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啥,欺负人,你不放下,俺叫了,你们甭想出这个村。”梁子躲到一边。
王瑾又点生气,忙活半天,鸡飞蛋打。他掏出手机拨通小声说:“朝子,俺是瑾子,多少钱了。”
“瑾子,今价可以,不停地长,2块5了。”
王瑾放下手机对兰香说:“大姐,不卖算了,俺打电话了,现在价是2块3毛8了,和你说的2块4差2分钱。你想想,俺们百里地收花,费油,费工,费力,吃不好,喝不好,不是靠这点挣个三瓜两人枣吗,俺要是2块4收你的花,俺一分不挣,白忙活。再说,你家的花出棉絮根本不行,在公家卖价格没准。你和你男人商量一下,2块3毛5卖就卖,不卖的话,俺卸车,好说好散。”
兰香回屋打电话出来同意卖了。王瑾算了算补给她228块。兰香脸上露出笑容。走时还给他们打招呼:“俺家花多着呢,过几天再来收。”
车子在土道上腻腻歪歪地走得特慢,恍来恍去象是在坐船。梁子才说:“姐夫,给她长钱,太得意她了,你看她那劲。”王瑾笑着说:“你不知道,今的花长到2块5了,你不长点,走不了啦,她算善的,碰上恶的,说你欺负她,那还能走出无底洞。”“嗨,不就是碰了一下吗,又不是故意的。”
的确,棉厂前,收花的人有卖的有不卖的,一天三个价了,拿不准。越不卖,价越往上涨。下半过午,价格到了2块5毛5了。王瑾把车停好,进去找朝子,朝子是棉厂的头,也是远房亲戚。朝子说:“棉价就象股票,你不卖明天或许掉下来,或许还涨,愿卖就卖,不卖等着。”王瑾走出办公室对梁子说:“卖,能挣一分,不赔8毛。”他们的车向厂里开去,所有人也跟风般进来。
把钱拿出来,天已经黑了。加减法一算,去了本钱,今挣了一千多,他俩有点兴奋,喝一口去吧。
富贵饭店的霓虹灯最耀眼,平时,他们吃点炒饼。今天高兴,马老板更客气,他俩入座,要了三个菜,素荤打配。一瓶古贝春。另一张大桌上,棉厂大嘴正和一群不认识的人把酒颜欢,左右两个倒酒的小姐正忸捏着左右逢源。大嘴喊着:“瑾子,这边来。”王瑾寒喧着:“大宋,不过去了。”心想这样的同学发了财,有了车,便不认识了同学了,曾借钱没借给,让他心不顺。大嘴有了酒,趔趄地想走过来,小姐接住他非要喝完她那杯酒。她越喝越来劲,抱住大嘴的脖子,亲了一下,把酒凑到他的大嘴边一饮而尽。大嘴在小姐的脸上抹了一把,飘飘然便走过来坐在王瑾的桌前,酒杯一碰,三杯白酒下肚。大嘴真醉了对着王瑾说:“钱,哥有的是,上次,真对不起,建个棉厂要多少钱,那时紧,你以后卖花上我的厂,我给你高价,比朝子决定强。其实,我没有你们有钱,我只不过是个负翁,一身的贷款。兄弟,喝。”酒过三旬,王瑾喝了不少,电话铃响了几遍,他没有听见。梁子没多喝,他要开车。大嘴兴起,忽儿对小姐喊:“冰冰,过来,到酒,.”叫冰冰的的过来,给三人一一倒酒。大嘴指着王瑾说:“冰冰,他是我同学,好哥们,陪他喝,不醉不归。”冰冰一腿坐在王瑾的怀里,左手拦住他的脖子,右手端着酒往他的嘴边送。他不好意思,思维有些混乱。软绵的肉感的臀部压在他的大腿上,伶丁的的长腿上绣着一双黑色的长筒袜,性感地翘在他的眼前。他有些羞臊,酒的力量,使他朦胧了,他喝她送来酒,他感到自已角唐僧掉进了潭丝洞,他的脸红的历害。忽儿,他听到一震骚动,冰冰象是一个磁铁的反面,有了拉力,吸收力忽儿消失了。冰冰反弹出去。一桌子的酒菜给掀了。他才发现穗从天而降,穗的大手掌朝冰冰的脸上下翻腾,打的冰冰直叫。大嘴见了不秒,跑到另一个桌上,不言声了。梁子赶快让王瑾溜之。
冰冰反过神来,向穗扑过来,穗对付她象对付一只小鸡。另一个小姐也扑过来,两人一起想找回点便宜。那料,穗三掌两脚便把她俩打在地上。
马老板急了,怒气冲冲地对着穗嚷,“住手,你反了,上这里撒野。”
穗没理他想走,马老板不让走叫:“不能走,你真是个村霸,在你家村里,你就无法无天了,不让人家做生意,赔钱吧。”
穗冷静下来。气便消了一大半,本来找王瑾,却找到他花天酒地,抱着小姐喝酒。事出来了便要外理,坏了人家东西要赔。赔个狗屁。穗心想。穗说:“老板,这里有电话吗?打完电话,你让赔多少,俺赔多少,一分也不会少。你们竟敢在乡村小镇,这光明正大的地方招雇三赔小姐,伤风败俗,不知道镇派出所知道不知道,俺打个电话问问,让警察来处理吧。”穗找电话的地方,还问谁有手机。马老板一听心凉了,怎么碰上这么个货,还来正个的,一个盘子碗的没事,别再招惹出事,只好说:“什么三赔,只是倒个酒罢了,行啦,算我倒霉。唉。”心里却想,王瑾再来,跟他算账。穗走出饭店时,梁子的三马车也启动了,一溜灯光跑了。
穗骑车回家,王瑾已躺在被窝里睡着了,还打着小鼾。穗推他:“你装。”他嘟囔着说:“老婆,俺真睡着了,还做梦了呢。”“叫你做梦,是不是梦到抱着小姐喝酒啦。”穗打他的屁股,“今晚先让你睡,以后你给俺等着。”王瑾在被窝里偷偷地笑了。