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住的屋子,没人知道,你们先住下避避风头,等官兵走了,寻个机会离开,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林妙妙困惑地眨了眨眼,郎中似乎知道官府在抓他们?
“你有什么想要的?”景熙神色无波地问。
郎中沉吟片刻道:“我儿子叫赵晟,如果贵人哪天见到了他,请帮我把他带回来。”
景熙点头:“好,我答应你。”
郎中跪下,给景熙磕了个头,转身没入了夜色。
林妙妙一头雾水:“你们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他干嘛给你磕头?他知道你是谁了?”
景熙没立刻回答她的话,而是在屋子里环视了一圈,打开一个看似破旧的箱子,从中取出了一柄闪着黑光的剑。
林妙妙大惊:“咦?这不是你的佩剑吗?没掉河里呀,我还以为跟那些钱袋一样,都被水冲走了呢?”
“钱袋也在。”景熙从箱底取出了自己的钱袋、水囊、令牌。
看到令牌的一瞬林妙妙什么都明白了,郎中救下他们并非偶然,根本是知道他们的身份,确切地说,是知道景熙的身份,救景熙是希望景熙能帮他找回自己儿子。
这倒也无可厚非,毕竟是个凡人,又不是圣人,哪儿能丝毫不图回报呢?
“不过,就算他知道了你是景王府世子,又怎么猜到你和我是临江官府在找的罪人呢?啊,画像。”林妙妙抿了抿唇,那些画像有些失真,一眼对比不出来,但如郎中这种与他们生活了一个多月的,怎会瞧不出一点端倪?
“这么说,他早就知道我们不是父女了!”林妙妙的重点很快跑偏了,“老婆婆知道不?天啦!羞死人了!”
景熙倒是不在意这种小节,他更关心的是郎中的儿子究竟在哪里,郎中不找官府求助,却靠他一个来自京城的外人,是不是那个带走他儿子的人,是临江官府管不了的人?
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与二皇子有关,找到二皇子,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在这里住一晚,明日入城。”
“临江城吗?”林妙妙问。
景熙嗯了一声,开始在屋子里找可以食宿的东西,这屋子显然是郎中特地打理过的,吃穿用度一应俱全,还有一顶应急的帐篷,大概是怕官府搜到这边,他们可带上帐篷到山洞里躲避。
林妙妙的心思还没转到如何度过这一晚上来,就跳到明日的行踪上了:“为什么要进城?那里是二皇子的地盘。”
景熙云淡风轻道:“好歹是我堂哥,总该去拜访拜访。”看了她一眼,“怎么?怕?”
林妙妙摇头,小脑袋贴上他胳膊道:“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不是情话,是活了两辈子,得出的箴言。
有他在的地方,就从没让她受过伤。
景熙一笑,拿起收拾好的东西道:“走了。”
“走?”林妙妙瞪大了眸子,“不是明天才进城吗?”
“你想在这里睡?”景熙的眸光在干净却简陋的屋子里扫了一圈。
林妙妙眨了眨眼:“还有别的地方睡?”
景熙没说话,一边肩头扛上东西,另一手牵着她走出了屋子。
兜兜转转,不知绕了多久,二人到达山顶,山顶的月色极好,云雾缭绕,触手,仿佛可以摸到天上的明月。
林妙妙长长地呵了口气,微风吹来,摇动她衣袂,似月下仙,也似林中妖。
景熙望着她修长的身姿、凝脂的肌肤,眸色微不可察地深了深。
林妙妙转过头来时,景熙已经把帐篷支好了,又点了一堆柴火,用小茅屋里的腊肉、腊肠、兔子串起来,架在火上烧烤。
香气,瞬间溢满了整个山顶。
林妙妙吸了吸口水:“你还会烤肉啊?”
“本世子会的东西多了。”景熙淡淡说着,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拧出一个酒壶,这段日子在屋里养病,倒是恢复了原先玉润的肤色,手如玉雕一般,被月光照得通透,拿着酒壶的姿势,看得人赏心悦目。
不知是食□□人,还是男色惑人,林妙妙的口水流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