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
“我想知道裘鹏此行有什么目的。”陆追道,“还有,在李府的地道之中,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
“我不会说的。”对方摇头。
“不说?”陆追一笑,将手中茶壶轻轻放在桌上,“嘴这么紧,莫非还指着裘鹏会来救你二人不成,恕我直言,按照他的脾气,可不会为几枚棋子,费这般工夫。”
“即便教主不来救,你也别想从我弟兄二人口中得到任何线索。”那两人道,“趁早死心吧。”
阿六将手中长刀“咣当”杵在地上,金环相撞作响,眉毛一竖,凶神恶煞。
陆追继续漫不经心道:“因为三尸丹?”
“你既知道,就更该明白现这一切都是徒劳。”那二人道,“况且如今那姓萧的在教主身边颇为得宠,将来可就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既是他的朋友,就更该识趣些。”
“颇为得宠?”陆追语调一扬,似笑非笑看着两人,眼神里却渗出寒意,“再说一遍试试。”
……
屋内很安静。
安静得几乎能听到窗外雪花扑簌落地的声音。
阿六不明就里,也不是很懂他爹究竟在说什么,见气氛凝结下来,觉得八成又需要自己镇场子,于是中气十足道:“没听见吗!让你将‘颇为得宠’再说一遍!”
陆追反手就是一拳。
阿六痛呼一声捂着肚子,虎目含泪。
爹我又错了是不是。
陆追活动了一下手腕,继续向后懒懒靠在椅背上。
阿六老老实实闭嘴,帮他捶肩膀。
陆追道:“哑巴了?”
鹰爪帮两人这才想起他方才那句“心上人被掳走”。
于是愈发沉默起来。
这……
陆追又道:“还不肯说?”
多言必失,两人索性装死。
“的确,三尸丹毒性阴狠,一旦发作便会生不如死,”陆追道,“而且解药只有裘鹏才有。”
听他这么说,其中一人壮起胆子道:“我兄弟二人与阁下的确无冤无仇,不过同在江湖行走,闹出这点小误会也不打紧,只要阁下答应放人,那我兄弟二人保证不会将此事说出去。”
“我为何要放了你?”陆追慢悠悠摊开掌心,“我的确没有三尸丹的解药,却有三尸丹。”
看着他手中那满满一把灰红色的药丸,地上两人面色大变:“你!”
“现在是一个月毒发一次,我若再喂你一丸,便是一个月毒发两次。往后每天都服一丸,吃个二十来天,你可就日日都要在痛苦中度过了。”陆追起身,蹲在那二人身前,“怎么样,还是不肯合作吗?”
那两人面若白纸,抖若筛糠。
陆追道:“我没多少耐心,若是再拖下去,我那心上人被你们教主睡了,那今晚你就只有将这三尸丹当饭吃了。”
“李府,李府……”那高胖之人熬不住,先道,“地道里,李府的地道里……”
“李府的地道里有什么?”陆追问。
对方结结巴巴道:“有,有暗器,有无数的暗器,还有,还有炸药。”
“要引谁进去?”陆追又问。
对方猛然咽了口唾沫,过了半天方才道:“我只知道姓陆,别的当真不知。”
姓陆?阿六睁大眼睛。
陆追也微微皱眉,不过还没来及细问,院中却传来声响,像是有人跳了进来。
“谁!”阿六警觉。
陆追抬手示意他没事,自己推门走了出去。
萧澜开门见山道:“人是你抓的?”
陆追点头:“是。”
萧澜皱眉:“怎么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
陆追侧身:“要来一同审吗?”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萧澜上前握住他的手臂,“毒又发作了?”
陆追道:“没事。”
萧澜拉开他的衣领,脖颈处大片绵延红痕:“这也叫没事?”
陆追顿了顿,道:“这回当真没事。”
萧澜又抬手试了一下他额头的温度。
陆追:“……”
陆追道:“风寒。”
“先前也没觉得你是个病秧子。”萧澜将人打横抱起,带着回了卧房,“躺着吧。”
陆追哭笑不得,坐在床边看他:“人还在隔壁,你这就让我睡?”
“你问出了什么,还想知道什么,我去替你接着审便是。”萧澜递给他一个杯子,“多喝热水。”
陆追抿了抿嘴。
“不准笑,染了风寒是要多喝热水。”萧澜拉过一张椅子,反着跨坐在上头,“等你将这一壶热水都喝光了,我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