抖着。要不是离在着她只有两三米远，而且身上穿的制服是颐和园独有的衬衫制服，罗方还真认不出她来。

    他试探地叫了一声：“韩冰竹？”

    韩冰竹闻言，身体突然停止颤抖，然后猛地抬起头来，脸上还带着还没有抹干的泪水。

    “是你？罗方。”

    韩冰竹有点慌乱地道。她完全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还能碰上熟人，而且还是自己的下属。更重要的是，这已经是她在罗方面前第二次露出了软弱的一面。她站起来，胡乱地抹着眼泪。但无论怎么抹，始终无法抹去她刚才哭过的事实。

    此时的罗方骤见韩冰竹感到十分奇怪，虽然他因为刚才的缘故上衣已经扔了上半身还显露着，不过见到她的惊讶比尴尬感要大得多。

    罗方闻言，点了点头，又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不过，他刚问完，侧着头一眼，却发现这里正是市一医院的门口。由于是市里的第一人民医院，所以白天这里都是人来人往的十分热闹，如今人这个时候人却是少了很多。但罗方一看到这个医院就明白过来韩冰竹为什么要哭了，看来是因为她母亲的病吧。而且估计还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想到这里，罗方犹疑地问道：“是不是你母亲的病出现了什么问题？”

    但韩冰竹却是没有正面回答罗方的问题，他这么一问反而又让她的眼力蓄满了泪水，然后道：“能不能借个肩膀给我靠一下？”

    罗方闻言，虽然觉得有点诧异，但还是点了点头。

    只见韩冰竹见状，再不说话，一下子扑入了罗方的怀中，嚎啕大哭了起来。

    罗方没想到韩冰竹所谓的“借个肩膀靠”是这样的意思，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以来，双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摆好。

    韩冰竹这一哭足足哭了十几分钟才听了下来，她流出的泪水几乎顺着罗方的胸膛一直流向了裤裆，看上去就像是尿湿了裤子死的。这就是没有穿上衣的尴尬。

    终于，韩冰竹从罗方的胸膛里退出来的时候，罗方已经觉得自己的手脚都快僵硬起来了。

    韩冰竹哭了这一大轮，似乎也留意到了自己给罗方造成的尴尬，不由得抱着歉意道：“不好意思，刚才我失态了。”

    “没……没关系的……”

    罗方有点不自然地道。

    他一生中打过无数次架，可以说除了打针以外基本上就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他害怕的了。不过，经过今天晚上以后，他觉得他有点害怕女人哭了。这真的是一种让人不知所措的情形。

    不过，定了定神以后，他的神色又自然起来，道：“现在可以跟我说说为什么在这里哭了吗？”

    但罗方刚说完，韩冰竹接下来的说话又让他大吃一惊。

    只见韩冰竹道：“罗方，我做你女朋友好不好？”

    罗方一听，刚才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神色立即变得惊愕起来。只见他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说做我女朋友？”

    韩冰竹此时像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一般，重重地点了点头，道：“对。我想说我想做你的女朋友。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罗方倒是对韩冰竹的说法来了兴趣。当然，不是为韩冰竹要做自己女朋友感到兴趣，而是为了弄明白韩冰竹为何要这样做感到兴趣。

    “我要你给我两百万。”

    韩冰竹咬着牙道。

    罗方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呵呵果然是这样么？”

    但没想到，韩冰竹却是十分敏感，听了他的话不禁冷起了脸，道：“你在笑什么？是不是觉得我很贱？为了两百万就出卖了自己？”

    但见罗方闻言，却是摇了摇头，道：“不是。我不是笑你贱，我是在笑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幼稚的想法。”他停了一下，然后又道：“第一，先别说我并没有两百万。就算有我也不会给你。第二，我并不缺女朋友，就在刚才，我还跟我的女朋友吵了一架。第三，我觉得这两百万你侮辱的不但是你自己，还侮辱了我。所以，这件事我办不到……”

    罗方摆了摆手道。

    “你……”

    听完罗方的话，韩冰竹的脸色一下子煞白起来。其中不单是因为罗方刚才说已经有女朋友的事情，还有他说的没有两百万的事情。

    原本她觉得自己鼓起了如此大的勇气来和罗方说这样的事情，虽然她也有预料到罗方有可能拒绝自己，当没想到却是以这样一种形式。

    “不用你你我我的了。你就尽管说吧，我能帮你的会尽量帮。既然之前帮过你一次，那我也不差这一次了。卖给我做女朋友的事情以后就不要再提。还有，我这么帮你并不是可怜你。说实话，我对你的兴趣真的不大。一个连笑都不会笑的女人我最怕了。所以，这钱我是看在你母亲的份上接给你的，因为我知道儿女失去母亲时的痛苦。但这样的话题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提。”

