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这......若是要到杨大夫家中取药,再回来,那不是就将瘟疫带了出去,不好,不好......”这时那三位医士中未说话的那一位开口道,面色显是对杨弘芝建议的不赞同。
“请放心。”杨弘芝笑道“在下心中早有定策,只要我派出的来往之人,在进出县口时找一房间用烈酒擦身即可了。”
在一旁的邹老闻言心领神会笑道“杨大夫真是博学啊,年纪轻轻却懂得这种冷门偏方了。”
原来古时大夫都懂火烧刀具针具消毒却不知道酒精消毒,因此杨弘芝便说出这方法用于出入怀原县的人消毒,而这邹老本就行医多年,这一在古时为偏方的办法他也入略有耳闻。
杨弘芝笑了笑后却又皱起了眉头,其他县也有了疫病发生的迹象,自己若再不找到是什么传染病,在作这些无谓补救也是没有用了,不过现在多做讨论没有作用,到了戌时末尾,杨弘芝便跟那三位医士道了别,先让他们休息下罢了。而自己则先在这房中努力翻看医书并回忆自己在前世中所学过的热性传染病。
到了二日,直到午后州府那儿都没有派人过来。杨弘芝不由的叹了口气,不过令杨弘芝出乎意料的是李大牛竟赶着牛车带着周洪权与周惜喃一同来了。尽管杨弘芝心里紧张周惜喃柔弱的身子会不会被疫病传染,但来了终归是来了,杨弘芝也无心责备,只佯怒说了几句便住了口。
周惜喃此番过来还带来了家中库里的大多药材,说昨日下午冯靖言过来特意嘱咐的。杨弘芝这才明白了冯靖言昨日为何会耽搁这么长的时间才回来,不过心中也为冯靖言的考虑周到暗叹了一声。
杨弘芝与周惜喃还未多说上两句话,周洪权便从马车上跃下扫视周围说道“乖女婿啊,这是怎么了,怎么把家当也全搬了过来了?”
杨弘芝见周洪权那副活宝模样纵使心中压着重事也不由得笑出了声,周围众人见到这干瘦的小老头竟然是杨弘芝的丈人,皆不禁哑然。
周惜喃在一旁扯了周洪权一把,他才闭住了嘴与李大牛一同搬药材去了。
“相公,你没事吧。”一旁没人叨扰了,周惜喃便上前拿出手帕帮杨弘芝擦汗边关心问道。
杨弘芝心中一暖说道“没事,这两日因为怀原县的事没跟你说,倒是让你担心了。”他摸了一下周惜喃的小琼鼻子笑了起来。
周惜喃脸色微微一红别过脸小声道“相公又取笑我啦。”
杨弘芝见她娇羞模样,心道也难怪有人会说只爱美人不好江山了。他带着周惜喃先回了自己暂居的布篷,让她先讲讲这几日家中医馆与清河县的情况。家中自然没有太多事情,倒是那医馆每日都会来很多人等着候诊。至于那清河县,幸而杨弘芝有先见之明,做了一系列的措施,才使得清河县幸免于难了。就在杨弘芝问完公事,想谈点私事之时,只听见门外一阵喧闹,有个熟悉的声音正在喊自己的名字。
杨弘芝出帐一看,怀原县大道上一对人马正朝谷场这边过来,而领头的便是那刘铭朔。
杨弘芝急忙迎了上去走到刘铭朔马前作揖问候道“刘大人。”
“嗯。”刘铭朔跳下马,只昂着头应了一声,然后说道“杨弘芝,老子知道你有口才有能力,但不是什么事你都能办成的。你知道吗?”
杨弘芝瞧了刘铭朔一眼知道他有后话便静静等着。刘铭朔又道“老子虽是武官,但不是不通情理的蠢人,县里百姓也是老子的心头肉,谁人说过不为将相,便为医者,我刘铭朔一个大老粗做不了医士的事,今日我便给你亲请一个医士来。”
说着他便走到后头一辆马车边上请下以为须发皆白的老人来。杨弘芝除了凛州便没再出过什么地方了,自然不知道眼前这人是谁。
只见刘铭朔又道“这位便是吴介,吴吉老医士。他曾周转多州,治愈了无数疑难杂症,更是平息了许多瘟疫,如今我将他请来同你治理瘟疫,你杨弘芝休再说我刘某人不懂百姓,不知所谓......”他板着面孔说罢吩咐了周边仆役后瞧了杨弘芝一眼便上马了,一骑绝尘了。
杨弘芝看着那人马的身影知晓了刘铭朔这几日不在究竟是做什么去了,当年那场瘟疫对刘铭朔的确打击颇大。但看今日他自己面前虽是傲气,但句句不离百姓,他心中亦有苦衷,当下杨弘芝便对着那片尘土深深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