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着急,就这样慢悠悠地往前走。
“不要过来!”一仁天=皇大喊,声音都破了嗓。
贾环一挑眉,看这个脸色苍白得不像是男人的天=皇陛下露出满脸的惊恐,笑问:“那么这位陛下,你是打算怎么阻止我过去呢?还是说你打算玩一招忍术?”
一仁天=皇吓得站起来就跑。
木屐不大好的一点就是跑起来没那么轻松加愉快。
此时,图劲也走了进来,就见贾环一抬脚,转眼就飞身去抓那个一身孝衫的男人,那男人跑得跌跌撞撞,贾环追得倒是欢实得很,一会儿是哪个一会儿下的,一会儿还转了圈,只把个戴孝男追得又哭又嚎,好不狼狈。
图劲就坐到一边看戏。
他几门的时候贾环就知道了,这才斜着眼睛看他:“你当我给你追这个天=皇追着玩儿呢?”
“你不过须臾就能抓着他,偏偏不肯抓,非要在这儿让我看着,那我就看着了。”图劲拍了拍一旁的位置,“抓着了你就过来坐会儿,歇歇脚,反正这养尊处优的样儿也不像是能跑多远的,不必怕他逃了。若是逃了,那估计也就离死不远了,要是不逃,倒是可能让他做个倭奴王,岂不两厢便宜?”
那一仁天=皇一听这话,顿时就不跑了。
倒也不是一仁天=皇没有骨气,可是说起来,他要是有骨气,那他早就跟将军们正面怼起来了,怎能忍受被他们控制呢?
所以说,既然大昭的军队不想要他的命,那他何必跑?
贾环这才过去,揪着他给图劲跪下行礼。
“这是长隆亲王,乃是大昭的皇子。”贾环推了他一把,“跪下见礼。”
一仁天=皇本还想要硬气一二,但贾环却道一脚踢在他的膝窝处,让他跪了下来,这时候,贾环才笑道:“你一个番邦小国,怎么敢称‘皇’?一仁,从今而后,倭奴国臣服我大昭,你乃是倭奴国的国王,是这国家的君主,那幕府将军之流,不堪重任,你看看,但凡是罪孽深重的,就判死吧。”
若是没有后面这些话,一仁天=皇肯定不能乐意跪下,但是后面这句话一说出来,一仁天=皇顿时就噎住了。
虽然说长久以来日本皇族都是近亲通婚生子,可是能做天=皇的人,必定是在这近亲产物之中选最合适的,也就是说要选哪个肯定看起来脑袋没问题的——一仁天=皇的脑袋就没问题,读书也好,这才做了天=皇。故而,他听到大昭的将军这么一说,马上就明白什么意思了——这是要把他收为大昭所有啊!
倭奴的皇族是世袭的,从来没有过改变。但是天~朝~上~国的皇帝却是可以改变的。
一仁天=皇脑子里转了一百二十个弯。他衡量了利弊,又算计好了事情的前后应,到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服从大昭的意思是最划算的。
一来,这日本的将军问题是肯定能解决了,他也不必提心吊胆过日子;二来,他可以借由大昭的手帮自己把藩镇都收服了,权利集中了起来,他也不用害怕再有战乱;三来,大昭肯定会给他利益,他更是不愁吃喝了;四来,大昭的皇帝未必能做得了永远的大国国君,那他就算是等到了时候,可以脱离大昭,再让自己做个皇帝,岂不妙哉?
四点好处,比起来不与之合作的好处……大约就是可能会被幕府将军称颂这一点,实在是太强大了些。
故而,一仁天=皇马上就心悦诚服地向图劲行礼问好,在没有半点儿不乐意的意思。
贾环看了一眼图劲,图劲对他咧嘴一笑,二人心中的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了。
第二天,图劲就借由一仁天=皇的手发布了皇令——
幕府将军狭天子以令诸侯,将天=皇一族控制在鼓掌之中以命令各大藩镇将军服从其领导,霸权天下,手持重权却不曾为百姓做事,一心一意只为自己争权夺利,穿金戴银,享受美人华服,实在可恨!现如今天=皇陛下写信给大昭上国,请其出兵以助平乱,扫平幕府!
再接着,一仁天=皇又认下大昭亲王图劲做父亲。
“我不可能这么做的!”一仁天=皇大喊大叫,对着贾环狂躁地说,整个人也显得有些歇斯底里了,“我是天=皇!是天=皇!”
“你是什么,我可不管。”贾环冷笑,“但是你要知道,这世上谁能为你拼死拼活的?除了你爹,谁在乎你啊!”
“我有父亲!”一仁天=皇简直气得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