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是在你亲他的时候出现的?那你有没有察觉到什么?”
沙华委屈的嘟起嘴巴,郁闷的回道:“是他倒在这里的时候才发现的。察觉什么?就是觉得他的嘴唇软软的,香香的……啊,好害羞……”
“闭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想这个?白无常若是因此死了,我看你如何向冥帝交待!”
沙华闻言吓了一跳,亲个嘴也能亲死这种事情她还是头一次听说,就算亲嘴能亲死,可死的也不能是白无常啊。想到这层,沙华顿时慌了神:“哎呀,怎么办啊姐姐?白无常不能被我亲死了啊!”
“别吵!”曼珠生气的瞪了沙华一眼,附身靠近谢逸,伸手便去剥他的衣衫:“待姐姐细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谢逸的衣衫被从肩上剥离,露出了胸前大片细嫩的春光,一株妖冶的彼岸花就生长在他的肩胛,根部与皮肤相接处完全的溶成一片,的确是从他身体中生长出来的没错。
这种诡异的事情,饶是存活了几万年的曼珠与沙华亦不曾见过,自然不知该作何解释,只是双双盯着那株彼岸花愣了神。
“放肆!”
猛然一道金光飞至眼前,那是叱咤风云的夺魄枪夹带着愤怒袭来。
方才救过她们,未料到这两只彼岸花妖竟恩将仇报,或许害怕那血魔是假,调虎离山偷偷掳来昏迷的谢逸强行非礼才是真。
远远的望见曼珠沙华竟然将谢逸身上的衣衫剥了个精光四下里抚触,范皓登时火冒三丈,怒急失手祭出了夺魄枪。
一直以来,只要遇到谢逸被欺负,范皓必然丧失耐性。果然这呼啸而至的夺魄一枪,正中发呆未躲的沙华胸口,沙华噗的朝前喷出一口朱红,溅了身前横躺的谢逸满身。
曼珠惊见范皓出手狠绝,一怒之下掠地而起,瞬间祭出彼岸花灵,血色弥漫阴气沼沼,誓要痛击不闻不问就出手伤了沙华的黑无常。
然而,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那沾染了沙华鲜血的谢逸身上,簇簇彼岸花竟突然消失不见。
谢逸悠悠的转醒,睁开眼眸便望见一脸痛苦不堪的,躺倒在他身侧的沙华,胸前还插着黑无常的圣器夺魄枪。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自己怎么会晕倒?范皓又怎会重伤这花妖?难道……
“无赦!”
未来得及搞清状况的谢逸,艰难的从地上坐起身来,周身难挨的刺痛令他生出一身冷汗,转头却望见斗在一起的曼珠与范皓,谢逸虚弱的喊道:“你们快住手,发生了什么事?”
曼珠气愤的叫道:“方才你躺倒地上昏死过去,我与沙华本想救你,却被他黑无常一枪.刺伤!”
范皓怒道:“若不是你们纠缠,必安怎能晕倒,必是你们耍了手段。”
两者说不通,又不肯互相听取解释,竟又缠斗在一起。谢逸甩了甩晕痛的头,再次出声喝止道:“你们不要打了,再打下去,她可要没命了。”
曼珠听了,这才惊觉自己顾此失彼,紧忙奔过去扶起呕血不止的沙华,咬牙切齿的骂道:“沙华若是没了,我饶不了你们两个!”
话毕,曼珠卷起一阵赤色风沙,搀扶着沙华消失在彼岸花丛中。
范皓见两个花妖离去,忙走过来扶起谢逸,互相问了情况方知原来是误会一场,却因这误会而重伤了沙华,的确是不应该。
范皓道:“沙华是我伤的,阎罗王若怪罪下来由我一力承担,我先扶你回去休息……”
谢逸蹙眉道:“可事情却是因我而起,不能让你独自背了责任,夺魄枪乃是冥府圣器,所创之伤必不易救治,我们还是去一趟纠纶宫,看看阎罗王他们回来了没有,尽快想办法救治沙华要紧。”
眼见得谢逸的面容极是憔悴,范皓却深知他的性子执拗难劝,只好不再反驳,紧忙扶着他前往纠纶宫。
未及进殿,便听到纠纶宫中传出争吵声,却是罗刹在与谁激烈的争执着,期间还夹杂着耿傍的劝解声,阎罗王的叹息声,看来他们都从阳间的中元节上回来了。
因为沙华负伤一事紧急,黑白无常亦未细听,便直接踏进了纠纶宫中。
众鬼见进来的是黑白无常,且白无常竟像是身负着重伤一般,登时全部噤声齐齐望了过来。
范皓刚要开口,却听罗刹叫道:“现在黑白无常来了,有什么话就当着他们的面讲,也不失咱五殿的正派作风,倘若再有私底下咬舌根子扯谎话的,本大爷必弄他!”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中元节上玩的不痛快吗?怎的画风不对?
范皓与谢逸不明所以,诧异的左右望了望。
耿傍紧张的提醒罗刹道:“阿刹,你少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