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她是过于急躁了些,雨一直没停歇过,吵杂地敲打窗沿,乔轶卿没多想,独自杵在书房里,浏览各个关于蝎子出现的新闻,和老穆一样,心糟的时候容易抽烟,就像自己父母死的时候那样,绝望压尽她所有的气力,在未来暗无天日的时候,独自俯望脚下深渊,然而那深渊也同样在看着她。
当年,举办葬礼之后的几天,她没什么食欲,加上刚出院,许致说她脑袋上裂开了个大口子,缝了好几针才弄好。乔轶卿心里忽然翻过一股酸涩:“阿深在哪里?”
那时的许致愣了好久,知道瞒不过她:“胸口被砸伤,但没有危险。”
之前火光蔓延房屋的时候,她已经丧失理智,冲进房屋,没想到阿深也跟着进来,黑烟冲入鼻腔,她没办法再支撑自我意识....但耳边仿佛还充斥着父亲的嘶吼和母亲的哭喊声。
去看阿深的时候,他正躺在病床上,脸色很不好,她看见的时候已经抑制不住心里的酸涩与绝望,她怕他再也睁不开眼睛,过去紧紧抓着他的手说:“你快醒来好不好....快醒来看看我,我害怕阿深....”
穆爸劝她得回去办葬礼,她就回去了,和阿深又独自说了会儿话,在他脸庞静静久久地亲了下。
之后她对医院有种莫名的抵制感,天天待在穆以深家里,学校也不想去上,阿深出院后,她才好些。
至于怎么个好法,老穆确实有他独特的好办法,或者说乔乔只能被他医好。
“来吃块肉。”
她撇开头:“不想...吃。”
于是趁着乔乔张嘴的缝隙,强硬似的塞了进去,乔轶卿反过来怒视,老穆是这么解释的:“你不是要吃的么?”
“我不想吃。”
“哦,你刚刚说话停顿了一秒,我还以为你改主意想吃了。”
“.....”也就一秒...
老穆成了她余生最重要的男人,从喜欢到爱,也许需要那么长的时间来溶解,也许将来会尝如淡水,可她并不后悔,她能撑到现在,全凭穆以深的存在。
“你说我们俩能在一起嘛?”
“你想不想和我在一起?”
“想啊。”
“我也想和你在一起。”
——
中午阳光很盛,老穆一手插着裤兜,慢悠悠地走进办公室里,和老程他们打了声招呼,将手里份资料搁在乔轶卿桌面:“这份档案下午做个简易分析,两小时后给我。”
“好。”
“这会儿中午休息。”老穆迟疑地瞧着她一眼:“你吃药了么?”
“呃...吃了。”
他笑:“果真吃了?”
旁边众人竖起耳朵偷听这儿的情况。
乔轶卿咳了声:“...没吃,是这样的,我刚刚吃撑了,想待会儿再处理药片的事儿。”
“哦。”他笑着没点破,将那份文件推近了点:“弄好告诉我声。”
“可以。”
追踪蝎子哥这方面依旧没什么进展,另一方面却从来自某某化工厂的匿名投诉电话中得知,这处化工厂已招买了多名童工,徐晟得到消息后,即刻汇报给了穆队等人,开会时局长曾表示,因为目前诈骗案也并未破解,再加上个童工案子,人手不够,表示上头会加派人手,尽快了结三件案子。
报案人周方昨晚在酒吧被一位女性诈骗犯索走家当几百万。之前也有四件相似案件发生,是大型诈骗团伙作案,均发生在东安路尽头的no大型酒吧和莉莉安赌场,老穆说伪装行动由分为两队,主要任务放长线钓鱼。
老程乔轶卿和沈琮庆三人到酒吧寻找女性诈骗犯,老穆和徐晟二人则进入赌场找线索。
程钟汕和小沈坐在主厅观察,乔轶卿选择在女性公用场所寻找线索,这些场所除开厕所,还有一间独立的女性化妆休息室,进去后她开始鉴定各个可能是诈骗犯的可能性,排除全身饰物大多超过价值几十万的典型白富美,以及众多因为工作压抑前来放松的经理白领,剩下的六七位不是因为失恋而在窗前大哭抽烟的醉鬼,就是对无聊生活嘴里碎碎念的三四十岁的成年女性。
很快她锁定一位穿着打扮与这里格格不入的女性,以及素裙在女性中显得扎眼,坐在沿闯角落的梳妆台,正在画眉抹妆,很妖|娆的眼睛,正和另一位女性说话,估计是同伙。乔轶卿这样猜测。
装成喝醉的样子向她们靠近,随意找了处地方靠着她们坐下去后,开了微型录音器。
.......
“你这些天钓了多少个?”
“太少了,就三个,有些男人防备心太强,回头于老板准又要说我。”
“你别提,这些天我们还是小心点吧,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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