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过往的时候实在是太过分了。
夜里,南山之上。
山柴燃烧着,
百草锅,古泉水,
党参、五味子、茯苓、白芍、甘草……禹衰。
诸般药材,一味味的加入其中。
药香弥漫在药田里。
土狗从窝里抬起头,望了望。
苍鹰立在树上,静静的,如同雕塑一般。
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清晨,天空有些灰蒙蒙的,仿佛罩着一层纱。
陈英来的很早。
“谢谢,先生。”
“客气了。”
“回去之后按照方法服用,我最近就会去京城的。”
“好的,谢谢。”
九点多,村里沉寂很久的大喇叭又开始广播了。就是关于村子里房屋换县城里新建楼房的事情。
村里人一听基本上都去了大队屋那里,打听具体的消息。
县城里,孙家开发的楼盘地基已经开始建设,这些事情村子里不少人都知道,甚至相当一部分的人专门去看过那里而且去过不止一次,地段好,建设的又是大集团,眼看着现在县城里的房价是直升不降,说是不心急那是假的,这不大广播一开始吆喝,村子里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有人去了。
一时间,大队屋中人满为患。
“都静一静!”王建黎嗓音有些沙哑。
本来这事不用拖到今天的,他哥哥刚刚去世,他也没心思组织这件事情,但是昨天接到了孙云生的电话,他不得不干了。
村子里的人问的很细,有些直接当场就填写了一部分的表格,还有一部分人想要在回去考虑一下。这件事情足足持续了一天的时间。
村子里似乎很久都没有这样热闹过了。
但是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去了,有些人也没有去,比如王泽成。
他让媳妇去了,自己带着父亲去了医院。王益龙本身是不想去的,但是挨不住儿子的坚持就去了县医院。
不检查不要紧,这一检查,可是检查出大问题了。医生没有跟老人说,而是单独将王泽成叫到了一边,跟他说明了老人的情况。
“老人的情况就这样,治疗呢,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我的建议,回去该吃点,喝点,好好伺候着吧!”
听完医生的话,王泽成直接愣住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刚刚幡然悔悟,结果听到了这样的消息。
绝症,晚期,没有几天日子了。
醒悟了,老天却不给他机会。
他自己一个人蹲在墙角哭了。
小子啊!
那医生见状叹道。
“别哭了,一会老人出来了会犯疑忌的。”
“哎,好!”王泽成擦干了眼泪。
“怎么样啊?”老人出来之后问道。
“没事,就是肝部有炎症,医生已经给开药了。”王泽成将想好的托词说了出来。
“行,那咱们回家吧?”
“哎,好。”
王泽成开车载着自己父亲回家,并且在路上就叮嘱自己妻子做点好吃的。
晚上,他陪着自己父亲说了还一会话方才回屋。
老人躺在看上,盖着崭新的棉被,更疑惑了。
“这咋突然就变好了呢,又是去医院,又是做好饭,又是盖新被的。”他想不明白
王泽成的妻子也想不明白,自己的丈夫咋就突然间转了性了呢。
“你这两天是怎么了?”两口子躺在炕上,媳妇问道。
“啥怎么了?”
“我觉地你两天不对劲啊!”
“你是说突然间对爸好了是吧?”王泽成直接道。
“啊,对。”媳妇犹豫了一下道。
“以前是我混账,不懂事,现在我明白了,却晚了。”
“晚了,咋晚了?”媳妇问道。
“咱爹,绝症。”
“啥?!”儿媳妇愣了。
“那赶紧治啊!”
“治,能治叫绝症吗?”王泽成道。
“要不去省城的医院看看?”
“嗯,我想好了,明天就自己去一趟省城,先拿着化验的报告单给医生看看,如果他们有办法,我就带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