    罗方淡淡地道。

    韩冰竹闻言，两眼紧紧地盯着罗方，仿佛想通过他的眼睛看透他的内心。但半响之后，她放弃了这种徒劳的做法。因为罗方的眼睛十分清澈，并没有看出有其他的意思。

    这已经是罗方第二次要无偿帮她了，但迄今为止，罗方依然没有向她索求什么。但越是如此，韩冰竹越是感到不知是什么滋味。

    从小到大，韩冰竹一直都生活在众人的目光里。她冷艳，冰冷，不可触摸。因为这些年来她已经厌烦了所有的奉承，所有在她身上扫过的贪婪的*的目光。但当今天真的碰到一个不贪图她的美貌，又肯无偿地帮助她时，她却感到迷茫了。在罗方那深若星辰的目光里，韩冰竹彻底迷惑了。

    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富二代？打工仔？痞子？黑社会？

    特别看着罗方肩膀处的那个栩栩如生的黑鹰，韩冰竹再次感觉到自己从来没有看清过眼前这个男子。

    这是一个谜一般的男人……

    时间已经来到九月。

    出奇地，今天天空中阴云满布，一大早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这样的雨在春天的时候经常可以看到，通常还会伴着刺骨的冷风。但今天却不同，虽然下着这样的雨，不但不感到寒冷反而为这个晚夏增添了一丝难得的凉意。

    参加这次祭奠的人数不多，除了罗方的父子也就几个多年以来的伯父了。

    在祭奠的过程中，罗方一直保持着严肃而沉默的表情，该上香的时候上香，该磕头的时候磕头，一丝不苟地完成着自己的职责。通常，在这个日子里，罗方都不喜欢说话。在祭奠完母亲以后他总喜欢静静地呆着。

    今天也不例外。

    但与往年不同的是，今年的罗方却是从外地赶回来的。所以一些叔伯也是对他嘘寒问暖地问过不停。但罗方只是静静地听着，大多时候都是点点头示意明白，有时候也会应上一两句。

    入夜了以后，照例是大家聚在一起吃个晚饭。这也成了一个习惯。

    今天的晚饭算不上丰盛，也没有一般平时聚会时大声呼喝的场面。或许是今日属于特别的日子的原因，饭餐间的气氛有地啊压抑。

    其中吃着饭时就有一名与罗方父亲打拼多年的伯父向罗方问起来说话。此人年纪四十开外，眼角处有一道几厘米长的伤疤，差点就延伸到眼睛里面。这人外号叫铁炮，小一辈的人称他为炮叔，更多的人叫他为炮爷。

    这铁炮也是从小看着罗方长大的，所以对他也是极为喜欢，只见他亲热地搂着罗方一边的肩膀道：“小方，怎么样了？这几个月在外面混得怎么样？还习惯吗？”

    从小到大，罗方可是没少吃这炮叔的苦头。而且罗方的很多搏击技术也是面前这炮叔教的，所以，从某种意义来说，这铁炮可是他的叔叔加老师的身份。所以虽然极为不习惯有男人搂着自己的罗方只能强忍着这种不适打着笑脸道：“炮叔，我到外面可不是混的，我可是正正经经地过生活。看你说得。”

    只见铁炮又搂紧了罗方一下，顺便抖了几抖，道：“呵呵，也是啊。不过我听王刚那老家伙说你小子好像开窍了？还学会泡妞了？听说一泡还是两个，这可不得啊！好，很好呢。我和他们都一样，都怕你这家伙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呢。这样才像个男人嘛！”

    铁炮口中的王刚不就是王叔。

    其实这王叔和这铁炮年纪上也差不了多少岁，也就因为身体比较强壮的缘故，所以才会显得比较年轻。

    其实铁炮与罗方另外几位叔父还有他父亲的年纪都差不多，年纪都在五十岁上下。这些人出奇地一直，都是没有自己的子祠，所以才会当罗方为己出。

    听到铁炮如此说，罗方不禁有点尴尬。在他人生的前二十年中，他的确在这方面比较迟钝。但他从来也没有说过自己喜欢男人啊，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样想的。

    于是，他便道：“我一直都是个男人好不好？难道还要我证明不成？”

    只见铁炮闻言哈哈大笑起来：“现在就不用证明了。放到以前，我还真想要你证明一下呢。不过现在就好的很。什么时候带她们回来给我们看看？咱们过过眼也好？不过只是随便玩玩的也就算了。这样的妞街上大把。”

    她们？

    听铁炮说得好像很轻松似地。

    但不由自主的，听到“她们”两个字，罗方的脑海中就浮现了几个人的身影。第一个是何美云，第二个李楠，第三个竟然是韩冰竹。何美云就不用说了，这可是他亲口承认的第一个女朋友。虽然现在出现了点问题，但罗方自认自己依然是她的男朋友。而李楠不用说，当日的一时冲动，弄出了这么一个结果了，但某种意义来说，李楠倒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但韩冰竹倒奇怪了。说实话，他和韩冰竹的接触真的不算多。但不知何时，罗方心里面却是有了一点她的影子。或许是她在他面前哭过两次的缘故吧。但这种貌似坚强的女人放下她的面具时或许更需要人痛爱。

    不过，听完铁炮叔的问话，他还是苦笑地道：“带什么啊？都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