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好像也听过。”安于跟着从柜门走到车站的后面,道,“西西里岛的酒吧一般都有个小后门,如果帮派发生争执或是警察来抓人的话,酒吧的老板会招呼当事人从后门逃走。”
“哦?”难得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林子贤对他的话语来了兴趣,“你还知道这些?”
“嗯……小的时候,爸爸告诉我的,放假时他会带我去那边。”他如实回答。
安于很少会去想那些事,包括父亲还活着的时候发生的事。兴许是那悠闲又富裕的童年对加剧自己对生活不平的感慨,戳破自己努力维持着的一个人的平静生活,但……如今,在这混乱的国外,他不禁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性:倘若父亲还活着的话,会不会就不会发生这一切了呢?
与那骚乱的中心只隔了数堵墙的距离,人们的尖叫与持续不断的枪声却仿佛被拉到了更远的距离,站在车站的后面,烈日的阳光不一会儿就把皮肤晒得微微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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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前,一辆越野车正驶向机场——
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女子眼角微红,上身浅色的女士衬衫带着污痕,扣子也被扯掉了几个,几处划破的口子内露出了里面雪白的皮肤。她咬着下唇,口红沾到了牙齿上,挤出了一个字:“疼……”
“不过是两处子弹的划伤,你已经叫了一路了。”后座上的声音像是忍无可忍,终于谴责了出来。
“到底是谁的错啊,顾医生!”打架过后像是在泥里滚了一圈的海拉也因为他这句话炸毛,转身刚想接着谴责回去,就又牵扯到了胳膊上的伤口,“嘶”地吸了一口气,默默转回身靠在座位上低声骂了一句,“你这圣父……”
仔细看的话,她的右臂上有两处绑着绷带,淡红色的血水少少地渗出在外,像是淡红色的花。
两日之前,在那处村庄的激斗过后,这位吃饱了撑的无药可救的医者又犯了圣父病,要求她不能下杀手后,还亲自医治了屋内的六位伤员外加屋外的两位。不顾她的怨念又把这群家伙妥善地绑在屋内后才姗然离开,等在外面的柳博芙都快在车内用空调耗光了油箱。
如果不是耽误了这些时间,他们此时应该已经成功离开了这里也说不定。然而,也正是因为耽误了这些时间,才让那个地方武装找不到自己的“参谋”出面寻人,给了他们更多追捕的可能性,而且……为什么要救那些人啊?为什么?身后那人的圣父病简直没法治。
哼了一声,她那只没受伤的左手笨拙地从烟盒中抖出一支烟,叼上,点火,吐出云雾。绝对是精神上的错觉,尼古丁让右臂的伤轻了些许。
可身后那位圣父又开始喋喋不休:“吸烟有害健康。”
“关你什么事?”含着烟气,她怼了回去。
“吸二手烟有害我的健康。”后座的顾润雨医生面无表情。
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