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还想抵赖不成?你不承认也没用,有我这个人证在,把事情传扬出去,恐怕你百口莫辩。不过你放心,我还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件事,就连楚湘那个蠢女人我都没告诉,你说,你是不是应该感激我啊?”
釉初死死咬住牙,脑子里都是幻想出来的她家郡主凄惨的后半生,还有自己被打的血肉模糊的惨样,举着伞的手都开始抖,难道王家的四小姐真的看见了郡主从前院回来?
宋子妤认真盯着王四娘的脸看,可王四娘脸上只有一片笃定和得意,叫人越加相信她的话,可宋子妤却笑了:“王四娘,你很聪明,可惜你把聪明用错了地方,你以为编个故事就有人信你吗?别傻了,我可不是楚九,随便被人哄两句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今天本郡主在哪儿、做了什么,统统都有一群丫鬟看着可以为我作证,你想诬赖我也对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要是被我听到外面传出一点闲言碎语,我保证,你王四娘第二天就会少一只手,或者少一条腿。怎么样,你要和我赌一把吗?”
这是一场赌局,乔珩为了这次见面安排的十分周全,王四娘就算有心盯着宋子妤,也绝对没可能抓到把柄,但是王四娘心里又隐隐肯定宋子妤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听雪居临靠前院,王四娘就决定赌一把,诈宋子妤一回,只要宋子妤被她吓住,相信了她,那她有没有亲眼见到宋子妤从前院回来就不重要了。
但是王四娘没想到,看上去娇娇弱弱的宋子妤,还是个硬骨头,咬死了不承认,根本不是她一开始设想的,一吓就乱了方寸的小姑娘。相反,这个小姑娘现在还反过来将了王四娘一军。这里是宁国公府,凭借宋子妤和乔家的关系,随随便便就能找出十个八个丫鬟做人证,只要宋子妤不松口,王四娘就拿她没办法。可是如果外面传出一点风声,王四娘却不确定宋子妤会不会真的大胆到要她的手脚。
“小郡主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诚然,我王家比不过你宋家和公主府,可要是楚小姐知道了这事,以她的身份说出口的话,难道还没人信吗,难道小郡主也打算要了楚小姐的手或者脚?”王四娘不相信宋子妤有这么肯定,她总是要把所有筹码都放上去试一试才甘心。
这一次宋子妤没笑,她在叹气,小姑娘根本看不出是刚才放下狠话的人,她怜悯地看着王四娘,这种眼光是王四娘最讨厌的。“你不会真的相信我会要了你一只手或者腿吧,那可真够笨的,我连杀鸡都不敢看,怎么可能要那种血腥恶心的东西。”
王四娘脸色难看:你说的血腥恶心的东西现在正长在我身上呢,敢不敢积点口德!
宋子妤打算走了,她今天心情好,所以可以先给王四娘一个警告,要是她下次再敢惹上来,嘿嘿:“王四娘,手啊脚啊什么的,本郡主只是说说当不得真,说来斩草要除根的道理,谁都懂的,至于楚九,你大可以告诉她你的荒唐之言,我早就想剥下她一层皮来,还要谢谢你给我机会,毕竟,尚书令大人一辞官,想对楚家动手的人不在少数,我还担心自己排不上号呢。”
不理会站在曲廊下咬牙切齿的王四娘,宋子妤带着釉初轻快地离开了宁国公府,釉初一路忐忑,回了公主府才敢问宋子妤:“郡主,你说王小姐会不会真的把今天这事说出去啊?”
宋子妤双手捧着自己的脸任由自己沉溺在见到乔珩的喜悦之中,听见釉初问她,才回神说:“她不过是外强中干,看她今天这个样子,我要是不认她就没辙了,说明她根本没看到我回去,只不过是想诈一诈我,我们何须怕她。”
釉初还是担心:“那要是她出去造谣呢?三人成虎,终究有损郡主的名声。”
宋子妤一笑,得意地说:“珩哥哥说过,叫的越欢的狗就越不敢咬人,王四娘要是今天不跳出来,我还真担心她有胆子造谣,可她今天叫的这么欢,说明我身上有能给她的东西,而且她也顾忌我的身份,所以这个人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来威胁我,而不是直接传播谣言,可见她做事顾前顾后,想要的又太多,成不了事的。”
“哦,郡主英明。”釉初拍马屁道:“郡主刚才说的话太厉害了,您没看见王小姐被吓成什么样,连我听到什么手啊脚啊的,都吓坏了呢。”
宋子妤嘟嘟嘴:“那些都是我说出来吓她的,珩哥哥说,该吓唬人的时候就要使劲吓唬,免得不懂事的人以为我们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